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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 小小澪 2277 字 2023-09-30

“小姐说的对”说完,看了眼天色,转头对着男子道:“三叔,咱们这药还采不采”

“不采了连明空上人那等人仙前辈都出了事,这里不太平,还是早些回去为妙。”说完,收拾一番后,带着三人匆匆离去。

“”

郎飞带着虎妞围绕云烟谷方圆数千里之地巡回数番,直至入夜时分仍是遍寻不到明空上人的一点踪迹。考虑到已然过了三日,明空上人又是化气后期修为,长青界虽大,可以去得,安全自是无虞,只怕临时有事绊住了脚。

无奈之下,也只得选择先行将虎妞送还明阳宗,再做其他打算。

做下决定后,一行数人连夜赶往明阳宗。当夜亥时许到得目的地,随后交付虎妞,备陈诸事。又明襄上人的殷切挽留下歇息了一晚,至次日巳时,却才告辞离去。

因明阳宗山门距离青牛镇较丹门略近,郎飞便打算先行回家一趟,待拜见完父母,然后再去寻木云子等人算账不迟。于是取道东北,一行四人风驰电掣,直奔青牛镇而去。

如此行约两个时辰,正巧路过一座大城,巧的是此间为庆祝拜火节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祭祀活动。小芸因图鲜,拉着郎飞等人入城观瞧。这一折腾,待来至青牛镇时,已是日头将落未落的傍晚时刻。

常言道近乡情怯,小芸罕见的没再唧唧喳喳说个不停,此时小脸红红的,也不知是因将要见到父母的激动所致,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甩过一座座低矮的小山,视线头处,渐渐出现了那记忆中熟悉的茂林,熟悉的阡陌小路,熟悉的片片梯田,还有熟悉的小镇。

当记忆涌上心头,当熟悉的景象映入眼中,郎飞心中泛起一丝丝别样的愁绪。

“咦飞哥哥,不对啊”就郎飞心有感触,偏偏又想不出词来形容之时,小芸忽然皱着眉头说了句话。

郎飞一愣,不解的问道:“什么不对”

小芸偏头看了眼天边的晚霞,紧蹙着一对黛眉,答道:“此时已是日落时分,照常理而言,合该有些炊烟升起才对,怎么今日这般平静”

此时众人已经距离小镇不远,目力所及处,只见街上冷冷清清,虽无西风紧,却满目疮痍,处处都是一片萧条。

“对,此地怎好像荒芜许久了似的还有,整个镇子竟无一点生气。”青霞仙子环视周围一遍后,同样说了一句。

“出了什么事难不成有瘟疫都去避难了”心里想着,郎飞将神识沿街扫去。

王大哥的小酒店中空无一人,张大婶的肉铺里也没人,黄秀才的家中同样没人,还有阎裁缝家、姜寡妇家整整一个东街竟是空荡荡,全不见一个人影,即便如猫儿、狗儿也未见一只。

“不好”郎飞脸色一变,赶忙带着小芸、青霞等人向着镇子西北角疾奔而去。

朱漆门第,灰白石狮。一样的陈设,不变的颜色。

只不过此时此刻郎飞等人的目光却全部放了府邸大门前一颗石柱之上。

第四百八十九章荒坟、青丘、老人

“燕燕墨”

惨白面容,眍的双眼,还有那斑驳的破旧道袍随着上空的微风一荡一荡的招摇着。衣衫上的血迹已然风干,那斑驳的紫黑色几乎染满全身。

他双目无神的望着脚下的土地,望着这片曾经生活的、成长的、留下过他泪水、汗水以及鲜血的土地

“为什么”这一刻,一丝丝血色爬上郎飞的双瞳。两年之前的经历竟似片段一般脑海中闪过。那时燕墨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的懵懂少年,他懂得师恩如海,他懂得不放弃、不抛弃甘为妖女牛马,却只为能救出他的师父,哪怕希望是多么的渺茫,哪怕自是多么的遥不可及。

小芸的眼睛也红了,对于燕墨,她从来不喜欢。这小子打小就爱占女孩子便宜,又总是和飞哥哥作对。

可可大家一起却生活了好些年,小镇就是大伙间的羁绊。所谓乡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何况大家都是孩童时期的玩伴一起哭过,一起笑过,一起被看不见的鬼怪吓的四散乱跑过,一起扭做一团互相打的鼻青脸肿过。这一切,即便过了许多年,即便成就仙身,也是难以割舍,难以抛却的。

“是是金钟山”见及郎飞的表情,褚海兰也有些黯然。忽然注意到不远处青石地上有着一排字迹。

经她这一提醒,郎飞稍稍缓过神来,睁眼看去,石柱下方被鲜血涂抹出一行大字。

若想救你的父母,便来金钟山,一日不来,我便杀你小镇一人,直到你父母为止枯松上人留。

前面距离燕墨尸体近处,又有一行稍小的字迹。“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金,钟,山”郎飞将拳头捏的喀喀作响,一字一顿的吐出三个满含仇恨的音符。

“飞小子,北面山丘上有人”青霞仙子忽然说道。

闻言,郎飞强压心中怒意,打量了镇北牧牛山一眼,二话不说,闪身便往山上奔去。落后小芸等人也先后追了上去。

夕阳的后一丝余晖刺破云霞,照小山坡上,照长满杂草的田地里。三两只燕雀飞过,倦鸟归林似的一头扎入小山中的一片连绵苍翠中。

山脊靠西一面,正对夕阳的平缓坡地上,此时正有一位头发斑白的伛偻老者,手中握着一把镐,正有气无力的举起,刨下,举起,刨下。

老人的身边,参差杂乱的堆着些小小的坟丘,叠叠土锈,苍苍嫩草凄。没有墓碑,没有铭文,有的只是形状不一的破木糟瓦,上面刻着一些歪歪扭扭的字迹。

想来,也只有老人自己才能读懂吧。

这时,空中忽然落下一个人影来。老人听到身后风向,微驮的身子一抖,扭头往身后望去。

一对浑浊的老眼从开始的麻木,到迷茫,再到的惊喜,又转为悲伤,后竟颤颤巍巍的转过身子,“噗”的一声跪倒了地下。

郎飞过去搀扶时,老人家已是老泪纵横。抓着郎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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