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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搂着蓝勿语的小柔腰,故作生气地说:“哼,勿语,我们唱歌去。今天这些麦霸,没一个有高水平的,你亮一嗓子高八度的青藏高原震震他们,让他们好意思来这献丑”

牛吉跟着过去:“陆言,你要唱什么歌我帮你点”

歌剧2是陆言新近的拿手歌目,但是这种地方,却并不是他出风头的场合,只是摆手。等几人走开,林明方忙不及地跟陆言说道:“阚书记想要见见你”

陆言看着他期待的目光,摸了摸鼻子说道:“你老板还是不太相信这件事情,怕出乌龙对吧”林明方很坦诚地点了点头:“我信任你,但是他身居高位,一言一行影响都很大,所以才会更加小心翼翼,确认有把握才行。”

陆言点头同意,约好明天中午在杉江一起吃饭。

时间不早了,等到蓝勿语飚完一曲高音之后,陆言与主人、几个相熟的同学打过招呼后,与林明方、席芳霞一同离去。

送完两人回家,陆言没有去麻烦姑姑一家,而是那晚住宿的林业招待所里,找了间客房住下。

第二天早上,在小吃街的那家摊子上吃过早餐后,他便在县城的护河堤上闲晃起来。左右无事,他便跑到了县一中去参观了一番。因为县一中是封闭式管理,闲人并不能进到里面,他也不执着,在外面逛了一圈,看看往昔的店铺、小食店和出租楼是否换了主人。

他在这里待了三年,一草一木都是十分的熟悉,看着匆匆上学的学生,那些幼稚青涩的年轻面孔,陆言不由又回到了多年以前,自己也好像如他们一般,背着书包,脚步匆忙地赶往教室去,所有的时间都宝贵得像珍珠一般

陆言还坐在一家认识的早餐店旁,跟那个肥头大耳的老板聊了一会儿天,将起这些年的变故,多少有一些由衷地感慨,叹息岁月的流失。他还跑到学校附近的河滩上走了一圈,遥想起当年那个下雪的清晨,几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在雪中踢球的情景。

回忆是人最宝贵的财富,而旧有的景物则是打开这宝库的钥匙。

时光荏苒,光阴流逝。

陆言坐在河滩上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原来是唐祖海的电话打来。

这段时间事情繁杂,自元旦第二天与唐祖海在江城外一别,两人已有两个星期没联系了,所以海哥在电话那头十分的哀怨。陆言一个劲地道歉,问他的非诚勿扰之旅过的怎么样唐祖海支支吾吾地说两个光头哥哥,着实不错,其它的便不再多言。

他如此这般表现,倒让陆言生起了找那期节目的录像,来观看一番的兴趣。

唐祖海说他从金陵回来的时候,顺道回了趟家。游子久归,又是衣锦还乡,其中情景自然很难言叙,海哥的个性相比陆言来说要更加奔放、骚包一些,影响自然也有些轰动。这些也能够从唐祖海的只言片语、词不达意的表述里面看出来。

父母都健在,老景一家三口今年自然也是要回家过年的。可是因为陆言这边临时需要人手,老景就被锦江董事会派驻到毕云作高级投资代表,估计要到年前几天才能回家。对此马上放假的程文英颇有意见。

她认为老景虽然钱挣得比以前多了,却是脚不沾地,经常几天都见不着人。

因为程文英再过几天,等学校放假了就带着景瑶回老家,唐祖海便不再回江城,留在家乡他从事的是无烟工业,给一台笔记本一根网线,立马就可以创造生产价值。

跟唐祖海聊了一个多钟,还吩咐他多教导督促一下景瑶后,陆言挂上了电话。

冬天的河边潮湿清冷,陆言却颇为喜欢这种风啸拂面的感觉,他沿着河边慢慢走,来到河堤边缘,看到有一条浑黑的河水注入横江,往东流去。那是朵目河,被造纸厂污水胡乱排放的重灾区。

陆言感叹,这种与大自然、与下游的居民争夺生存空间的短利行为要持续多久到底是造纸厂一百多号人、近百万的利税重要,还是朵目河、横江下游这十几万人重要

这种比较很困难么还是根本没有人愿意面对这种选择,只当忽视呢

这就是所谓的立场不同吧。

他十点钟的时候去住在县城的萧景铭家看望了一下。萧景铭父亲是县二中的老师,母亲是县供销社的职工,此刻都不在家。剩下一个年迈的奶奶,倒是耳目聪明,而且居然还认识陆言。

陆言拎着水果上门,老人家好是一顿唠叨,欣喜得很。

谈到自家孙子,她也说半年没了音讯,生死不知。萧景铭有个姐姐嫁到了市里,去过鹏市好几两回,都没有个结果,而且什么说法也没有。老人家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陆言赶紧跟她讲从泰迪口中得知的事情,当然这里也用了春秋笔法,甚至还扯到了国家机密。

为国效命的老套说法瞒不过老萧父母,但是安慰这个老太太倒是有效得很。

一顿好劝之后,陆言谢绝了萧景铭奶奶留饭的邀请,硬是放下了三万块钱,留在萧景铭家。

连家人都不知晓,这两个小子现在到底在哪里呢陆言暗自琢磨着。时贵家在屏西烂柯镇偶育村,下午自去。陶砚家住田池古镇,估计要到明日才能前行。他出街上不久,林明方打电话给他,让他到衫江大酒店来吃中饭。

阚闻汉是在衫江大酒店第三进的小楼里面请陆言吃的饭。他是个四十来岁、精力充沛的中年男人,眼神锐利,虽然举止平稳,表现得很中庸,但是偶尔的话语,却让人感觉出野心勃勃的激情。

在陆言这种超能者眼中,一个县委副书记并不算得什么大人物,他也感受不到旁人所面对的那种压力和沉闷。阚闻汉只是想见见陆言识别真假,一见之下言谈举止,果然是与常人不同,自有一番大家气派。

当陆言让锦江投资将意向函传真到这边时,阚闻汉便收敛起上位者固有的矜持,与陆言把酒言欢起来。

谈及到投资项目的问题,除了融资修建靖离公路适宜外,阚闻汉还问锦江投资对房地产、农业项目、林业资源等领域是否有兴趣,还问了是否有收购国有资产敝如对县造纸厂有没有想法

陆言微笑着说:“是否有兴趣,关键在于所在地的政策是否平稳和持续性”

阚闻汉与林明方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从秘书眼中得出否定的答案后,他思忖了一会,斟酌着语气说道:“最近县里面会有一些领导职位的调动,我可能会走到主管经济的位置上来,所以这方面陆老弟你并不用担心”

陆言举起酒杯:“锦江集团的执行董事景金禄先生,将于十五日后抵达毕云市里。请县里面最好准备好相关的材料,倘若他有兴趣和意向的话,我想锦江集团自然会乐意成为撬动靖平经济大发展的杠杆之一。

当然,真正的实现过程,还需要您这样锐意进取的父母官把关掌控。”

gu903();陆言并不想被这些繁琐之事拖冗,只是作为一个中间人而存在,是故谈妥了一些相关事宜后,并未作久留,而是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