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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冷血热 张正隆 2407 字 2023-09-30

志面前抛弃自己固有主张而转向调和,但如果尚志同志不在现场时,xx同志就反身过来又说拥护中央路线而反“左”倾等等,临时省委负责同志又接受xxx同志的机会主义斗争方式。

为什么尚志同志在此的时候不提出来呢是因为尚志同志的恐怖手段,因为“怕奸细的名词”而屈服与调和,这种调和与机会主义斗争方式,不但不能克服与纠正不正确的倾向,而且帮助了这种倾向,使党及联军内部造成更大的分裂。

虽然xxx同志反倾向斗争观念采取机会式的方式,但我们对xx二月意见书里有铁的事实是不抹杀的,这种种的铁的事实,我认为是,在我东北反日民族游击运动发展巩固上,在力争结成反日民族统一战线策略上有极大的妨害,有把北满反日游击运动分裂挫折的可能。所以,我们每一个同志应该而且立刻开展两条战线斗争,无情的以布尔什维克斗争精神、方法和方式去正面斗争。这个斗争开展一定会得到克服,因为它符合北满、吉东全党同志的愿望和要求。

1935年秋,在勃利县青山里,赵尚志与金策、郝贵林开会做出的五条决议,是符合“王康信”精神的。赵尚志“没有什么不接受的表示,而根据王康指示信以推动工作”。金策认为,“吉特信”、“中代信”确有缺点。“xx意见书里写到:一九三五年三军在牡丹江流域破坏了山林队与群众的友好关系,这是不合于事实”。“我们拉这种条件全部推上赵尚志同志的身上是不合乎当时实际环境”。“我认为尚志同志的倾向并不是他主观因素所发育起来的,而是有党内同志的不斗争而调和作他尾巴中更加发育起来的”。

周保中的观点,许多与金策不谋而合。

9月4日,周保中给xxx、金策及北满临时省委各负责同志的信中说:

亲爱的同志们我们不客气的向你们提出批评意见。你们反“左倾”关门主义,肃清党内倾向,这是对的,极值得欢迎的。只可惜,在尚志同志和六军军事重要负责同志离去北满以后,你们才“有组织”的号召反“左”倾关门主义。你们很容易把反倾向斗争和个别人的问题混合起来,或者把倾向性与个别人完全脱离。这样一来,最易陷入虽然口口声声不离原则,实际上是倾向反倾向、人反对人、派别反对派别。

5月20日,xxx同志关于附会“左”倾关门主义的几个严重错误致全党的一封信中说:

在执扩会以后,因为我个人小资产阶级精神的存在,我自己在工作上虽然保持自己应进行的工作,但是精神上是苦闷的,因我党斗争的孤立,北省调和,吉东代表调和,自己就异常恐怖奸细名词到自己头上,感觉必须中央来人才能解决路线问题,小资产阶级的渺小、柔弱、动摇、可耻,缺点就在这里,因之我就在许多“左”倾分子的反党信件上,签了许多我的名。

关于省执委扩大会议,许多老人写了回忆录,笔者前面也有叙述,还有以下的版本。

xxx在“意见书”中写道:

“左”倾分子的鼓掌声中,首先在会开始就撤销老冯省书记,会场空气异常险恶,不但全会认为尚志同志威胁会议,这是全会同志所公认的,同时我还可以诚实说,在这次全会议吉东代表保中同志,是处在被怀疑地位,经过许多同志力争,才参加了此次会议。xx是被监视的地位。

1939年10月12日,冯仲云给中共中央的工作报告中说:

会议中之“争吵”现象为东北党有史以来绝无仅有的。“武装威胁”“争吵”“叫骂”恶现象应有尽有。

同年5月9日,侯启刚呈中共北满临时省委的申诉书中说:

这次会议本应该成为xx同志第一次拥护中央路线的“伟大表现”。因为他先认定了珠汤会议的路线违反中央路线,其次掀起北省其他同志的附和,最后又到江南和吉东省委讨论了一次。这时候本可能使中央路线在北满开放曙光。可是不幸在会议中,被尚志同志挥起拳头一两点钟的一席话,xx则竟至不发一言,转冯群同志为群矢之的。保中同志以老练的舌锋,终未煽动起xx同志拥护中央路线的勇气。致一致通过了“误疑王康指示为右倾”、“珠汤会议一般并没有什么错误”的决议。这是说明什么xx同志说,这是说明尚志同志好给旁的同志加奸细的头号,因而不敢斗争。我的答复是革命者宁死不屈。我的工作历史短,工作地位低,尚志同志已经给我加两次了,但我并不害怕。xx是北省执委xxxxxxx此7个字为职务,笔者将其隐去,我不信吉东代表尚在,会议席上还杀了活人拉了吗

老练金策

金策,1903年生于朝鲜咸镜北道城津郡今金策市,中等个头,较瘦,未到四十岁脑门儿上就开始脱发,那张挺有棱角的脸就显得稍长。他193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宁安县东京城区委书记、宾县特支书记、珠河中心县委秘书长、哈东支队军需处长。1935年后任3军2团、4团政治部主任、4师政治部主任,1938年11月任3军政治部主任,1939年4月任北满省委书记,之后又兼3路军政委。朝鲜光复后,为朝鲜劳动党中央政治局委员,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内阁副首相,1951年病逝。

因亡国、为救国流亡中国东北的金策,1927年在延吉县被捕,被押送汉城西大门监狱关押3年。出狱不久又在宁安被捕,关进奉天监狱,判刑7年,“九一八”事变后乱中获释。他有一兄一弟,都参加抗战,弟弟1932年被捕,也被押送汉城西大门监狱,从此下落不明。哥哥先在宁安县委,后调东满特委,在反“民生团”中被害。他在1941年1月11日写的金策履历书的“家庭、职业、现在何处”一栏中,写道:“农业、中农、1930年10月,在宁安县东京城离开家庭后,现不知何情,当时我家里有母亲、胞兄一、嫂一、侄儿一、侄女一,在延吉有两个儿子。”

2007年10月2日,韩国总统卢武铉跨越三八线访问朝鲜,曾在平壤参观朝鲜的著名学府“金策工业大学”。而当年讲一口流利汉语的金策,只在农闲时读过夜校,文化主要靠自学。1939年5月9日,他在给张寿篯的信中谈到刚起草的一份文件,“希望见阅后对有缺陷的或意不达明的地方,加以修改与补充”,对自己的文字能力似乎缺乏自信,却丝毫也不妨碍他思想的敏锐、深刻与犀利。

谈到金策,笔者采访到的老人,都说这人老练、稳重、宽厚,有兄长风度,讲原则,敢直言,常有独到见解。平时寡言少语,挺严肃,又不难接近,让人感到亲切、信赖。从赵尚志到普通战士,跟谁谈话,都是静静地听人讲完,有时还会问你讲完了吗。而他的意见,通常都是结论性的。

1938年8月25日,下江特委书记高禹民给中共北满临时省委的意见书中,认为“我北满党执行了二年来的反党路线”,“禹民同志对金策同志的意见书,有许多不同意的意见,而且还有反对的意见”,并逐一批驳,认为金策也一样犯了调和的错误,然后写道:

gu903();金策同志是我北满党强有力的主力中心干部之一。他几年来离开上级,使三军四师得到扩大与发展,那绝不是偶然一回事,即是金策同志能忠实于党、忠实于王康信中央路线所得到的成效。金策同志是有老练的布尔塞维克的工作作风,他有一贯的诚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