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你”
知聆有些难过:“中午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了。”
赵宁哲心头一寒:“我、我不知道难道说”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她还说,是你的情人。”知聆机械地说,本来不想说这一切的,要说,也得让赵宁哲自己告诉她。
赵宁哲咬牙,又急忙说:“老婆,你可千万别听,这都是嗐,我跟你说实话吧,妈并没有生病入院,只是我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一个妹妹从美国回来了,所以她就骗我让我回去看看,有一段时间我的手机放在客厅里,必然是给她拿去恶作剧了。”
知聆问:“真的”
赵宁哲又恼又笑:“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那个臭丫头,我从小看她长大,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假小子,居然敢这么开玩笑,我希望她滚回美国,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知聆心头的大石缓缓落地,低声说:“婆婆骗你回去,是别有用意吧”
赵宁哲心头一凛,他已经把那个关键一节省略了,但知聆仍猜到了,赵宁哲握住知聆的手:“不管有什么用意,我已经对她说明白了,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老婆,其他的女人都没资格。”
知聆听着他的话,忍不住一笑。
赵宁哲亲亲她的手:“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要跟段氏的那个小白脸来往了。”
知聆又笑又觉愕然:“啊”
赵宁哲回想段深竹抱着知聆时候的情形,心里像是给塞进了一枚荆棘:“我老婆这么漂亮,那小子不会是想来挖墙脚吧。”
“我看你是疯了,”知聆抬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疯言疯语这都是哪跟哪啊。”
知聆只觉得赵宁哲在胡说,起码在现代,她觉得那简直如天方夜谭,可是一想到古代,她却没这么有底气了,于是无奈地叹了声。
赵宁哲握紧她的手,放在嘴角边轻轻咬了口:“总之我以后要多警惕些了。”
知聆又痒又笑:“你自己被人拉郎配,就也说别人真疯了。”
赵宁哲一本正经:“我那不是拉郎配,是拉女配。”
聂文鸳抱着一个牛皮纸袋匆匆出了电梯,没想到一下子跟对面的人撞在一起,手中的信封纸袋脱手落在地上,竟跌在那人脚边。
聂文鸳着急,才要俯身拾起来,就听到对方笑了声:“聂小姐,哈我们两个可真是有缘,又撞在一起啦,不知,这回聂小姐还炒我鱿鱼吗”
聂文鸳抬头,对上张经理笑笑的脸,她哼了声,才要去捡那东西,张经理却已经先一步弯腰把袋子捡了起来:“还挺沉,什么玩意儿”
聂文鸳见他似要打开看,忙劈手夺过来:“别多管闲事”抱着纸袋欲走的瞬间,又回头看他,说道,“别高兴的太早了,谁害我这样,我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张经理见她恶狠狠地,竟没反应过来。一直到聂文鸳走了,张经理回头,却见曲稳正靠在前台处跟两个美女说笑,见聂文鸳出了门才踱步过来,张经理知道他是段深竹跟前的红人,不敢怠慢。曲稳看一眼聂文鸳的背影:“你又惹事了啊,老张。”
张经理叹:“见了鬼了,又跟她撞在一起,整个一煞星。”
“最好不是你的煞星就行。”曲稳哈哈一笑,“怎么,又恐吓你了”
“听来不像,”张经理随口说道,“说什么谁害她就要让谁付出代价,娘的,我可没害她,是她自己找事来的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曲稳敛了笑:“是吗对了,她手里拿的什么”
张经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什么文件是一叠的样子不对,文件没那么小”他还在回想着,眼前已经没了曲稳的人影,张经理东张西望,自言自语道:“曲经理真是神出鬼没啊。”
聂文鸳电话打不通,于是就发了个短信给知聆。一路驱车往先前约过的茶房去,她停车后坐在靠窗的位子,先把纸袋打开,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见无误后才放在一边。
聂文鸳检查完纸袋后就又低头看手机,并没发现一辆熟悉的车子无声无息停在外头,更没察觉有人靠近,一抬头的功夫,才对上段深竹略有些锐利的双眸。
聂文鸳身子一抖,本能地往后缩了缩,然而很快就反应过来,一把先抓住桌面上的牛皮纸袋:“怎么是你”
大概是她太过慌乱,袋子用力一晃,从里头滑出一张照片来。
段深竹目光转动,当看到那照片上的人物之时,顿时色变。
、第22章
聂文鸳想要掩饰,却已经无济于事,段深竹不敢置信,拿起最外头那张照片细看:没有错,正是刚才见过的赵宁哲。
跟印象里的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一样,赵宁哲上身穿着淡色衬衫,领带也纹丝不乱,微微仰头,眉头微蹙如在沉思,只看这一幕当然毫无异议。
段深竹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一秒,就看向下方,看到赵宁哲的双腿之间,跪着一个人。
这像是偷拍的照片,似乎是楼层之间,隔着玻璃窗。
但仍然很清晰,能看出赵宁哲英挺的五官,也能看出他身下跪着的那女人,头发抿在耳后,温顺地含着他的
其实如果这个女人是知聆,段深竹会更震惊一些。
甚至在一开始的时候他真的以为是方知聆,然而很快他就知道不是。
段深竹把那纸袋拿过来,打开看。
还有很多照片,吞吐舔吮,无所不能,或者是那女人仰头看赵宁哲,看得清她的脸,十分淫荡的表情,然后是床照,各种姿势,极尽露骨
震惊之余的意外收获是,段深竹发现赵总的身材的确很不错。
震惊过后,段深竹才想起,这种东西居然在聂文鸳手里,而且看样子,不是近期拍的。
这要是在以前,段深竹觉得这些照片会玷污他的“天使”的眼睛,拿着的话也会玷污到手。
可是现在
段深竹忽然感觉:照片的女主角不是聂文鸳,有点叫人意外。
段深竹看向对面的聂文鸳:“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
聂文鸳脸色灰败,在段深竹看照片的时候几乎跳起来逃走,然而不知是一种什么让她并没有逃,甚至极快镇定下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她反问段深竹。
“是你拍的”段深竹扫她一眼,眼中只有一点憎厌,而后便只是淡漠,“想把这些,给方小姐吗。”
“是。”聂文鸳反而抬起下巴,坦然供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