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炮楼并非仅存四角,而是越多越好。特别是没有驻扎日伪军的部落,日寇要求以间隔100米为标准,因为伪自卫团的武器多为老洋炮,老洋炮的有效射程是50米。
建设次序,首先是包括炮楼在内的土墙、外壕和铁丝网这些防卫设施,然后是部落办公、警卫人员建筑,之后才是民房。
建设时间,“最好自九月中旬至十一月中旬”,理由是“春季解冻后是农忙时期;夏季是农民除草时期,又是雨季;冬季虽是农闲期,而又冰冻坚硬,难以建筑,所以秋季建设最为便利”。实际是一年四季都干,但还是秋季较多,因为要配合秋冬季“大讨伐”。
问题是这不是搭个马架子弄个窝棚,而是要弄出一座类似于冷兵器时代的城池,并在里面填满各种建筑。而在北满,10月就落雪了。
秋冬季归屯的,绝少不冻死人的。
且看伪治安部思想战略研究部治安问题研究组1937年7月编的各地治安调查报告中是怎么说的:
屋顶大都是用树皮和稻草盖成,墙上到处是窟窿,根本不能挡风御寒。他们没有衣服,只能烧火围坐熏烤。在这样的生活状况下,没有发生病人,真是奇怪的事。
从屋子里可以清楚看见天上飘着的白云,在目前严寒的季节里,可以想得出他们的痛苦。
笔者采访到的老人的叙述,则通常是“人”字形的两脚落地的窝棚、马架子。炕是有的,因为人类在原始部落时期就会用火了。那炕呀墙的没干就上冻了,或是用开水和泥糊上去就冻住了。灶坑里点着火了,冷气套热气,被窝里湿漉漉的,被面上一层白霜,或是结了一层硬壳。腰腿痛什么的不用说了,有的第二天就起不来炕了,或是硬邦邦地抬出去了。
有的熬不下去了,管它天南地北的,投亲靠友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场暴风雪,大烟泡中,没成死倒,就算万幸了。
各地治安调查报告中说:
根据康德三年十二月的调查:通化街传染病患者数为1132,其中死亡者153;金川县为1505,其中死亡者137;柳河县为4385,其中死亡者315。蔓延地区,不止于以上各县,已波及到东边道其他各县。
关于各处发生相当多的传染病患者的事实,以前曾报告过。这种情况不仅是气候反常或缺乏卫生思想所致,根本原因是:匪贼的骚扰,兵警的镇压,房屋的烧毁等精神上的打击,以及无御寒之衣、食则草根树皮等的肉体上的折磨,两者交织,终于导致了今天这样的传染病。
“满洲馒头”
老黑沟“杀大沟”,正是春耕大忙时节。“一年之计在于春”,全靠在地垄沟里刨食吃的庄稼人,因为“洗大沟”而未种上地,怎么活
而日本人认为最好的归屯时间,在每年的9月中旬,此时正是南满开镰和未开镰之际,北满则已经开镰了。有道是“三春不如一秋忙,绣女也下床”,可“洗大沟”把房子都烧了,那眼看就要到手的庄稼,还顾得上吗
还是看看那些决定政策的人怎么说的。
通化县
综合各方面的反映来看,大体上到明春将有过半数的居民完全缺粮。今春就有人因缺乏包米而碾包米核做粥吃,把这个也吃完了就只好吃草根、树皮来维持生命。更令人吃惊者,就是在很少有厌世自杀的中国人中间,现在却因为生活贫困,每天都有缢死者。这说明他们已处在极度穷困和悲惨的状况之下。
在收获期间,人民被抢抓去修建集团部落或警备道路,以致到现在农作物还丢在山里,压在冰雪下。
过去散居山里的居民,已经被集中到集团部落里。但是他们所耕种的庄稼多未收割扔在山里。他们本想去收割,但因正赶上讨伐时期,没有居民证和进入无人区证明,是办不到的。
在这次工作的地区约有十二个部落,三千户居民,二万余人。现有的缺粮户三百八十户,二千二百余人。其他的人,虽能维持到五月前后,但是到五六月,正是播种期,仅能以树皮度过一时,却不能去种地,明年的食粮无法解决。
康德三年末,通化县已有一万三千余名饥民,到了春耕期全部居民也将陷入这种境地。
辑安县
居民生活极度疲敝,县城以外的地方,二分之一的居民,据称旧历正月即将没有吃的,现在有一半居民,每天的食物无法解决,睡觉也没有被褥。在小学校才有一盏洋油灯,其他都点松明子。因为赶建集团部落,正在流行着传染病。江岸地方之所以穷困,原因是在深山里不能耕种,有许多居民吃着江岸一小块地上的粮食;另一个原因是实施了防谷法,从山里不能运出粮食,因而安东方面也不向山里运物资。三道沟在事变时曾有八万到十二万石粮谷的交易,但在去年的交易仅不过四千石。
在黄柏甸子和三道沟,以前能卖货一百到二百元的大商店,现在只能卖八九元钱。再加上最近满军驻屯较多,多少也要买些食物,所以更使物资缺乏。
辉南县
连大地主都几乎处于破产的状态。
作为“治本”的中心环节,“洗大沟”、归大屯是柄双刃剑,在使抗日武装受到极大伤害、难以立足的同时,也使“满洲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农村经济进一步破产。
而对于这一切,日伪当局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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