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正是他刚刚提及的倒霉孩子陆言。
扑空的吴迪反应甚快,双目圆睁怒吼一声,一作示警,一作壮势,举拳跨奔过来,欲与来人正面斗上。
跆拳道讲究以刚制刚,方法简练,动作追求速度,力量和效果,他平素自视甚高,文武兼备,特别是在他这个年纪能到达跆拳道黑带四段这个阶位,更是骄傲异常,哪里容得陆言逞威风。
吴迪身材高大,虽然带着眼镜举止斯文,然而实力却不可小觑。看他来得迅疾,陆言也只得暂避锋芒,一脚把躺地上的陈良伟踢远后,利用宽大的办公桌腾挪闪躲,消耗对手的锐气。
他虽然是超能者,然而自从西普街巷里制服黄毛和光头铁哥两人后,再到刚刚潜入至此,体力消耗过剧,一时半会之间有些呼吸紊乱,心跳加速。刚刚只是以为两人不过是普通身手,能轻易制服,哪知这里还有一个会家子。
作为新近觉醒的陆言,不得不采取一些策略性的回避躲闪。
吴迪看见陆言不与他正面交锋,心里以为这个小子只是身手灵活而已,信心大增,前踢、抡踢、下踢、侧踢、腾空反抡踢,几秒之间腿法了得,虎虎生风,威猛得好像陆言马上就要倒在他的鳄鱼皮鞋之下。
陆言闪躲一会,看见倒地的陈良伟爬起来又想要去按键钮,心里一紧,知道如果不能马上控制场面,外面警卫室的保镖持枪冲进来的话,自己只能跳窗逃跑了。
他毕竟擅长爆发力,深呼一口气,肺里有火辣辣的感觉,待吴迪又抡腿下砸来,陆言猛然前冲,大喝一声,将胸中之气全数吐出来。
这一刻,速度倏然突破了人体的极限,沙包大的拳头在瞬间与吴迪空门大露的下身,做着短暂而激烈的亲密接触,这一下,生命不能承受的柔软一下让吴迪陷入了空前的疼痛,两眼发黑地跌落下来。
陆言双手啪地拍在他的脖子侧两条大动脉上,一按一搓。跌坐在地的吴迪顿时感觉黑暗更浓,意识一下变跌落到了深渊
看到吴迪软软滑落,没有半分停留,陆言提身跳到捂着胸口、躬身前行的陈良伟面前,抬腿作势要接着踹,吓得陈良伟连忙后退。陆言也后退几步,勾到办公桌后面的真皮高靠沙发椅,坐了下来。
刚刚爆发完毕,陆言也是极累,胸腔里有拉风箱般的起伏,呼吸急促,安坐了一会,白皙的脸色才变得好些。他抬头看了看死死盯着自己的陈良伟,耸耸肩问道:“伟哥,有朋自远方来,你这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
陈良伟靠在落地书柜旁,眼镜掉在地毯上,头发散乱,口中溢着血丝,真丝白衬衫上也满是刚吐出的鲜血、及陆言踹出的黑色鞋印,眼里露出难以置信的惊疑目光,哪里有刚才那副指点江山的枭雄摸样。
待到陆言问话,他的眼里才掠过了一丝阴厉,脸色阴晴不定,半晌后回答:“小兄弟,想不到你居然能冲到这里来,还把我的助理打晕倒地,练家子啊”
“还把你踹成轻度外伤,呕血半两”陆言好言提醒他。
陈良伟闻言又剧烈地咳嗽几下,强忍住口中喷涌的鲜血,他问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陆言有些气愤,朝桌子上的那本摊开的厚厚书籍猛地一拍:“我想怎样,靠,是你们想怎么样吧蒲山公追杀令啊老子良民一个,被你们给出了通缉令,你说说我有多冤。
现在过来跟你理论,你却问我想怎么样你好意思么你”
这一刻,陆言眼里的杀气,臻至最浓烈的时刻。
看着眼前这个勃然大怒的青年,陈良伟往后又退了一步,眼角余光望着办公室的门口没说话,心里却直发苦。
原来他这办公室是一个套间,外面一间是个半开放的秘书室,一般人进来都需要经过助理吴迪的确认,这厢边还有休息室、卫生间和宽敞的浴室,这种格局在江城是常规的厅局级规格。
然而在这娱乐场所,为了保持闹中取静的效果,装潢时采用了大量的吸音隔音材料,故而外面喧闹翻天,此处却是静谧悠然;相反的,此处便是大声嚷叫,外面自然也听不着半分。
陈良伟看着坐在真皮高背靠椅上,眯眼打量自己的这个青年:
这人长得平凡,并不是一个能让人一眼记住、印象深刻的人。他面沉如水,眼神似刀,身手卓绝不凡,然而穿着却甚是朴素,淡蓝牛仔裤洗得发白、短袖衬衫的衣领都有毛边,显然他的经济基础实在不牢固。
“怎么称呼”
“王东川。”陆言满口胡诌。
陈良伟深深呼吸,说道:“那么,王兄弟,我们谈谈吧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陆言摸摸屁股兜,掏出光头铁哥的手机来,心不在焉地滑来滑去一番后,问:“我不太喜欢做生意。我不聪明,老是被人骗,你要真诚点。”
这只黑色的苹果手机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飞,而剑拔弩张的怒意在这如蝴蝶一般萦绕的杂耍中,慢慢地平息下来。
第十一章一颗人头五百万
晚间十点半。
辉煌百乐门六楼东侧的伟哥办公室内,陆言和陈良伟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对坐。在陆言对面不远的红檀木办公桌前,一个高大的黑西装男子蜷缩在地,晕迷不醒。
陈良伟双腿紧夹,将刚刚捡起来的眼镜戴好。他刚刚被陆言连踹了几脚,唇角都有着血迹流出,但是休息了一会儿,此刻的脸色也从刚才的煞白回暖了些,有了血色。
他打开不锈钢玻璃茶几上的黄梨色的桃花心木保湿盒,抽出一根大卫杜夫雪茄,征询陆言意见:“来一支”
“好。”
陆言看着这又大又粗的深褐色烟卷,点点头。他其实并不抽烟,更加没抽过雪茄。但想到以前读书,看到关于雪茄中文名字由来的典故中,徐志摩这个大湿人的那句话“cigar之燃灰白如雪,cigar之烟草卷如茄”,便想着尝尝味道。
他坐着,眼神微眯,不悲也不喜。只是胸腔中心脏跳动,连带着白色短袖衬衫也微微随着一段频率在起伏。刚才突然的变向加速,使得陆言浑身的肌肉里产生了大量的乳酸,在打倒眼镜男后,他坐在高背皮靠椅里,差点都有些瘫软。
这时倘若陈良伟胆子但凡大一点,直接跑了出去,脚软的陆言不一定能干追上。
不过他外表却淡定非常,没有把虚弱外露出来。当陈良伟试探地接触时,还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让这个久经风雨的老大忐忑了好一会儿。
到底是觉醒不久,难以控制啊,陆言暗叹道。好在休息了一会,他又有了足够力量。
陈良伟拿起一把汽车方向盘样式的雪茄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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