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田谧疑问道。
陆言摸了摸鼻子,闷声不语。唐祖海则看了一下表,催促道:“小田,这里很危险,你现在赶紧打的回去。阿言交待的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你现在不能理解,以后便自然会明白的。”
陆言忍住念头,不去看田谧疑问的双眼,把视线投向了远处那夜色中的别墅群落,又看向东方的天际,心想着:自己和唐祖海轻描淡写,但情况之凶险和血腥,并不是每天和偶像剧、象牙塔、网络经济、和平文化打交道的田谧所能理解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再见到那明日初升的太阳。
待送完田谧回去,陆言和唐祖海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
犹豫了很久,唐祖海仍旧还是忍不住地问道:“你真决定拼命了”
“那能怎么办呢”陆言叹了一口气,从房间里的冰箱里拿出一盒黑色冰块。早上做的巧克力汁,现在已经被冻得僵硬。将塑料盒子捧在怀里,尽量把心思集中在这混有浓郁巧克力汁的冰块上面。
他捻了一块放在嘴里,一天的冷气交换,此刻正在散发出丝丝寒气,溶化的冰水一入喉便化为高能量的糖分被消化道壁所吸收,随着心脏搏动被传输到身体的各个位置,体力能感觉到一点一点积升。
唐祖海也伸手过来拿了一颗,无味冰块他不喜欢,但是这软软的巧克力味的他倒是喜欢得紧。他尝了下味道,连忙又抢了两颗来,跟用手挡盒子的陆言抱怨:“小气的家伙,这次是你泡妞哥舍命唉,吃多你几块冰都不行”
他把嘴里的冰块嚼得嘎嘣响,跟陆言念叨道:“说老实话,对上独眼龙,我没有信心,谁知道这厮能不能依靠强硬的意志从梦中醒过来要知道像他这般厉害的能者,没有强大的意志和自信,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还有,挟持这种事情,命运之门的人未必就乖乖受控制,万一某个家伙的能力奇特之处,是我们所不能理解的,那么出头的你便惨了你在命运之门档案上有劣迹,属于不可改造的那一类,人家会对你手软吗”
“计划计划,总是敌不过变化若是时时小心,我这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没事,我对自己有信心”陆言把自己摔在床上,闭上眼睛道:“我也要睡一觉了,到点叫我。”
唐祖海耸耸肩,不满地说:“放哨这种粗活,居然要我这大高手来做,靠”
陆言翻了一个身,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斜躺着,懒懒地说:“别抱怨了,你可以第一时间开车跑路,我今夜估计都消停不了幕后老板和一线员工,若要有得选,狗日的才要去冲锋陷阵”
接着,他准确地调节自己的身体机能,把绝大部分的肌肉松弛下来,放缓呼吸和心跳,使自己快速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而唐祖海则搬了个板凳到窗边,不安的挪着大屁股打量着目标。
清风吹来,炎热的空气中有了一丝凉意,唐祖海才发现,秋天将要来临了。
第七十章秘密潜入
凌晨三点,繁华的城市早已进入的沉睡。
万籁寂静,从城市上空俯瞰大地,除了道路上间隔有路灯的光亮,大片的区域里,都呈现出沉寂的黑暗中,虽然依然有灯光恒亮,但是千家万户,仿佛都和着同一种律动,在睡梦中呼吸。
弯月隐入了厚厚的沉积云中,昏黄的路灯越加黯淡几分。
园区门口的警卫室前的灯光,此刻尤其得刺眼。
申花石就着电脑里的欧美爱情动作片,刚刚撸完一管,把耳机扔在一旁,站起来看到不远处的物业警卫室的灯光,不由觉得眼睛有些重影。
刚刚兴奋之时,出了一身的臭汗,现在释放之后,心中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和懊悔之意,闻着身上和空气中散发的苦杏仁的味道,就觉得有些不洁。
然而剧烈的手部运动后,浑身又有些虚弱感,懒得出去洗个手。
今天是他值夜,两小时前从地下室巡视回来,看着被囚困在地下室的那个清纯的小美妞,欲望便像燃烧的野草一般忍不住地蔓延开来。然而,两天前黑桃九便郑重地警告了他:这些人他不能动特别是女人
虽然他经常像野犬一般朝黑桃九狂吠,但是那只是给本系大佬所表达的一种态度,一种敢于跟狮子叫板的勇气,这也是知道黑桃九不屑于与他计较的结果,不然以他那极受限制的杂耍一般的伎俩,哪里有底气跟c级的战斗能者“镭射眼”较劲。
他其实虚得厉害。
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他才想到又要再去巡视一圈。最近有消息传来,说白城子正在调兵遣将,预计可能要有大的行动。虽然暂时不知道他们针对的是谁,但是如此这般动静,对象已经很明显了,那便是他们这伙临时集聚起来的命运门徒们。
该死的狗屁任务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抱怨起来,什么找寻圣女,大王挂了就挂了呗,直接找个替代者便行,那么麻烦干嘛呢上层的兴衰,跟他这种小人物有半毛钱关系只要每年的资金供养到帐,我申花石管你洪水滔天有钱买充气娃娃便好
现在害得他一个极品宅男,没有论坛和贴吧混,这么晚了还要在这里值勤。
至于白城子的攻击,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变成老鼠耗子大小,偷偷溜走便是。
他暗自计较着,搂了下松散的裤子,慢腾腾地走出一楼的房间,客厅里面有个伙计站起来,是个受训的普通随从。和组织里很多能者一样,申花石也瞧不起这些虽然经受过严格军事技能训练、但仍旧只是个普通人的随从们。
他自有高高在上的理由,超能力赋予了超越常人的力量,也赋予了他足够骄傲的性格。他挥挥手,让那个随从不要太紧张,喃喃地骂了声“瓜皮”,自顾自地走到别墅大门口,推开侧门出来,朝几个黑桃六亲手布置的暗哨做了个枪毙的手势,然后大摇大摆地朝拐角走去。
他有些尿意,但是却不肯在洗手间解决,幕天席地的宣泄,这是他从小就养成的习惯,恣意、畅然,故而也不打算改了天才都有怪癖,不是么。
在角落里,他对这白墙一阵释放,淅沥沥的冲击声引来了明处暗处的观察,他却得意地抖了抖不大的话儿,然后把大裤衩扎好,像巡视自己城堡的领主,慢腾腾地背着手,踱着步子走回房间。
屋内黑乎乎的,视线短暂受阻,刚进来的申花石眼睛有些昏花,他模模糊糊看见刚才那个随从朝自己走过来,极不高兴靠着黑桃六的支持,非要弄得多么专业似的。正想着要教训一下这个“青瓜皮”,让其知道谁才是这儿真正的老爷,忽然发现临近的这个人衣着似乎有些不一样。
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