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哲道:“你看见了”
段深竹无法回答,只是机械地走到床前,紧张地看着知聆流血的手腕,颤声道:“为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宁哲心惊肉跳,只觉得自己若是真的疯了的话,这感觉大概还会好些:“知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知聆”他起身,将知聆抱起来,像是要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但是一切徒劳无功。
段深竹抬手按下呼叫铃,护士很快赶来,赵宁哲却忽然间反应过来,叫道:“别让他们进来”段深竹还想说话,赵宁哲声音抖的不像话,低声道:“你看”
段深竹浑身发冷,隐约觉得极为可怕,目光转动看向知聆手上,却见除了起初那几个伤口之外,知聆的手上,正渐渐地出现几道或浅或深的伤,大大小小地,有的快有的慢地渗出血来。
段深竹几乎站不住脚,同时也知道赵宁哲的用意,如果让医院的护士医生看见这一幕,他们会怎么想事情传扬出去,没有人信倒好,如果有人信的话会不会引发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将护士跟医生挡在外头,段深竹强压心头的震惊,解说是一场误会。
赵宁哲几乎就以为要失去知聆了,眼前所见的都超出了他的认知,以前虽然听知聆说过她的烫伤是梦里才有的,也见过她腿上的青紫痕迹,但是却都比不上亲眼所见的“从无到有”震撼,他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会不会发生更严重的状况,但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这样无用地抱着她,眼睁睁地看着伤痕出现,却无法阻止。
赵宁哲贴在知聆耳畔,失了理智似的喃喃呼唤:“知聆,知聆醒醒,快醒醒回到我身边”眼前逐渐模糊,透过泪光看过去,她手上流出来的血竟染成一片,赵宁哲一眨眼,泪跌落下来,“求你求你回来”
这两天,赵宁哲跟段深竹几乎寸步不离知聆床前,让他们暂时心安的是,除了那一次,知聆没有再出其他状况。而在次日,有个不速之客来探知聆。
段深竹很是意外,没想到兰斯洛特居然会来难怪在临别的时候他曾详细地问过知聆如今在哪家医院。
小护士屁颠屁颠地领着他从走廊上过来,金发的兰斯洛特微笑着,像是一道阳光小护士体贴入微地介绍:“这位是段先生,他也是来探望病人的。”
兰斯洛特点头,用简单而流利的中文说道:“谢谢,我认识他。”
小护士的脸红红地:“原来是这样啊”看看段深竹,又看看兰斯洛特,只觉得两个帅的各有千秋,几乎不知道要看哪一个才更划算一些。
等心花怒放的小护士离开,段深竹才问:“修恩,你怎么来了”
兰斯洛特道:“很抱歉没有提前告诉你,但是你走后,我总是不放心,想要亲自来看一眼,就办理了一下手续过来了。”段深竹惊喜交加,同时又迟疑说:“你现在要见她吗她的丈夫也在。”
兰斯洛特淡淡一笑:“我知道,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就是rg的普通朋友,来探望她总是可以的。”
段深竹鼓足勇气,领着兰斯洛特进门,没想到赵宁哲并没有什么不高兴,只是有些意外,等段深竹介绍过了,才问:“你是她在剑桥的学友”
兰斯洛特道:“是的,虽然有些冒昧,但是我听段说rg出了事,就想来看看她。”
赵宁哲看着这个俊美非凡的英国男人,对上那双蓝眼睛,隐约觉得必有内情,但经过昨日惊魂,赵宁哲并无其他想法:“去看看她吧。”
兰斯洛特道:“谢谢你,赵先生。”赵宁哲只是摇了摇头。
兰斯洛特走到知聆的床前,低头看着床上的人,自从她离开前剑桥后他再也不曾跟她见面,此刻重逢,却觉得她好像什么也没变,一瞬间让兰斯洛特以为知聆仍是昔日那个神采飞扬的女学生,这会儿大概只是在沉睡。
他走近了一步,发现知聆的脸异样的苍白,比之昔日,她是略见消瘦了,但眉眼如旧,兰斯洛特心道:“rg,我来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察觉,如果你还醒着,会不会认得我会不会已经把我忘了”
在他身后靠近门边,赵宁哲淡淡说:“这就是你说的见过的朋友吧”
段深竹见他猜到,就点头:“是。”
赵宁哲沉默片刻:“知聆没跟我提起,她曾认识这样一个人。”
段深竹急忙闭嘴,生怕自己会透露些不能说的机密。却听赵宁哲又说:“放心,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唯一想的就是怎么才能让她醒过来,只要她能醒过来,我无论怎么样,都能接受。”
段深竹心头一动:“赵总”
赵宁哲一笑,不再说话。
兰斯洛特定定地看了知聆一会儿,缓缓抬手,握向知聆的手,段深竹忍不住出声:“小心”提醒他知聆手上带伤。
兰斯洛特自也看见那些伤,回头看向段深竹,几分了然:“忽然出现的”
段深竹脸色灰败,想到那时候的惊险,心有余悸:“是的,就那么忽然出现,我跟赵先生亲眼看见的”
兰斯洛特想了想,说:“没关系,你们不用担心,这样的话,说明rg还活着,而且有回来的机会,总比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好些。”
段深竹皱眉说:“可是这样的话,表示她的处境一定不好,甚至是很糟糕的那种万一再有什么其他的凶险怎么办我们都束手无策。”
兰斯洛特目光转开,重看向知聆:“我认识的rg,是个很有勇气、很坚强聪明的人,我相信,只要不是绝境,她都会撑过去的。”
赵宁哲在一边静静听着,听到这里,就说:“照你看来,她身上出现的伤,是不是真的是在另一个空间里受伤的缘故”
兰斯洛特静静回答:“是。”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忽然出现”
兰斯洛特回头看了他一眼,抬了抬眼镜,说道:“心理学上有个故事,1981年,波兰的心理学博士诺尔格兰利用一个死刑犯做了个科学实验,他先让死刑犯知道自己要被执行死刑,然后用刀背在他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并且用滴水声制造出静脉滴血的效果,让死刑犯相信自己是被割脉了,然后当滴水声越来越慢的时候,死刑犯的反应也越来越像是濒死之人,最后当滴水声停止后,死刑犯的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段深竹跟赵宁哲都静静听着,兰斯洛特一顿,又道:“另有几个故事跟这个差不多,有个人以为自己被炭烫伤了,结果他的身上会出现跟烫伤一模一样的伤痕,有个冷库公司的工人被关在厂房里,第二天被发现是冻死了,但是冷库的制冷根本是坏的。这三个例子,都跟心理有关,这么说,你们有些明白吗何况rg的情况比这些更复杂,毕竟我们没有真的进行过多重宇宙的研究,不知道两者之间的具体联系是怎么样的。”
段深竹听得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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