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槐遥视远方,喃喃道:“我不是救他,我是救露露”
“我知道有一种人永远都不会跨进赌场的大门。”
“死人”
当碧玉老人重新迈出“翠玉赌坊”的大门的时候,他的身上又再变得干干净净。
雨还在下,细雨蒙蒙。
陆槐站在雨中,手中有剑。
碧玉老人看到陆槐已是一愣,看到他手中的剑又是一愣。
陆槐道:“抬起你的头,挺起你的胸,我不会让你感到痛苦。”
碧玉老人的脸上泛起苦笑,叹道:“其实我已经有了一千块美玉,上苍已经完成了我的心愿,那第一千块美玉就是我的女儿可我糊涂,然后我就红了眼,迷了心窍你是不是想杀了我,救我的女儿出苦海好你杀吧老夫受你一剑也就是了”
陆槐有些犹豫,道:“你既然已经有了悔恨之心,为何你不能忌掉赌瘾”
“老夫不服”碧玉老人仰天呼喝,像是在诅咒苍天不公,“你想叫我就此收手,可我前前后后已经输了五百多万两白银。那里有我的积蓄,我的收藏,还有我女儿卖身的银子。不把我输掉的银子赢回来,即便是死,我也不能甘心”
陆槐心底仅存的一丝犹豫消失得无影无踪,剑已出鞘,向着碧玉老人的喉咙刺去。
细雨斜风中,一柄冰冷的剑悄无声息的从旁里刺出,点在了陆槐的剑尖上。
“好剑法”陆槐心中暗叹一声,剑招已经劈洒而出。但听一阵急促的爆响,他已经同风雨中刺出的这柄冰冷的剑对过二十多个回合。
风雨中站着一个青面微须的中年人,那柄冰冷的剑收在胸前,面无表情的道:“你不能杀他”
陆槐也收剑在胸,问:“为什么”
中年人道:“因为他欠了我五十万两白银。”
“五十万两”陆槐倒吸了一口冷气,再问:“你是谁”
中年人撇了眼“翠玉赌坊”,道:“东家”
陆槐重复了一句,“东家”
“对”掌柜从风雨中走来,道:“这位就是翠玉赌坊的东家”
“还未请教”陆槐的话没有问出,因为“翠玉赌坊”的东家已经掉头走回。
难道“翠玉赌坊”的东家不怕陆槐再次向碧玉老人出手
当然,掌柜已经来到,并且已经知道碧玉老人欠着东家五十万两白银,他绝对不敢眼看着陆槐砍掉东家这棵摇钱树。
“走吧”掌柜拉着陆槐的胳膊,叹道:“这件事我们管不了”
陆槐的剑丢在了雨地中,恨恨的道:“即便他没有欠下东家五十万两银子,东家也不会眼看着我杀了他”
“不错我也明白了”掌柜一脸无奈,道:“碧玉老人是牵扯着露露的绳,只要露露还有她的价值,东家就会握紧这根绳。或许碧玉老人曾经想过忌赌,可即便他想不赌,我想东家也不会答应”
陆槐停下了离去的脚步,回望“翠玉赌坊”,道:“这原本就是个阴谋,设计陷害碧玉老人只是表面,他们的真正目的是露露。”
掌柜脸色冰冷,静静的道:“即便真是这样,你又能怎样”
“我要去告诉露露,害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东家”陆槐已经举步返回。
掌柜怔怔的盯着他的背影,慢慢摇头,低声喃喃道:“情痴情痴痴情人若是不经历生死怎么能顿悟陆槐啊陆槐当你经历过生死,你才能变成晨光,变成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真正杀手”
露露正在休息,楼上,娇娇的房间。
距离房间还有五步,陆槐已经听到了粗重的喘息和肆无忌惮的嘤咛声。陆槐止步,瞳孔渐渐回缩,目光之中喷射着怒火。
是谁
既然露露在娇娇的房间休息,是谁爬在了她的软榻上
自然是个男人
露露的男人当然不止一个,可陆槐听到她的喘息,还是觉得心里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渐渐的,陆槐眼中的怒火转变为无奈,无奈的眼神中又有悲哀。他默默的转身,准备离去。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房间内传了出来,“三十万两你简直碰到了两个蠢蛋”
陆槐一怔,因为他已经听出了这个声音,房内的男人竟是“翠玉赌坊”的东家
“东家”露露带着娇。喘的柔声也传了出来,“我可是陪他上了床的,像我这样的美女,他忘得了吗再者说,他既然上了我的床,就应该为我做些事”
“唉”男人叹息一声,道:“丁夫人出价白银一百万两,可你却只给了他们三十万两,而在这以前你还从他们身上得到了六万两。一百万两银子的买卖,你却只用了二十四万两银子,便是我也要对你说一声佩服”
“佩服”露露反问了一声,“该说佩服的应该是我我爹是个烂赌鬼,要不是你,我的银子岂不是被他输得干干净净”
“呵呵”男人得意的笑着,道:“还别说,你爹刚刚还输给了我五万两银子,此外还欠了我五十万两银子的赌债”
“知道”露露似乎在撒娇,“我这不是来还债了吗”
陆槐无法再听下去,掉头便走。
掌柜听陆槐气冲冲的讲完此事的经过,“嘿嘿”一笑,淡淡的道:“那你还以为她会怎样因为你这样一个过客而为你保守贞洁别做梦了,我们现在应该去做事,去把我们的生意做成”
“对”陆槐感叹道:“这只是一桩生意”
前传第三十九章:凤友山庄
悦销楼
不用陈炯相请,唐善已经落座,去抓茶壶。陈炯拍了他的手掌一下,唐善撇了撇嘴,缩回了手爪。
只穿了件内衣,裸露着香肩和蛮腰的凤儿独自站在厅内。被两个男人用异样的眼光审视,她的表情有些拘谨。
青春年少,任谁看到这样惹火的身材都难免想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唐善也不能避免。倒是陈炯先行发问:“说说看,丁贺是怎么死的”
凤儿摇头,只是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唐善已经可以相信,她的确不知道丁贺被害的经过。
“总要说些有用的东西吧你再想想”陈炯咂了一口茶,不阴不阳的道:“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何必把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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