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句谎言,看我不将你二人手刃刀下”说着话,他猛然发力,手中的绣春刀“噗”的一声射入地面,直没手柄。
董老大眼见唐善年纪轻轻竟然身怀不世武功,心头大惊,当即回道:“传给您”双手奉上青狼掌印,“青狼掌印在此,还请会主收好。从今往后您就是我们青狼会的会主,我与老二会将这个消息转告会内弟兄以及诸位长老。不出一月,您的大名便将传遍大漠。”
唐善带着戒备之心接过青狼掌印,权衡一副,道:“洪大哥虽然已经不在人世,可我们的秘事还没有完成。我的真名暂时还不便告诉会内兄弟这样,你们可以把我的化名告诉给兄弟们,就说我叫”眼珠一转,他随便编了个名字,“元虎”
“是”董家兄弟齐声回应,趴在唐善身下跪拜,“见过会主”
劲风声声,虽然微弱,可唐善和董家兄弟都已经有所察觉。
唐善心中一动,暗道:“这二人的武功当真不俗,起码不在陆槐之下”
劲风自然陆槐的衣襟经风而发。
陆槐来到,唐善便可以与之联合共同对付董家兄弟。
可是董家兄弟武功不俗,想要将他们生擒几乎没有这个可能。
何况他们只是朝廷的钦犯,又不是唐善的对头,唐善范不着同他们拼命
当然,如果他们奉唐善为尊,唐善更加不会为了朝廷的封赏而将他们捉拿归案。
“或许他们真的会成为我的属下现在自断臂膀岂不是白痴”
唐善微微皱眉,低声催促道:“陆槐来了,你们快走”
董家兄弟瞪目起身,道:“区区陆槐,何足畏惧,我们兄弟要拧下他的脑袋,为会主报仇雪恨”
“你们的会主是我”唐善严声发令,“此中秘事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速速带上洪大哥的遗体离去,其余的事情本会主自会打理”
“是”董家兄弟虽然心有不甘,却不敢违抗唐善的命令,抬起洪铁达的尸体,飞奔而去。
陆槐转出,怔怔的看着站定在路中的唐善,脚下却是不停,还欲追赶。
唐善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笑道:“别追了,洪铁达已经死了”
“他们是什么人”陆槐指着董家兄弟远去的背影,道:“看起来像是董家兄弟”
唐善点点头,嬉笑着回道:“不错,是他们”
“青狼会”陆槐惊叫一声,道:“莫非那洪铁达也是青狼会的属下”
唐善眨了眨眼,道:“对他的确是青狼会的人”
陆槐唏嘘道:“青狼会竟然由这样的高手,日后在若遇到,一定要多加小心”
唐善皱了皱眉,问:“你怎么不问问洪铁达为什么偷偷摸摸跑到你的住处去”
陆槐愣了愣,终于发问:“为什么”
“还能有什么”唐善的眼中似有疑惑,“都是你那八万两黄金惹的祸”
前传第八十二章:缘由何处
起风了,风卷着沙尘。
唐善身上的小箭被掌柜拔去,患处涂了些药膏,再又吞了几颗跟“羊粪蛋”差不多的解药,掌柜说他已经无碍。
杀手的住处不能暴露,所以掌柜要求陆槐搬家,可陆槐除了一件紫色的丝袍以外什么东西也没有带。
唐善踏着风尘行在官路上,秋初,风已微凉,身上涂了药膏,肿胀之中带有些火辣辣的感觉,微凉的秋风入体,却也舒服。
对面的风尘之中奔出一个老人,穿直缀、披大襟,宽大的袖口和衣摆在他的奔行中猎猎作响。
距离唐善一丈,老人止步,带着一身正气,带着一脸正色,朗声问:“敢问这位小哥可曾见到一位蒙古鞑靼从这里经过”
唐善眼眉一跳,却是看到老人肩头露出半截锃亮的判官笔。他微微一笑,道:“蒙古汉子,很彪悍,带着一口巨大的弯刀。”他张开双臂,比划着弯刀的长度,“您要找的是不是他”
老人双眼一亮,道:“你见过他”
唐善叹了口气,道:“他叫铁达,汉姓洪,本姓弘吉刺惕。弘吉刺惕氏是蒙古诸部最为凶猛强悍,骁勇善战的一旗。可惜这里是大明朝的境内,武者百万,岂能容他一人在我中华大地猖狂”他又是一笑,问:“您说是不是,邱老庄主”
身背判官笔的老人正是铁笔判官邱寒天,得见唐善认出他的身份,他的眼睛终于看向了唐善挎在腰间的刀绣春刀。
“锦衣卫”邱寒天的脸色有些难看,暗中嘀咕了一声,道:“姓洪的人在哪里,该不会被你杀了吧”他的语气已变,毫不客气,而且还带着一丝不屑之意。
唐善没有介意,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邱老庄主为了何事寻他,不会是您在凤友山庄买回去的小妾同这位洪铁达有什么关系吧”
这句话问的十分放肆,男女之间的“关系”二字本就藏有隐性含义,更何况他把这个“关系”放在了一个蒙古鞑靼的身上。
邱寒天的脸上布起了寒气,冷声道:“这位差官,有话直说,不必挖苦老夫。”他缓缓呼出一口郁结之气,“那蒙古鞑靼杀了老夫三名属下,所以老夫才会一路追踪而来。”
唐善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凝重,沉吟着道:“既然邱庄主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想来与他并无冤仇。可他为什么要无端杀害你三名属下,再将你引来这里”说话间,他突然一惊,倒吸了一口冷气,喃喃道:“洪铁达的武功已经不在陆槐之下,此人还要将您老人家引来,好毒的计谋真若被他得逞,陆槐哪里还有命在”
邱寒天原本想说两厢偶遇,三名属下不过向着洪铁达看去一眼,那洪铁达竟勃然大怒,辣手相加,三刀下来砍掉了三人的脑袋。可他此时听到唐善提起陆槐,这些解释早被抛到脑后,急问:“陆槐他在哪儿”
“邱老庄主”唐善的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叹声道:“您老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能如此迂腐七年前的旧事明明是有人故意陷害陆槐,今日之事明明是洪铁达受人指使故意引你来见陆槐,难道您老连如此简单的计谋都看不透”
“够了”邱寒天的脸上尽是愤怒之色,偷偷扫视着周围的状况,沉声道:“老夫并不愿意同官府中人发生冲突,只要你说出陆槐的藏身之地,对于你的不敬之言,老夫可以不予计较”
唐善用手指轻轻点着绣春刀的刀柄,嬉笑道:“要想知道陆槐的藏身之处倒也不难,只要”“动手吧”不待唐善说完,邱寒天打断了他的话,手掌慢慢并拢,握起了拳头。唐善双目微张,道:“邱老庄主是想赤手空拳对付晚辈这把绣春刀吗”
邱寒天的脸上显现出一丝无奈,道:“你是官府中人,老夫不想杀你”
唐善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冷静,丝毫没有因为邱寒天的狂妄而露出轻视之意。他的手已经握在绣春刀的刀柄上,道:“晚辈只出一刀,如果前辈可以接下,晚辈便会将陆槐的藏身之地如实道出,如果”“没有如果”邱寒天再次打断他的话,道:“出刀吧”
刀光如电,势如奔雷,所指却是邱寒天肩上的判官笔,判官笔的笔尖。
“好身手”邱寒天微微变色,道:“仅凭这一刀,你的武功绝对可以在武林年轻一代万千武者之中排在前十”
唐善的眼中带有惊异之色,因为他的绣春刀已经被邱寒天夹在双掌之中。
gu903();“好”他道:“路后十里有一处独峰,绝顶之上,茅屋之中,便是陆槐的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