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邵稹道:“我还要逗留些时日,不能坐吃山空,得找个活干。”
萧云卿眼睛一亮:“我有几个长安客人,找我解决仇家,你”
还未说完,邵稹打断:“我如今带着宁儿,怎好去惹那些是非。”
“那你要做什么”
邵稹摸着下巴:“也许哪个大户有意给孩童启蒙武学”
萧云卿鄙视地看他:“居家童男,你嫁给宁儿算了。”
不远处传来一阵笑声,宁儿与玳瑁玩得开心,眼睛弯弯的,双眸清亮。
邵稹望向那边,眼底也染上些笑意。
“致之,”萧云卿对他低声道,“你去到长安,租一处宅子,像正经闺秀一样将宁儿养在里面。”
“嗯”邵稹有些诧异。
萧云卿意味深长:“长安浮浪子弟多,若出来个比你还会哄人的,宁儿说不定就跑了。”
邵稹作势就打,萧云卿笑着走了开去。
分别在即,宁儿对萧云卿的玳瑁有些恋恋不舍。玳瑁这几日与她处惯了,似乎也知道宁儿要走,在她怀里“喵喵”叫。知道萧云卿承诺将来玳瑁生了崽,就送给宁儿一只,她才满心喜悦地放开。
“今日别过,不知何日再见”城外分别时,萧云卿折了两支杨柳,一支给宁儿,一支给邵稹。
“相见有何难,”邵稹弯弯唇,“贼行的人还少得了去长安”
萧云卿笑骂:“你说个正经话会死么”
二人都不爱啰嗦,别过之后,分道扬镳。
往长安的人不少,路上烟尘不断。邵稹仍驾车,宁儿却记挂着他的伤,不愿自己在车厢里舒服,撩开前面的帷帐,坐出来。
邵稹在商州买了些衣物,还给宁儿买了一顶羃离。
她戴着羃离,柔软的轻纱在风中轻轻漾动,惹得不少人回头张望。
“坐回去吧。”邵稹说,“我的伤无碍了。”
宁儿摇头:“我不累,陪你坐坐。”
邵稹微笑,没有坚持,唇边却扬起微笑。风和日丽,美人在侧。他望着前方,长安还在天的那一头。可他却忽而希望,这路还可以再长一些,如果永远也走不完,他也不会有丝毫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好有结束感,忽然想要不要分个卷呢,益州卷长安卷什么的,又怕写不了那么长。。谢谢whoody大人的地雷
、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有事,只能把这章补全。咳咳,本着严谨、科学的精神,做了一点修改。。
宁儿在商州的时候,特地跟郎中学了换药包扎的方法。从商州出来,邵稹换药的事,宁儿便顺理成章地接了过来。
夜晚,二人在客舍宿下,宁儿取了布条和伤药来找邵稹。
“我自己来就好。”邵稹不太习惯别人伺候自己,推辞道。
“郎中说过,你独臂是换不好药的,还会崩裂伤口。”宁儿道。
“我哪有那么娇贵。”邵稹笑道。
“你是病人。”
邵稹满不在乎:“什么病人,你见过病人赶车么”话才出来,他觉得不妥。
果然,宁儿若有所思,道:“稹郎,我也会赶车,明日我来赶车吧。”
邵稹窘然,忙道:“我并非此意,我是说,我比别人强些,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你是比别人强,可你受了伤,便也是病人。”宁儿看着他,道,“稹郎,我手足俱全,也能为你做些事。”
她神色认真,漂亮的双眸乌黑清透,邵稹与她对视着,竟老脸一热。
“那你换吧。”他讷讷道。
说罢,捞起袖子,露出臂膀,一副从容就义之态:“小娘子动手吧。”
宁儿忍不住笑起来,看到他的手臂,却又有些脸红。那手臂很结实,却并不纠结,肌肉紧凑流畅,皮肤是淡淡的麦色,很好看。
只是拆开了布条,那上面伤口让人看着揪心。
宁儿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他似的,小心翼翼,费了许久功夫。
邵稹看着她低头注目的样子,手臂上隐隐传来鼻息的拂动,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活了二十一年,父母温柔的记忆早已经远去。祖父是个严厉的人,对他更多的是管教。后来,他去到族叔家里,又只身出走,虽有萧云卿等友人,却毕竟都是男子。他平日病了伤了,更多靠的是自己。
原来,有一个人互相照应,是这般美好的事。
邵稹看着宁儿颊边淡淡的光,不觉露出微笑。
要是宁儿不会离开我就好了。他心想。可念头出来,立刻自行棒喝。宁儿正经人家的女儿,你要是招惹她,便是害了她
想着这些,邵稹心头黯了黯。
宁儿对邵稹的心思浑然不觉,一心一意地为他包好了伤口,最后打了个结,看了看,满意地笑。抬头,却见邵稹落向别处,不知在想着什么。
“怎么了”她问。
邵稹看向她,弯弯唇角:“无事。”
宁儿瞅着他,还想再问什么,邵稹道:“天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天还早啊。”宁儿看看外面天色,“才黑下来,也就戍时。”
邵稹为难道:“可你不能跟我一起。”
“为何”宁儿讶然。
邵稹眨眨眼:“因为我要如厕。”
宁儿立刻面露赧色,收起物什,飞也般地逃出去。
邵稹大笑起来,直到她关上自己的门,隔壁又传来门闩落下的声音,他才停住。
当夜,邵稹做了一个梦。
他在杜司户家的紫藤树下,看到一个熟悉身影坐在那里。
阳光氤氲,紫藤花瓣打着转落下,停留在女子美丽的双鬟和罗裙上。
邵稹走过去,宁儿抬起头来。她眼睛里目光盈盈,双颊粉红,嘴唇水润。
“稹郎,你要走了么”她问。
邵稹怔了怔,忽而想起自己的确要走了,长安的族叔已经在路上,或许后日就会来到成都。
“嗯。”他有些不情愿,却只能这样应一声。
宁儿低低道:“你终会走的,就像在利州那样,我说什么你都不肯留下”
邵稹看着她渐渐发红的眼圈,心里大声辩解,不是,我那时是昏了头,我后悔了,我不会丢下你可是,他说不出来。阳光将风灼得温热,挟裹着某种清甜的味道,像宁儿身上的,充斥着邵稹的呼吸。
他的心砰砰直跳,看着宁儿的嘴唇,用力压了上去。
与期待中一样的柔软触感,带着她的香气,像春日里新蜜的芬芳。她的身体在邵稹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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