大手继续按着我,让我使劲浑身解数都动弹不了分毫,他很受用的享受着我无用的反抗:“鉴于你连日来的操劳,虽然都是徒劳的无用功,可毕竟也确确切切的折腾了这副身子骨。我今天就大人有大量不折腾你了,但你必须听我的好好躺在睡觉,不然后果自负。”
他最后一句话的表情显然不是说着玩的,我能从他氤氲着火光的眸子中看出,他一定是不想我好好睡觉的,然后趁机理直气壮的吃了我。
我当然不会让他顺意,使出专业演技由他搂着一动不动的睡觉。
他在旁边不出声。过了许久,久到我就快僵死在他的怀里的时候,我才趁翻身的机会偷眼看了他一下,没想到就那么直接的四只眼在空中对视。
他像踩中老鼠尾巴的猫,笑的不怀好意,我赶紧装作没看见翻了个身,却不想用力推他的时候手却刁钻的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我的脸在一瞬间烧红,自然紧闭双眼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果然是没按什么好心思,嘴上说的正儿八经,身体却那么诚实。
“刚才的是你的暗示吗?”有人悄悄地趴在我耳朵上说话。
我一个激灵,脸上一直烧红到脖子根,僵着身体我仍旧装睡,反正装睡的人是不会被唤醒的。
果然楚誉见我不动静就没再碰我,而我也渐渐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楚誉已经不在身边了,我起身背了包袱打算回自己房间去。却不想每次我开门的时候楚誉都能准确无误的在门口将我拦截,无奈我只好和直言道:“我回我房间去。”
楚誉哼了一声,伸手扯着我袖子将我拽到栏杆处,然后朝下面指了一下让我看。
楼下是熙熙攘攘吃饭的人,而楚誉给我指出的角落里一个人正窝着端了一碟菜狼吞虎咽,他身上衣服发丝似乎被雨淋过,水淋淋的顺着身子流了一地。
那人可不是一路尾随而来的董致卓吗?一个富家子弟的公子哥如今竟要沦落到在个破客栈的角落里蹲着吃饭!
我的胸口有些发闷,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死心眼的人,明明知道追不上还要穷追不舍!
“真是可怜啊,要不然你把你的房间让给他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人家好歹也是为你所累。”楚誉在一边说起风凉话。
我哼了一声,不忍再看董致卓的落魄样子:“我逼他被我连累了吗?明明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说不定他这次吃了大亏以后就会长心眼了。”
我还是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并大力的将楚誉关在门外。
吃过饭开门出去我再次有意无意的看向楼下,董致卓还是缩在原来的地方,不过现在夜已深,外面狂风大作,暴雨雷鸣,董致卓在墙角缩成一团,睡梦中似乎在瑟瑟发抖,看他嘴唇动啊动的八成又在说什么梦语。
“这一带偏僻荒凉,如果不小心染上伤风感冒什么的,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意志的地方,而且看这位公子如此孱弱,想必半天都撑不到就要一命呜呼了。”
楚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此刻他悠闲的站在我身边,将我对董致卓担忧的表情看了个透彻淋漓。
叹了口气我还是妥协了,我和楚誉赌气犯不上搭上董致卓的性命。
如此我便叫了小二说我把房间让给楼下那位公子,并让他准备了热水让他沐浴,另外再备上一碗姜汤好好去去他的寒气。
小二前脚刚走,楚誉就在我身后怨妇一样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也因为你连日来操劳不断,还要用自己的精血滋补你,说起来我的功劳和苦劳要比这人多多少倍,可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待遇就这么不一样呢?顾君珏,你说你偏心是不是偏到胳肢窝了?”
我瞪了楚誉一眼,随即走进他的房间并大力将门关上:“那也是你自找的!你活该!”
天色已晚,虽然下午已经睡过了,但此刻吃饱喝足了以后,无所事事之下也只能睡觉了。
我翻身上床,随后又觉得这样不妥,于是再次下地趿拉着鞋将窗户打开,呼啦一声,狂风吹进来将窗扇打的噼啪乱响,然后冰冷的雨丝便打了进来,直将我动的打了个激灵。
适应了风雨的温度以后,我才趴在窗沿上看着瓢泼大雨,董致卓的瑟缩地身影再次出现在我脑海里,我不禁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不过再一想我自己都觉得好笑,就算他董致卓临时反悔了,想退缩了,这瓢泼的大雨也容不得他走回头路了。
不过有了这次教训以后,说不定当明日雨过天晴时,董致卓就会骑上他的马掉头回家了。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我连头都不用回都知道来人是谁。
“想要跳窗逃跑,又恐狂风暴雨吗?”
恐你妹!
我没好气的关窗,看都不看楚誉一眼径自上床睡觉,然后他便像狗皮膏药一般撵了过来:“你要是时时刻刻都有这么高的觉悟就好了。”
我抖了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被他在瞬间推倒,疯子一样在我唇上耕耘,血的味道又蔓延了上来,我睁大双眼想要推开他,今天他已经送给我两次血了,难不成他就那么急切的想要我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