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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无邪 八月薇妮 2320 字 2023-09-30

太后消了气之后,勉强跟宜妃说道:“儿子虽是我生的,越大却越跟我对着干了,事到如今,就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以他的那个性子,逼得他太紧了也不好索性现在后宫里头还无人怀了皇嗣,你给我争气点儿,倘若你有了身孕,这后位,我看他还能飞了上天去”

宜妃道:“太后说的是。”

太后道:“我先前给你的药方,可按时吃着按理说该是极容易就怀上的上回他去了,真的行事了”

宜妃略带羞:“是有过。”

太后叹道:“唉,我也不知是什么命,皇上是个风流的性子,但是他宠幸了那么多,居然没有一个怀上龙子的,罢了,或许自有天意,本宫就看你的了。”

两人说罢此事,宜妃忽然问道:“太后,近来我听了一个消息听说,方家的那个大公子回京来了”

太后道:“此事我知道,是皇上赦免他回京的。”

宜妃道:“无端端怎么会赦免这样的罪人回京难道是因为方纯明”

太后皱眉,想到那一晚上金阳殿那垂着的床帘,恨得牙痒:“那样的祸根留着,终究不祥,可偏生是皇上的心头好。”

宜妃心里就打破了醋坛子:“谁说不是,但当初,皇上竟因她,把瑾妃都给废了这后宫里的人,见了方纯明,就好像见了皇上一样个个战战兢兢地,比见太后还恭敬呢。”

“呸,这是什么话,她也配”太后越发恼怒,手在椅子上按了按,终于道,“不成,如今竟把方墨白也调回京来,万一这两兄妹一里一外的迷惑了皇上”

宜妃道:“这个、该不至于吧毕竟都是谋逆的罪过方纯明也只是个宫女。”

太后叱道:“你懂什么你难道不记得了,那汉朝的卫子夫,起初不也是个猪狗似的奴才,结果却当了大汉的皇后你别让人刀架在脖子上了还不知道”

宜妃变了脸色,就垂头,几分委屈地说:“皇上宠爱她,护的什么似的,又有什么法子如果皇上真有那个意思,恐怕”

太后恨不得把她扔出宫去,厉声喝道:“皇上没那个想法则罢了,若真的有那个想法,本宫便死在他面前”

且不说太后跟宜妃两个私下里交谈,这一日,知聆闲着在御花园里走动,却跟淑妃段妍不期而遇。

段大小姐见了知聆,十分温婉地笑:“恭使久见了,向来可好”

知聆淡淡地:“娘娘客气了,如此大礼难以承受,娘娘也安好。”

段妍道:“听闻方家大公子前日已经回京了恭喜恭使可以兄妹相聚,大概是托恭使的福,昨儿听说皇上有意许我回府省亲。”

知聆有些不愿同她虚与委蛇,便道:“也恭喜娘娘了,终于可以回府一家团聚。”

段妍见她神态冷冷淡淡,却仍依旧地微笑如故,就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其实我倒是不想在这时候省亲的。”

知聆心头一动:“多事之秋”

段妍道:“恭使大概不知道我哥哥自从山东回来后,就被官降一级,皇上命他闭门思过半月呢。”

知聆有些诧异,这个她却是不知道的:“为什么”

段妍道:“朝堂上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只听闻好像是因哥哥办坏了什么差事,因此惹得龙颜大怒,所以我才想,这个时刻,好像不适合省亲之事,可毕竟是皇恩,若是推脱,恐怕又会惹得皇上不喜。”

段妍说到这里,点到为止,便道:“恭使事忙,我便不搅扰了。”同宫女姗姗离开。

段妍去后,知聆想来想去,不知赵哲为何竟降了段重言的职,只好将这疑问埋在心里。

知聆心中记挂方墨白跟段逸,忍不住想:什么时候再出宫一次就好了,但是赵哲最近没有“微服出游”的心思,她贸然提起,恐怕又会让他多心,于是知聆只是按捺。

近来她熟悉了宫内的生活,闲暇之余,便学了些缝纫等高级技能,一来消遣,二来可以借助女红之类平静思绪,她心中多数想到段逸,就忍不住先给他做点什么,于是弄出了几样奇特的东西,只等见着了就给小家伙。

而在宫外,段重言的别院之中,方墨白养了五六日的伤,伤势愈合的已经差不多,也能随意下地行走。御医们驻扎此处,见他完全无碍了,才纷纷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段重言跟逸儿自也欢喜不提。

就在这几日,方家大公子回京的消息也逐渐传开,这消息就好像是一块石子扔进了烧开的锅里,乍然一片沸腾,听闻这消息的人反应各异,有人惴惴不安,有人暗怀欣喜,有人则冷静观望。

与此同时,京内也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知聆听段妍所说的那件:前些日子奉旨出京前往山东的佥都御使段重言,被以办案草率,未曾成功押解囚犯上京等各种罪名,官降一级,责令闭门思过半月。

段重言这段时间不上朝,不议事,日子忽然清闲起来,却乐了一个人,就是段逸。

段逸做梦也想不到竟有这样的日子,方墨白跟段重言都在他身边儿,不离左右,小孩儿看看这个,凑凑那个,何其欢乐。

段重言空闲之余,想到之前曾经答应过段逸的,又看小孩儿好学,便随意教段逸些拳脚功夫,段逸学得快乐而认真,竟纹丝不怕苦,段重言曾有意让他站小半个时辰的马步以考验他,他都竭力站稳做到,虽然此后腿麻的几乎都动不了。

而在练习拳脚开始的时候,因步子不稳,也曾摔了无数个跟头,小孩皮子嫩,自然有些鼻青脸肿的地方,然而段逸却仿佛乐在其中,常见他笑,不见他哭,偶尔疼得狠了,眼中都见了泪,嘴巴撇了撇,段重言都在想他即刻就要哭出来了,他却偏偏又忍住,做无事人似的重新练起。

段重言欣慰之余,苦中作乐地想:幸好知聆不在身边,不然的话肯定又要大怒骂他。

每每父子两个一拳一脚比划的时候,方墨白常常便在旁观看,偶尔也指点一二,有时见段逸累了或者摔打的狠了,他忍不住心疼,就叫他停下来,过来细细查看伤势,呵护一阵。

他跟段重言两个,宛如一个白脸一个黑脸,一个春天一个冬天,亏得段逸适应力强,见谁都是笑呵呵地,因此三人倒也十分的其乐融融。

一日,在京城一家酒楼之上,有一桌子的人,酒酣耳热,便说起当下热门的事,一人就道:“你们可听说了方家大公子回京了,就是那个犯了事的首辅大人家的公子。”

“你的消息已经是迟了,我等早就知道,还用你说”

“你们有所不知,现在方公子不是住在那降职了的段大人府上吗我有个表舅的堂弟的偏门亲戚,跟那个段大人有些交情,曾亲眼见过那位方公子,说啊”

“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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