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雪亮的兵刃高高扬起,拥有格斗域的战士都围在最边缘,在最前面那个如天神降世一般的首领带领下,如剃刀一般将奔腾的兽潮刮成了秃瓢,聚在中间的都是灵能类、超自然系和反常规系的超能者,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技能,像刚才唱响的美丽乐章,伴着一种娴熟而激昂的节奏,挥起了死神镰刀,尽情地收割着摩羯兽,那貌似强大的生命。
每一次攻击,都多彩纷呈;每一次转向,都纯属无比。
他们是铁打的队伍,他们是天生的猎人,他们是屹立在十万大山五千年的基石支柱。
陆言心中仿佛有头巨鼓在猛地敲着澎湃的节奏,刚才他还鄙视为几百年前杂牌军的司南一族,在战斗打响的那一瞬间,立刻爆发了超出陆言想象的力量来。
这是钢铁的雄狮,是拥有五千年战斗传统和经验的专职战争机器。
强大如斯
陆言骑着黑马,跟在队伍的边缘地带游走,手中的快刀握得汗津津的。
风声飞扬,突然一头凶猛的摩羯兽穿过战阵的间隙,一跃而起,张开獠牙朝陆言扑来。陆言本就是全神贯注,见到有洋落捡,手中的快刀就照着它脖颈之间的那灰色鬃毛,以最简单直接的方式,狠狠劈去。
刀成一条简约的直线。
这头嗤牙咧嘴的摩羯兽伏在地上还不及人腰,然而一跃而起,宽扁的腹部还有那狰狞的头颅,将陆言的整个视线都要遮住。好在他胯下的这种马竟然也不是凡品,夷然不惧地往左边一跃,陆言劈出的这一刀正好借到了这一力道的势能。
刷
刀入脖颈,居然没有太多的阻力,如同烧红了的铁片切牛油,陆言毫不费力地便将那丑陋的兽首割下来,然后将那具仍兀自挣扎的沉重躯体,远远抛在了后方。
黑马带着陆言飞奔而过,而陆言却望着那还洇有黑色鲜血的龙牙刃发愣。
好快的刀
难怪旁边几个傻小子看着流口水。
未曾细想,骑阵已然狂飙远走。运动战,要在游走之间拖垮敌人。
战斗大约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几次强力的冲锋击溃,当骑艺最棒的小伙子骑着烈马去追踪逃逸四散的摩羯兽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一场战斗下来,陆言虽不是经验老到的毒眼,对司南一族的战斗力也有了大致的认识。
五十多个拥有“神力”的战士里面,格斗域的猛人占了四分之三左右。
毕竟是冲锋陷阵,格斗域的超能者才不会有太多顾虑。其它三类占的比例便少了很多,但个个精悍凶猛,都是走的是实打实的战斗路线。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面有三分之一的是女性。从豆蔻少女到结婚生子的婆婆客妇女的意思,到四五十岁的中老年妇女都有,纵马搏杀,巾帼不输须眉。妇女能顶半边天,尤其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独眼老妇,拥有着超自然系的控电能力。
超过五十头摩羯兽,是被她用婴儿手臂般闪逸蓝光的电柱,给轰中头颅而死。
这个老妇人起码就有b级的能阶。
好在如她一般的高手虽有,但并不多。更多的是e级和d级,再以上的都是些老家伙,出手也少。难怪以前听人说“人老成精”,今天一见,果不其然。
一直跟着陆言的王宝青没杀到几头摩羯兽,此刻早已跑到天边追赶残余分子去了。陆言便悠闲地骑着这匹刚降服的黑马,在战场上转悠。望着四周的人群,他还在考虑这马怎的这么通人性,他俩刚认识不到几分钟,就可以一起上战场了。
心中一动,将这黑马头上乱糟糟鬓毛拨开来。
这一看不打紧,陆言吓了一大跳:一坨仿佛是骨质增生的玩意,居然出现在这匹黑马的脑门顶上,不留神还真看不见这马也有角
陆言感觉后心生汗:他胯下这位,不会是dnd系列里面大名鼎鼎的宝石系魔兽
独角兽
陆言脑袋一阵混乱,四处一打量,这一整片草场,可是有五十多头呢
更让他惊奇的事情发生了,战斗结束的人群并没有立刻休息,除了少数在外围警戒的战士外,其他人都跳下马来,几个精明干练的老猎手掏出随身携带的短匕首,横八刀竖七刀,熟练地将那摩羯兽的尸体解破开来。
他们的左手都带着一只黑鳞手套,伸手往血肉模糊的摩羯兽腹腔中一阵猛掏,最后在围观者的欢呼声中,掏出一团黑乎乎的坚硬结石来。
这结石呈不规则的形状,大的如拳头,小的若鸡卵,透过浓乎乎黑红色的血浆,有荧光透出,珠光宝气的。并不是所有的都有,几乎十头里面才有一头有。所以每次发现一块,围观的人就会忍不住欢呼。
陆言拉着一个面熟的青年激动问:“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魔兽晶核”
他犹记得这位仁兄的超能力是狂喷口水,落地生烟。
这个能够口吐黏液的人型洒水车给陆言翻了一个白眼:“牛黄狗宝、蚌壳珍珠知道不这个东西是摩羯兽体内的变异组织,叫摩羯石,是用来储蓄神力和吸收神力的,品质好的,也可以用来触发遗脉一族的神力觉醒”他一脸莫名其妙的骄傲和自豪。
摩羯石真没创意的名字,不过储存和吸收“神力”,这种电池的功效,跟传说中的魔晶不还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么陆言强忍着诧异,指着手中缰绳另一端的黑马问:“这又是什么”
“角马呀”青年看陆言的眼光,像城里人看没穿鞋子满身泥的乡巴佬。
陆言扬起另一只手的那口骨刀问:“那这又是什么”
“龙骨刀啊”见到陆言那口像天上半弦月儿般美丽弧线的刀子,这青年眼中又多了一些羡慕嫉妒,忍不住地咽了下口水:“这把龙牙刃,是用真龙最好的牙齿炼制的,光打磨都要花去一年的时间,在司南最好的兵器榜里面,都能够排得进前十”
他停下了话语,后面有句话没说的是:凭什么这把刀就归了你小子
他没敢问,山中老人在司南一族的地位甚高,没有人敢质疑他老人家的决议。
陆言喜滋滋地将刀收好,他看出了青年对这刀的眼馋,但是当作看不见,揽着他的肩膀打听道:“十年一度的兽潮就完了我看很轻松嘛,就几个兄弟受了伤”
“打过猎没”青年问。
陆言猛摇头:“没打过,看过”
有人走过来递了一壶水,青年接过来猛地灌了一大口。
gu903();咕咚、咕咚他的喉结像一只快乐的小老鼠,五升装的水壶一会儿便干旱得如同撒哈拉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