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闪躲瞬间,段深竹顺势扑上,如暴风骤雨般打出几拳,顿时将其中一人打得头晕脑胀,正避不过另外一个人,却听到远处有人叫道:“快快,在这里,有刺客,快拿下”人声鼎沸,光影憧憧,竟是许多士兵蜂拥而来。
剩下两个刺客见状,对视一眼,急急退了。随即有许多士兵前来,分出一部分人前去追缉,另一部分留下护卫。
段深竹一边说着,一边挥手比划了几招,被知聆鄙视的眼光瞪着,才讪讪住嘴也住手,又道:“幸亏及时来了一堆古代兵马,对了知聆姐,刚才的皇帝,我刚见到他的时候简直以为”
“以为是赵宁哲”
“是啊,一模一样啊我怀疑他是赵总假扮的,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他的脸上露出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
如果这张脸不是属于方墨白,知聆肯定要狠狠扭上一下:“你如果这样问上一句,立刻就知道他是不是假扮的,因为你会害得我哥哥人头落地。”
段深竹呆了呆:“对了,我几乎忘了这是另一个空间,但是那张脸太具有欺骗性了现在想想幸好我没有叫出来。”
知聆冷冷地看着他:“段总,你别逼我打你。”
段深竹牢牢闭嘴。
知聆反复深呼吸几次,才又说:“段总,你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天快亮了哥哥不像我,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如果他醒了,却不记得晚上的事,你觉得他会怎么样会不会觉得自己疯了”
段深竹有些苦恼:“我也不知道”
知聆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叹道:“你看,你惹下这烂摊子,却不知怎么收拾,你到底想干什么”
段深竹脸上露出惭愧表情:“对不起啊,知聆姐”他的声音,隐约带点撒娇意思似的,听得知聆打了个冷战。
段深竹沉默了会儿,又说:“其实,我不是乱来的,我也有件事,不知要不要跟你说。”
知聆叹了口气:“什么事”
段深竹看着知聆的眼睛,迟疑着,一时未曾开口。
段深竹想到那个下雨天,他接到那条短信后,犹豫再三,终于拨了过去,电话那头,是聂文鸳的声音,说:“我以为你不会理我了。”
段深竹皱眉,这个令人厌恶的声音勾他想起昔日一些场景,场场都是他愚蠢的见证,以及对于知聆所做的罪证,段深竹冷冷地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聂文鸳道:“我们见了面再说好不好我知道的事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那就现在说。”
“深竹”聂文鸳轻轻地叹了口气,“别对我这么绝情,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是有过一段感情的。”
“那是我的耻辱。”
聂文鸳沉默片刻:“如果不是方知聆,我们现在或许已经结婚了。”
“你瞒不了一辈子。”
“可我起码得到过你。”
段深竹气结:“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
“不管你说什么都好,你如果想知道方家倒台的,就来燕尾路一趟吧,你对方知聆好的那样,我相信你也会有兴趣知道方知聆跟赵总究竟是一段什么缘分吧”她的声音里暗藏恶毒。
段深竹本不愿理会这人,只觉她如附骨之疽,令人不悦之极。然而聂文鸳最后的那句话,却又无法让他不去多想。
雨渐渐地停了,外头竹叶上缓缓地往下滴着水,黄昏来临。段深竹看着满室寂寞,不由地就想起病床上的知聆,以及他穿越古代那惊鸿一瞥的印象他抓住沙发上的一个抱枕,无意识地抱了很久,又松开,最终重又起身,走到镜子前略整理了一下衣裳,拿了钥匙出门。
以前跟聂文鸳约会的时候,他们常去燕尾路上的一家茶室,那茶室布置的十分典雅,私密性也好,有个花园式的中厅,段深竹本极为喜爱这个地方,但是因为那段感情被污染的变成肮脏的回忆,于是连同这茶室也被污染。
段深竹停了车,一路往里,服务生自然认得他,便领着段深竹去了聂文鸳订好的房间。
打开门,朴素典雅的房间中,聂文鸳一个人坐在桌子边上,正垂眸喝茶,见了段深竹进来,才眼前一亮。
段深竹面无表情地坐下:“我已经说过不想再在t市看到你。”
聂文鸳道:“深竹,认识你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绝情的。”说着这句,心里一痛,是啊,跟他的时候,他是全心全意地对她好,好的一点刀锋痕迹都不露,哪里像是现在,只想手起刀落,把她砍得体无完肤鲜血淋漓。
不过,也是她心甘情愿自找的,见着他,她的心里会有那么一点变态的满足。
段深竹冷冷地:“说吧,你知道的。”
聂文鸳倒了杯茶,亲自推给他:“你喜欢的”
“我从来也不喜欢喝茶。”他转过头去。以前是因她“喜欢”,所以他迁就,现在,一切都变质了,何必。
聂文鸳并不觉受挫,反而站起身来,走到段深竹旁边:“深竹,不管我做了多少坏事,我还是想跟你说,我的确是真心喜欢你的。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段深竹一动不动,只是淡淡说:“你让我恶心。说正经事吧,方家的事,到底是怎么样”
聂文鸳脸色一变,站直了身子,然后仍旧微笑着:“方家的事你果然是很关心方知聆啊,一个有夫之妇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何况现在还是植物人。”
段深竹垂眸:“我不想动粗。你也别浪费我的耐心,你不说,我自己也可以查。”
聂文鸳倒退几步,低低一笑:“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可是,因为我爱你,所以要先警告你一下,深竹,真相恐怕不是你能接受的,而且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说。”段深竹皱着眉,简短地。与此同时,竟觉得脑中一昏,段深竹还以为是错觉,并未在意。
聂文鸳又走上前来,放低了声音,低低说了几句。段深竹本来十分抵触她这样靠近,但此刻竟来不及计较,只抬头问道:“你说什么”
聂文鸳望着眼前这张脸,笑容妩媚:“我说的,你不是都听到了吗还想我再说一遍”
段深竹对上她的双眼,不知为何觉得眼前一阵阵发花,他再迟钝也察觉不对了,试着起身,聂文鸳却咯咯笑了几声,偏过来抱住他的胳膊,见他有些茫然的模样,猛地就吻向他的唇。
段深竹把头一偏,用力将她推开:“滚你你是不是”他抬手揉眼睛,却觉浑身无力。
聂文鸳顺势起身,竟抱住段深竹双腿,手便攀上去,在他腰间往下摩挲过,她眼神一暗:“是我早就想”她嘴里说着,手上也不含糊,十分快速地去解他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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