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所思,她的小丫头鸣儿却天真烂漫,在旁边口没遮拦地笑:“我们这里哪里有药缨儿姐姐,就算我们姨娘能干,你就真当她是万事通不成”
缨儿低着头,不敢看彩鸳,就听得屋里头段重言道:“说话的丫头是谁进来。”
彩鸳看向缨儿,面上又浮现温和的微笑:“爷叫你呢,快进去。”鸣儿搭起帘子,就把缨儿推了进去。
缨儿进门,没来由出了身冷汗,也不敢抬头,只行礼:“见过爷。”就听段重言问道:“你们姨娘怎么了,肚子疼得厉害”
缨儿支吾:“也不知怎么,吃了一碗茶,忽然间就在床上翻滚起来疼得直叫,说是要见爷,我们不敢、惊动爷,就、就”
段重言听到这里,蓦地起身,往外就走,缨儿吃了一惊,不知如何。
彩鸳急忙闪身,亲自搭帘子,又对段重言道:“爷,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去看看自然也好,但这大热天的,爷别着急上火,免得损了身子”
缨儿听了这两句,心道:“原来爷真是要去我们屋”一阵欢悦,又见彩鸳那温柔模样,又愧又羡,又想:“看彩鸳姐姐对爷多体贴呢,怪道会升姨娘”果真,段重言脚下略微一停,在彩鸳手上一捏:“我去看看,若是无事,就再回来。”
“知道了。”彩鸳含羞带笑地看他一眼,又温顺地低了头,把缨儿在旁边看得叹为观止。
段重言走得极快,竟把缨儿撇在后头,缨儿碎步小跑追在后面,等她进了院子,段重言已经被胭脂迎了进门了。
胭脂往桌上放了茶,就悄悄地退了出去,屋里头这剩下两个人,段重言看着知聆,眼中疑惑跟忧色并织,面上却仍冷傲般的:“你哪里不适”
知聆看他一眼,走到桌边捧了那杯茶,缓缓递过去:“你不知道”
段重言挑眉,看看那茶,又看向知聆:“你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
知聆看着他略见傲气的眉角,段重言年纪不大,这熟悉的神情,让她忍不住又想起段深竹,倘若两人性情是一样的,那么她心里是有数的,知聆打起精神,轻笑:“爷不接我的茶,是不是说厌弃我了”
段重言瞪她一眼,终于把茶接了过去,喝了口后又放下:“好了,你肚子疼是假的”
知聆叹了声:“哪是假的,方才疼得厉害,听说你来了,就好多了。”
段重言哼道:“你不是厌见我吗如今反说我厌弃你我不来是为了你好,免得你再”说着,目光就扫向知聆手上的烫伤。
知聆回看一眼,微笑:“你上回走得快,让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是自己诚心伤自己的”
段重言疑惑看她,知聆说道:“世上真的有那么笨的人我要气你,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非要做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三千的愚蠢之事”
“你真不是刻意的”段重言眼中掠过一丝茫然。
知聆故意叹了口气:“我本来是觉得以前亏待了爷,想出了个法子来讨好你,没成想从来没有做过,到底是笨拙的,手忙脚乱地反伤了自己,这倒也罢了,却又惹得你大发雷霆一通又走了,你说,我这是不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段重言听她娓娓说来,原本绷紧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喜色,伸手攥住她的手:“你你说的当真”
知聆扫他一眼:“你非要让我跪下来跟你说你才相信么”
段重言喜不自禁,伸手搂住她的腰,竟把知聆抱到自己腿上去:“你、这、是我的不对,我当时太急躁了一些,还以为你是因为懒见我你别气,我向你赔不是如何对了,这伤如何了”
“你不来看我,这伤好了,这里却还伤着。”知聆抬手,在胸口轻轻一按。
段重言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就亲下去:“对不住你说,要我怎么你才肯见谅”
知聆放下身段,费心演了这一出,却只是为了一个目的,然而此刻说出来却并非最佳时机:“只要你没了心结,肯来,我还求什么”
段重言听她温香软语,都是他渴望而未曾及的光景,刹那十分情动,握着知聆的手便吻上她的唇,于她耳畔低语:“你心里明白,我从来都把你当心肝宝贝一样,谁也比不上,只因你总是冷淡我,我才有几分灰心,你若是想开我又有什么心结爱你还来不及”
知聆被他吻着,听着那呢喃情话,又见那张脸近在咫尺,顿时就想起段深竹来,身子不免就有些僵硬,段重言一手正搂在她腰间,自察觉到,男人心头一凛,正欲细看她,知聆却主动吻住他的唇,香软舌尖轻轻在他唇上滑过,顿时令他魂飞九天,段重言情生意动,骨酥筋软,又哪里有暇疑心其他。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成功撒个花
把上章加了张剑桥的图片,有兴趣的同学可看一看
宁哲:老婆大人,我是冤枉的tt
小段:哦呵呵我很想看你被平底锅打的样子0
知聆:拖下去,每人五十大板
握拳,加油攒稿去记得明天准时收看哦
、第20章
双唇相接,段重言没想到竟会得到对方回应,一时并未动作,只是下意识地搂紧了知聆的腰。
知聆忍着面热心跳,动作略有些生硬地,轻轻吻着他的唇,不敢细看,却被迫去看,虽然跟段深竹有几次接触,但印象里只觉他的确长得不错,具体眉眼口鼻是什么样儿的,一概模糊,但是此刻,目光往下,瞧见他菱角似的唇,红且饱满,原本还镇定,此刻却也忍不住有些乱了章法。
“逗引”这种事,做得好,可以相得益彰,为所欲为,但做的不好,就只是引火烧身,还有可能前功尽弃。
察觉她停了下来,段重言抬眸看她:“嗯”这一声,饱含许多欲求不满,亦是暗示她继续。
知聆冲他一笑:“喜欢吗”
段重言又“嗯”了声,目光也有些水色淋漓,看着知聆,忍不住主动凑过来,在她唇上轻啄:“纯明,你要早这样儿我”
“你如何”
“我要爱死你了”段重言几乎是咬着知聆的耳垂,暧昧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