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怀毅点了点头,也学着那怪人的样子,一把蹲在小溪边,捧着清水洗了把脸。别说,清凉的山泉,还真的很爽,祁怀毅也忍不住大呼过瘾。自从入茅山后,好像都没怎么沾水了,对沐身符的依赖越来越重。
在祁怀毅轻抹脸的时候,怪人突然按住了他的手:“这么抹是抹不干脸的,像我这样”
又是一阵呼噜噜声,再看一次,祁怀毅想起儿时族长家那条大黑落水爬起后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傻笑什么,照做啊”怪人小眼一瞪,煞有威势。
祁怀毅无奈,也一阵急甩,差点没把脑浆给甩出去,不过还真是,脸上的水八成都甩干了。
“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怪人拍手叫好,在祁怀毅一脸困扰之际,突然显然很严肃地说道:“现在教你的东西,你也学了,那么我也算是你的师父了,磕个头,以后你就是我徒弟了”
第三十九章酒徒1
第三十九章酒徒“什么”祁怀毅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算什么,收徒“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磕头啊”怪人嚷道:“虽然我没有收过徒弟,但也知道徒弟要是不尊师重道,做师父的可以可以废了你的道行”祁怀毅心中一凛:“可是,前辈,我并没有拜过你为师啊。”“什么你不承认我是你师父,那你刚才学了我的独门绝技算什么”怪人勃然大怒,虽然他身材不高,比祁怀毅还矮了小半个头,但是他一怒,小眼一瞪,气势大涨,确实让祁怀毅很有压力。甩头就算是独门绝技祁怀毅彻底无奈了:“那个前辈,我已经拜过师父了”怪人大手一挥,不以为地说道:“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茅山派还是天师派,或者是灵宝派没关系,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你先拜师,大不了我到时候跟你师父说,就让他把你让给我了”既然是个讲道理的人,那就好办了,祁怀毅微微一笑:“我师父不会答应的”“什么不答应你师父是哪个”顿了顿,怪人小眼睛滴溜溜一转:“看你的修为恩,我猜猜,是茅山吧,茅山亦字辈的小家伙哪个是你师父”“呃都不是”祁怀毅如实地回答道。“那我猜错了不可能啊,茅山的符光才有这种纯正的金色啊,天师的偏淡,灵宝的带点银光,我怎么可能猜错了。这可不好,师父怎么可以在徒弟面前丢脸呢,这可不好,非常的不好”见怪人在那碎碎念有些抓狂的样子,祁怀毅还真怕他发疯,到时候被他撕了可真是悲剧了,连忙说道:“前辈法眼如炬,并没有猜错,我是茅山弟子”“那你怎么骗我说不是”怪人小眼微眯:“你知不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耍小心眼了。”祁怀毅双肩一耷:“我回答的是都不是”“呃我刚问的是什么来着”怪人突然大拍了下额头:“喔,想起来了,你的意思是你师父不是茅山亦字辈的弟子是吧”见祁怀毅如释重负的点头,怪人哈哈一笑道:“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看走眼嘛,不过你的师父到底是谁。我说了我是个讲道理的人,这个问题必须搞清楚。”对于这个怪人的身份来历,曲希贤在幻芥珠中真想把九州仙魔志翻烂,但是确实没有一个着重点出的人跟他有重合的。能把茅山亦字辈称作小家伙的人,要不就是疯子,不要就绝对属于老不死级别的,看来真招惹不起啊。祁怀毅暗叹了口气,还是决定不跟这怪人一般见识,当下诚恳地应道:“回前辈的话,家师天启。”“天启收徒了”怪人抓了抓头:“天启都收徒了,我能不收徒么那不是连挡箭牌都没有了不行不行,一定不能出现这种状况不过,抢天启的徒弟,这好像有点不厚道”
第三十九章酒徒2
祁怀毅脸上浮起几分笑意,看来师尊天启交友还是很广阔的嘛,这个怪人跟他关系应该不错,总该不会再为难自己了。谁知道,怪人话锋一转:“没关系的了,天启那家伙,家大业大,要收徒还不容易么他一向为人大方,我开口了,他一定不会拒绝的,没错,大不了在老太婆那边给他说几句好话就是了对对,就这么决定了”然后,在祁怀毅完全找不到北的状态下,怪人招了招手:“赶紧过来,磕头拜师,你师父那边我负责去说了”这师父哪能乱拜自己现在都两个师父了,想到这,祁怀毅脚下一动不动。见祁怀毅一点拜师的打算都没有,怪人再次怒了,鼻孔张得比眼睛还大:“小子,师父的话你都敢不听,看我不废了你的道行,难道你以为天启会为了你个小屁孩跟我翻脸么”曲希贤连忙劝道:“怀毅孩儿,你就从了吧,这家伙就是个疯子,老道那边不会怪你,大不了你跟他商量下,看看他愿不愿意做二师父,反正我做三师父也没关系了”紧紧地盯着怪人,祁怀毅心底的倔傲却是升了起来:“前辈,你也说你是个讲道理的人,也知道徒弟要尊师重道,但是现在先师根本不可能会同意的情况,我拜入你门墙,成何体统”“我当然是个讲道理的人啊”怪人忍不住跳起脚来:“整个修真洞天,谁不知道我酒徒是个最讲道理的人啊我跟你说啊等等,你刚说什么先师呀”怪人这下真的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跳将了起来,一把抓住祁怀毅:“天启那老不死的家伙死掉了”这个叫酒徒的怪人骂天启是老不死的,祁怀毅就想发作,但是看到酒徒那一对小小的眼睛中却充满了关切、不信和茫然等等复杂的元素时,他也发作不了,想到天启那熟悉的笑容,祁怀毅嘴角抽动了下,发出了个蚊蝇般的声音。“天启他死了”酒徒茫然地松开了手,歪着脖子宛若在计算什么复杂的算术一般:“怎么可能呢不可能呀”祁怀毅的手又是一紧,酒徒那眸子闪着绿芒:“告诉我,你是骗我的对吧”“难道你会拿你最敬爱的长辈的生死开玩笑么”祁怀毅愤怒地看着的酒徒,却见他双手一抖,颓然地低下脑袋,然后缓缓地蹲了下来,像极了个受了委屈的小老头:“上次见面,他还说要送菏泽岛的莲蓬子给我下酒呢,怎么”祁怀毅微微有些错愕,虽然他不知道菏泽岛在哪,但是从这一句话可以看出,这个怪人确实应该是天启师尊的好友。当下,轻揉双臂的祁怀毅蹲下了身子:“前辈”“告诉我,他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酒徒猛然抬头,一点都没有了刚才的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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