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马背上从容而揖,含笑道:“今日乃花魁大赛之期,上至皇亲贵胄下至百姓黎民,莫不争相前往金明池畔,以睹佳人风采,两位若是在御道大打出手,伤了人倒还是事小,若是阻塞交通。误了姑娘们参赛呵呵呵,岂非坏了大家的兴头常言道众怒难犯,两位还是考虑清楚的好。”
他地年龄至多只有二十四、五岁,或者更年轻一些,但话语中却隐有一种叫任何人心悦诚服的魄力,他穿着的也不过只是件普普通通地麻布白袍,但那种与生俱来的、仿佛从骨子里透出的华贵气质,却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公子所能及。
赵允弼见到他,不用再听后边的“理由”。便知这一刻无论如何是“打”不起来了。他的人不动,庞昱总不能莫名其妙的叫龙五大开杀戒吧
这里是大街耶,成千上万的人看着,怎可能先挑事,干放血割脑袋的勾当呢
庞昱打了个手势,龙五立刻退开,眼神中地凛冽杀机瞬间消失不见。
到此刻为止,那人总不过才只说了三五句话,就轻易平息了场中的纷争。
他说话时的温文儒雅。风度翩翩,一下子吸引了周围所有的目光;连阅人无数的庞昱见了。亦觉大大的非凡;赵允弼一贯以风流潇洒的美少年自诩,但看到这位公子,也只觉自惭形秽,连头都不好意思抬。
全场不分男女,不分老百姓、禁军、青楼姑娘,全都瞧得痴了。
庞昱和赵允弼的对峙,本来已经把这里变成了一个不死不休的杀伐之场,但这个人来了才三言两语,却已化戾气为祥和,化杀气为和气。
庞昱第二次涌起类似英雄惜英雄地感觉上次是和柳永才子惜才子,这回多半是帅哥惜帅哥,他一挺腰脊,朝来人抱拳还礼,朗声道:“阁下莫非就是八贤王之子,赫赫有名的中宸谪王赵玄皇”
那人笑道:“不敢当,正是玄黄。”
果然是他
庞昱心中突地一跳,抬眸凝神望向此人,第一眼便隐隐觉得赵玄黄深邃的眼眸里似乎蕴藏着某种远超越常人的智慧,以他的阅人无数,见多识广,乍看之下仍是一点也捉摸不透,警惕性的收住了张狂,朝他微微一笑。
赵允弼又再还以一笑:“这位便是近来风头正盛,一幅千古绝对震惊文坛的庞四公子了久仰久仰。适才若有失礼处,还请兄台海涵。”他说话的态度总是那么谦恭,那么的有礼,但听起来却像是个天生谦和地主人向奴仆客气。主人虽是出自本意,奴仆受了却甚是不安有种人天生出来就仿佛是应当骄傲地,他纵觉骄傲不对,将傲气藏在心里,但在别人眼中他的骄傲却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
赵玄皇,无疑就是这种人。
所以尽管他面上地笑容是那么的平和而亲切,别人仍觉得他高高在上,他对别人如此谦恭亲切,别人反觉难受得很。
但不可否认,他的这种作风、格调和态度,确实很讨女孩子喜欢。
花想容侧转螓首,眼波盈盈的朝他望去,很长一会了始终不离他面目,邹熙芸一样从马车里探头来,定定的瞧着他,嘴角不知不觉间泛起了一丝钦佩的笑意。
悲哀啊,悲哀
庞昱一点不落的全看在眼里,学着本山叔那样,摇头感叹。
小伙子人不错,挺帅的又是皇室宗亲,有身份有地位,这一字王的封号顶天啦都历朝一字王的封号,地位仅次于皇帝,如八贤王封镇王,而两字王,比如赵允弼的北海郡王,近支皇亲人手有份,本来是很有希望作为对手和自己抢一抢南宫琴伊的,不过可怜啊,那是他亲哥。
古代没有那啥直系血亲或三代旁系血亲不能通婚的硬性规定,所以表兄弟、堂姐妹这种搞在一起是可以的,但他是他亲哥啊,亲哥啊,一个爹的懂不懂不要奢望两个人之间发生什么关系,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发生了那就是,是大宋朝的奇耻大辱,死一万次都赎不了罪
庞昱一点不担心赵玄黄挖他墙角,更加不担心南宫琴伊爬墙。
至于这俩,他瞥了眼花想容,还有邹熙芸。
今晚上老子就要叼一个到嘴里,剩下来一个不几日也推了,还能留给丫
“哈哈哈哈”
他笑着,目光先扫过脸色铁青的赵允弼,知道他不会也不敢再动手,故意挤眉弄眼的,还竖中指,差点没把他气吐血,暗爽了一阵才再重投赵玄黄,笑着问他:“宸王爷,您不是和往年一样出任绿绮轩的牛郎么,这大赛都快开始了呵呵呵,绿绮轩好像不是这个方向吧。”
“庞兄说笑了。”赵玄黄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他温醇的笑容,淡淡道,“琴伊是我亲妹子,怎可能由做兄长的为他担保呢”
庞昱、赵允弼不约而同的神色一变,连花想容和邹熙芸都忍不住侧目。
“那是谁”四个人几乎同时问。
赵玄黄微微眯起他俊美的丹凤眼,飘逸的笑容里隐含一丝玩味。
“琴伊的牛郎江南,柳三变。”
正文第一百五十二章花魁大赛,羞辱四哥的小公子
更新时间:200991323:55:21本章字数:2483
庞昱打马走到御道上,潇洒的引领着整个队伍,在他身后,左边是蹁跹阁的车驾,右边是七秀坊的姑娘们,邹熙芸、花想容时不时的探出头来朝路边的百姓们挥手致意,借此拉拢人气,反倒是一出现便惊羡全场的赵玄黄,刻意放慢了速度,低调的坠在了后头,顺带还拉上了赵允弼聊着,不知在说什么。
反正现在的局面,是庞昱在大前方带头,他快队伍也快,他慢队伍也慢,俨然有这一亲王、一郡王,还有两位身为夺冠热门的红牌姑娘以及超过三十家的青楼妓全部为他马首是瞻的架势。
庞昱很喜欢这种感觉,真的。
如果不是从赵玄黄口中得知南宫琴伊的“牛郎”窃占了。
娘的,这样好的事情早不说,早要知道了那不定是老子的囊中物
现在的四哥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心中只有一种感受。
嫉妒
不,是愧疚
四哥是个实诚人,大大滴实诚人,那天他一个不小心、无意中把南宫琴伊的身子看光了,心里一直愧疚的紧,每天都在想着她浴中的体,每天都陷入深深的内疚和自责,总想着要为她做点什么来补偿,来证明自己的有情有义。
gu903();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