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工人仰面栽倒,毙命当场。李岩见状,松了口气。站稳了身形,李岩没有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果断的朝着厂房里通往密室的门走了过去。
方才,在那名工人被李岩虚开一枪,引蛇出洞的同时。李岩就用神念锁定住了他的方位。
他大概根本就没有想到,李岩根本不用肉眼瞄准就能将他瞄准并且一枪杀死。
走向密室小门的时候,李岩从那名督工的身上,搜出了一把钥匙。
李岩走到密室小门的门口,对准了钥匙口,用神念探查了一番。
随即李岩仔细的瞧了瞧被自己击毙的督工手中的钥匙,他取出其中的一把插在了密室门前的钥匙孔中。
只是轻轻扭动。
密室的小门就即刻悄然开启。
李岩反转身形,又从地上一名死去的工人的手中换了把手枪,又将弹夹装满后,这才走到了密室中。
这密室不过五六平方米,甚为狭窄。
大麻的记忆中,这密室下方有一个地窖,那里才是真正藏匿毒品和琳琳的地方。
李岩打开了通往地窖下的入口。
随即李岩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十几层的台阶。
李岩下了台阶,眼前的景象却令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冷气。
虽然吸收了大麻的记忆,对这个地窖里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
但当李岩亲临现场时,还是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一番。
这地窖足有上千平米,一道走廊将地窖隔成了数个大小不一的房间。
而这地窖中,充满了难闻的臭味和血腥气息。
而在地窖内的走廊上,不时传来小孩的啼哭声,和地窖守卫的打骂声。
昏暗的灯光下,李岩将神念完全放出。
在神念的笼罩下,李岩清楚的了解到了各个房间内的情况。
这地窖内,东北方向最大的一间屋子里,有十几个孩子正毫无保护的用机器提纯生产着二乙酰吗啡,二乙酰吗啡是一种高强度的镇定药物,如果用通俗的名字来称呼它的话,它的名字足以让很多人都谈之色变。
而它另外一个名字,叫做:海洛因。
这些孩子在提炼海洛因的过程中,提炼炉中产生的有毒气体弥漫在屋子里,甚至是地窖中。
在这些孩子的身后,一个瘦高个汉子,正带着防毒面具仔细的盘查着每个孩子做出来的东西的纯度。
他时而用手粘上海洛因舔舐,时而用眼观察海洛因的颜色。看样子这个瘦高的汉子应该是大麻二麻毒品生产环节的重要一员。
而李岩注意到,除了这个加工提纯海洛因的屋子外,在走廊西南方向的一个小房间内,也有两个人。
一个是医生,另外一人是个未成年昏迷不醒的少女。
不过当李岩借助神念观察到两人之间的举动后,却是眉头一沉,毫不犹豫的朝着西南方向的那个房间走了过去。
在大麻二麻生产海洛因的这个地窖的西南方向的小房间里。
吴医生正提着一瓶高浓度白酒,喝个不停。
二麻说让吴医生晚上动手,摘去琳琳身上的器官。
而琳琳躺在简陋的病床上,奄奄一息,发烧的状况明显恶化。琳琳的脖子和脸蛋上红白相间,昏迷中时不时出现抽搐的情况。
在琳琳的右手手臂上插着一根管子,在管子的上方有一袋葡萄糖点滴,维持她的生命。
虽然有葡萄糖点滴维持身体的部分机能,但看琳琳这正装,估摸着是很难熬过今晚了。
这也是二麻让吴医生今晚动手的原因。
毕竟人体重要的脏器中,有些可以在人体死亡之后,存活很长一段时间,而有些则会随着脑死亡失去原有的机能。
吴医生又喝了几小口酒。
他晕晕沉沉的站了起来,拿起了手术刀。
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带有精神疾病史的医生在如此简陋的条件下给病人开刀是一种多么恐怖的事情。
可琳琳现在就面临着这样的局面。
之所以大麻和二麻不把他们这些孩子的生命放在眼里,理由有很简单。
因为东东,跳蚤,还有琳琳这些孩子是没有父母爱护,被社会冷漠甚至是遗忘的流浪儿童。
“好酒,真是好酒”吴医生的眼中带着迷离,他拿起手术刀竟是连麻醉的药物都没有给琳琳打,就想切开琳琳的肚腹。
眼见吴医生手中的手术刀就要刀起刀落,可就在此时,吴医生所在房间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住手”李岩爆喝一声,随即脚下连闪,猛地闪身到了吴医生的面前。
吴医生还没反应过来,李岩直接扣紧了吴医生的手腕,将吴医生手中的手术刀一把夺了下来。
吴医生晕晕沉沉的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手术刀就被李岩夺了过去。
吴医生瞅着李岩,神经兮兮的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我要给病人做手术。”
“给病人做手术一个小小的发烧感冒需要动刀子吗”李岩一句反问过后,怒视着吴医生。
李岩一句反问倒是把吴医生问住了。
吴医生嘴巴一开一合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李岩的质问了。
在大麻的记忆中,李岩知道这个吴医生是受了刺激的精神病患者。
他虽然双手沾满了孩子们的鲜血,但他并不是罪魁祸首。
李岩伸出一指,点中了吴医生的睡穴。
吴医生只感觉眼前一黑,就栽倒在了地上。
李岩知道这个房间的动静,肯定会惊扰到那个管理孩子们加工毒品的瘦高汉子。
果不其然,东北方向的房间内的瘦高汉子一听到西南房间的响动后,立刻走了出来,直奔吴医生所在的房间而去。
而地窖里还有两名守卫在听到响动后,也都从房间里快步走了出来。
他们三人在走廊里会和后,瘦高汉子对着那两名守卫道了句:“你们去那个神经病的房间里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没太大的事情,就警告他几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