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叫骂出口,对陈珪道:“他要是进入五军官军,我们还可以请皇太后调他入宫看守宫门。可他现在是锦衣卫的人,谁知道他会被调到什么鬼地方去”
于良成曾讲述过东办事厂与锦衣卫诸事。做为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的一员,皇帝的亲军侍卫,锦衣卫被特令掌管刑狱、巡察、缉捕、侦察、逮捕、审问,并有出使、专征、监军、分镇、刺臣民隐事诸大权。锦衣卫有两大职责,其一是掌驾侍卫,其二是缉捕巡查。
唐善耳听方琳之言,心想于先生所述,不由傻了眼。若是姚震调他加入“掌驾侍卫”的行列,那不用说,自然进入紫禁大内,可以出入宫禁之中。但若是命他去做一个“缉捕巡查”的锦衣卫,那他岂不是冤枉死了
身穿飞鱼金服,脚踏官靴,腰佩绣春刀,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的唐善看起来已然变成了一名锦衣卫校尉。与身旁的同伴相比,他只是差了块金灿灿的腰牌。
潘家兄弟远远的指来,自是在同五军营的兄弟们讲述唐善进入锦衣卫的传奇经历。一众五军官军纷纷向唐善看来,眼中尽是倾慕之色,可唐善却有些欲哭无泪。
陈珪已经告知,但凡入宫的锦衣卫必须经过严密的调查,确定品行端正,无不良记录才可入充。像他这样在江湖流浪多年,正邪两道都曾多有接触的江湖中人,绝不可能被允许进入宫中充做侍卫。最有可能的是,他会进入锦衣卫北镇抚司登记造册,领取腰牌,而后下派到其属下的卫所中去。
唐善的目光似两把刀,直插巡视而过的姚震。与此同时,他也在暗暗咬牙,“你奶奶的,老子就是愿意去五军营做一名军士。你替老子报得哪门子屈狗屁锦衣卫有什么好你个死将军非得把我弄到锦衣卫去”
“唐善”方琳骑马来到,轻声呼唤。
“啊”唐善正在暗暗咒骂姚震,竟然没有察觉到她的来到,应了一声,转头看来,道:“奶奶有什么事”
“什么奶奶”方琳低声斥责,道:“宫里可没有叫奶奶的规矩,以后叫姑姑”
“噢”唐善当即改口,道:“姑姑”
方琳微笑,悄声道:“跟姑姑去见公主。”
“有事”唐善低声回问。
方琳神秘一笑,道:“见了公主你就知道了”当即掉转马头,催马前行。
唐善暗道:“神神秘秘,装神弄鬼”随后跟上。
前传第三十六章:翠玉赌坊
黄金有价玉无价。
翡翠因为其翠绿的颜色又被称为翠玉。
翡翠也无价。
翠玉赌坊呢
经营翠玉赌坊的都是女人,每一个女人都是可以令男人痴迷的那一种。
陆槐不知道现在自己多少银子,堆在他面前的当然不仅仅是银子,还有金锭和珠宝。也有玉,玉中自然要有翡翠。
赌坊里的客人差不多都聚集在陆槐这张桌子旁,更有几位赌徒瞪红了眼睛。
坐庄的女人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局促,几十万两银子,原本应该收于庄家,不想却被陆槐尽数揽去。
女人开始微笑,她的微笑有些妩媚。披在肩头的丝巾已经被她扯下,缠绕在粉白的小臂上。鬓角有一滴香汗流下,通过小巧的下巴滴落在胸前。她的胸前挂着一颗红色的似一只小指指肚般大小的翡翠。香汗擦着翡翠滑过,隐如深深的乳沟中去。
不知是看到了她那颗红色的翡翠,还是看到这道深深的乳沟,那几位红了眼的赌徒再又瞪大了眼睛。
“你还要赌”微笑的女人将妩媚的眼波递向陆槐。
“当然”陆槐的脸上略带忧伤,手指有意无意的摆弄着桌上的珠宝,喃喃道:“这么多东西,带又带不走,不拿来赌又能做什么”
“带不走”女人眉梢一挑,疑问道:“公子这是何意”
陆槐叹了口气,懒洋洋的道:“这么多的东西,碍手碍脚不说,又太重,谁背得动”
女人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柔声道:“无妨只要你信得过翠玉赌坊,我们可以给公子换成银票。宏升和的银票,足额通兑,童叟无欺。”
“好”陆槐轻轻点头,可他并没有动身,而是道:“但我还要再赌一把。”
“当然可以”女人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问:“赌什么”
陆槐用下巴挑了挑桌上的海碗,慢条斯理的道:“当然还是骰子”
女人端起海碗,晃了晃里面的三颗骰子,道:“请公子下注。”
陆槐把面前的银子、金锭、珠宝,当然还有翡翠,通通推到桌中,道:“也就是这些东西了”
女人色变,冷冷的道:“公子应该知道翠玉赌坊的规矩,同庄家赌,每次下注不可超过一万两银子。”
“我知道”陆槐似乎很疲惫,抬了抬眼皮,道:“你就当这些是一万两银子好了”
女人竟然摇头,道:“这些东西的价值要在二三十万两银子之间,公子可以当作一万两来下注,可妹妹却不能按一万两银子的赌注来对弈,因为这不符合我们翠玉赌坊的规矩”
“当然不符合你们的规矩”陆槐有些不耐烦,道:“因为我如果赢了,不要你们赔银子。”
“不要银子”女人反问一声,眼中递出勾魂夺魄的眼波,娇咛着问:“公子要什么”
“要你”陆槐的眼中放出异样的光芒,道:“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床。我累了,需要女人,需要休息。”
女人娇笑,掩着嘴道:“公子倒是直爽”
陆槐眯着眼睛看去,道:“看起来你并不反对”
女人抓起海碗中的三颗骰子,递在陆槐眼前,道:“公子请。”
陆槐抵住她的手掌,缓缓送回。
女人微笑,道:“公子是要妹妹先掷”
陆槐摇头,道:“我要你自己赌。”
“自己赌”女人的眼睛瞪得溜圆,长长的睫毛眨了又眨,疑问道:“妹妹自己如何来赌”
陆槐的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道:“掷出豹子算我赢,若是掷出别的就算我输。”
“公子可想好了”女人问了一声,叹道:“妹妹在这张桌子掷了一夜骰子,还从未掷出过豹子”
“请”陆槐伸手相请,道:“如果我输了,我就躺在门外,抱着石头去睡”
女人已经握紧的手指,伸在海碗上,一根根玉指依次松开,“当啷当啷当啷”三声轻响,骰子在海碗中翻滚了起来。
陆槐已经站起身,踱步来到大门与楼梯的当中。任谁都明白他的心思,若是赢了,自然是手揽酥香软玉相拥入得闺房;可若是输了,他就得扫地出门。
“豹子,三个三”围观的一众赌徒惊声狂呼。
缠绕在女人手臂上的丝巾再又披在肩头,而她的手臂则揽住了陆槐的胳膊。撅着小嘴,似怨又羞的娇容,惹得陆槐怦然心动。
锦被、软榻、香枕,粉红色的丝帐,烟气浩淼的熏香挑人心动。
女人已经进入梦乡,雪白的小臂搭在陆槐的胸膛,火红的嘴唇时不时还要发出嘤咛的娇。喘。
似睡似醒,朦胧之间。陆槐似乎听到了房门开启,有人肆无忌惮的闯了进来。
“娇娇”来人似乎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呼唤之声显得有气无力。
女人支撑起身体,轻声娇笑,“我这里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我就睡一会儿”来人是个女人,已经拉开丝帐,站在软榻旁。
娇娇蹙眉道:“我这里”“向里挪挪”来人根本不理会娇娇的解释,一只玉足已经蹬在了陆槐的屁股上。
陆槐睡意正浓,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里侧倒也宽敞,却是相拥入眠的娇娇已经站起了身。
gu903();“索索”有声,陆槐感觉有一个光滑细嫩,赤条条的躯体挤在了他的身旁,一股幽香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