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惨笑,但却证明他伤得虽重也还不至于丧命。
还好露露这一剑救援及时,硬生生将“白痴”的手臂斩断,救下了陆槐一条性命。
“哇”一剑解去陆槐杀身之难的露露竟然喷出一口鲜血,鲜血喷溅在陆槐的胸前。
掌柜一呆,陆槐惊愣。
眼中爆射着凶光的蒙面忍者自露露身后转出,钢爪之上已然被鲜血浸染。而在露露的背后,两只拳头大小的窟窿赫然出现在她的脊柱上。
她已经先行斩去一剑,那一剑也的确斩中了蒙面忍者的手腕,但蒙面忍者戴在手腕上的钢爪却为他消除了断爪之难。
露露自然知道她的一剑并没有消除强敌,可眼见陆槐身处险境,她只能做出抉择是生,还是死当人们面临这样的抉择的时候往往都要犹豫,可露露却来不得半点犹豫,只要她有弹指间的犹豫,陆槐此时已经没有了性命。
毫不犹豫的救援,她把生的希望留给了陆槐。或许她根本没有进行过任何抉择,只是下意识的举动。而这种举动正是真情的流露
“不”陆槐前冲一步,紧紧抱住瘫倒下来的露露。
“马场”掌柜一声暴喝,双目瞪得铜圆,手中袖剑以迅捷之势刺向马场原次郎。
“当”的一声,他所刺到的却是钢爪,滴滴答答流淌着露露鲜血的钢爪。但却没有人,蒙面忍者竟然再次消失。被掌柜击中的钢爪也是略微显现再又隐身不见。
掌柜急退,对方竟然具备如此邪门的武功,自己根本无法判定出敌人所在,只有暂且退却另图它法。
“快走这个东瀛人邪得很”掌柜掠在陆槐身旁,急声催促。
“想走”马场缓缓抽出倭刀,阴声道:“二位都已经身负重伤,我却有一名血隐在手,二位恐怕难以脱身了吧”
陆槐和掌柜的确都有伤,虽然不至于送命,但武功必然大打折扣,应对马场原次郎已经不易,更何况还有一个可以隐身的血隐环伺在旁。
“放下她”掌柜近乎哀求道:“带着她,我们都走不了”
“放下我”露露竟然还有一丝气息,不断溢出鲜血的唇角微微挑起,似乎想要微笑,“今生恐怕我们只能到这里了,如果有下辈子,记得找我”
“不”陆槐惊慌失措的摇着头,手臂搂的更紧,一滴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涌出。
掌柜大声吼喝道:“她已经没救了,快放下她”
“你走”露露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陆槐,狂喷一口鲜血,扑入石阶边的万丈深渊。
“露露”陆槐惊呼之余掠身相救,而如此一动立时牵动了伤口,肋下再有鲜血飞溅而出。
“你”掌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陆槐竟然扑下悬崖去救垂死的露露。
陆槐的举动绝对不是明智之举,露露已是必死无救之人,可他却还有一线生机。舍生赴死,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可以做出的举动。
掌柜足够冷静,也足够明智,可他却继陆槐之后也跳下了悬崖。正因为冷静与明智,所以他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在马场原次郎和那名血隐的手下逃得性命。但陆槐的武功要比他高出很多,只要救出陆槐,陆槐就有一线活命的机会。
只是眨眼的瞬间,露露、陆槐、掌柜已经先后扑下悬崖。
马场原次郎掀去了垂有黑纱的斗笠,脸上现出愕然之色,却是搞不懂这些人为何要争相赴死。
露露刚刚坠落悬崖,距离崖顶不足一丈,陆槐已经扑身来到,手抓她的衣带,发力将她抛回。掌柜也是这般,手抓陆槐的脖领,迸发全身气力,将他向崖顶推回。
露露已经没有了气息,虽然借由陆槐的上抛之力与崖顶平行,可她的四肢与螓首都在深深下垂,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自救的能力。
陆槐的心如遭雷击,眼睁睁看着掌柜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着万丈深渊急速坠落。而露露也没有了任何知觉,上升的劲力衰竭之后,再又向下跌落。
陆槐完全可以借由掌柜的一抛之力翻身跃上悬崖,可他还是辜负了掌柜的舍命之义,竟然张开双臂,再又将跌落的露露紧紧的拥在了怀中。
窜在悬崖边的马场原次郎竟然也跳了下来,但他却不是跳崖,而是一脚踏在陆槐的脸上,再又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借力一记翻身,落回在崖顶。
受了露露的下坠之力加之马场原次郎的两脚踢踏,陆槐似一颗飞逝的流星,直坠崖底。
直至陆槐的身影渐渐缩小,消失在半空充满瘴气的云雾之中后,马场原次郎的脑袋才从崖顶缩了回去。
没有人知道这里的悬崖有多高,但以陆槐的下坠之势来看,哪怕其下是一潭清泉,他也将摔得粉身碎骨。
前传第六十四章:仙霞洞府
这是一幅恐怖的画面,一个失去双臂的妖忍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提在了半空,而后双眼骤然爆裂开来,两股黑色血浆源源流出,又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一具、两具、三具
随着一个个妖忍拼命挣扎,剧烈的扭曲着身体,而后僵直不动,血隐的身影在石阶上逐渐显现。
他的面巾已经扯下,露出了一张腐尸般的脸。
当第八个妖忍被他吸光了墨汁一般的黑色血液之后,他的眼中一时精光大盛,用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蛙皮似地褐色嘴唇,再又将面巾蒙在了脸上。
或许是血隐忍者吸食妖忍之血的模样太过恶心,就连马场原次郎也筋着鼻子皱起眉头来。
“走吧”虽然血隐忍者已经蒙起了脸,可马场似乎还是不愿见他的模样,掉头便去。
血隐忍者也不发声,默默相随。
是云是雾还是仙境
陆槐恢复意思的刹那只看到白茫茫一片,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