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打法。
十杖,疯狂的没有防护的攻击。陆槐的颈、肩、大腿分别受创,虽是擦伤,并不致命,可他的行动已经受到了阻碍,不再似先前那般灵活。
十剑,全攻无守的玩命打法,老妪的左臂已经被刺穿,垂在身旁,似已被废掉。
老妪的眼中开始出现血丝,那是野兽发狂的表现。如果女人发狂,你一定要小心,因为她会爆发出惊人的杀伤力。老妪虽然已经老迈不堪,可她毕竟还是女人。
陆槐本该小心,可他没有退路,只能顽抗。
钻心剑,陆家的家传绝技。陆槐本打算寻找最佳的时机攻出这一剑,但他此时已经身受三处杖击,再不使来怕是性命难保。
剑指眉心,可看起来却使得有气无力,根本无法对老妪造成伤害。陆槐自己也对这一剑丧失了信心,这样疲惫不堪,柔弱无力的一剑如何能给对方造成伤害
老妪一杖拨开来剑,原本似已废掉,垂在身旁的左臂突然抬起,枯瘦如同鹰爪的手掌猝然攻出,拍在了陆槐的右胸。
一口鲜血,喷溅得老妪满头满脸,陆槐利剑脱手,仰身飞出一丈,摔倒在地。
老妪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但却对摔倒在地,仍在全力挣扎,可惜无法起身的陆槐置之不理,而是直奔老头行去,厉声嚎叫道:“老不死的你眼看着姑奶奶受伤还不出手帮忙,是不是想让我们同归于尽,自己领了赏银去找那个不要脸的小妖精”
老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眼中根本没有一丝光彩。
老太终于发现情况有异,精钢拐杖一摆,小心翼翼的向前靠近,疑声发问:“老头子”
老头子并没有回话,而是扑身倒地。岳乘风在他的身后现出了真容,鬼鬼祟祟的查视过着周围的状况,偷偷一笑,道:“别声张,等我杀了你就带陆槐走,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
陆槐苦笑,当前的状况,当下的场景,也只有岳乘风还能有心思开出这样的玩笑。
前传第三十一章:不死天牢
清风岭,无极宫,杨腾所居的小院,书房。
书房里经过短暂的沉寂,开始出现粗重的鼻息声。
杨腾的脸色变得铁青,目光如刀,直视唐善,问:“他们的目标乃是为师你有什么凭证”
唐善一脸自信的分析道:“既然师父去了唐门,自然要同唐门老太动手。赵奎安的女儿赵宣曾经得罪过师父,虽然师父不齿与她一般见识,但却一定会去找赵奎安的麻烦。蜀中还有一位沽名钓誉的穆怀宗,尚若得知唐门、仙剑门遭受师父的攻击,一定会跑来助拳。先有穆怀宗、唐门老太、赵奎安三位高手与师父相搏,又有唐门、仙剑门两大门派与师父为敌,一旦师父负伤在身,岂不是暗害师父最佳的时机”
杨腾一边思虑,一边沉吟着道:“如果为师当时负伤在身,那五行杀阵”“他们一定会对师父下手。”唐善对他接下来的猜测作出了回答。
杨勇气愤的道:“按你这么说,谁杀了五行杀阵,谁便是幕后的主使之人。而救下陆槐,铲除那五人的是我属下的十八把金刀,也就是说,是我要杀害我的父亲”
“当然不是”唐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这位幕后的主使之人首先要对师父的行踪掌握得清清楚楚,其次要与师父有不世之仇,再者除掉师父以后要对他绝对有利。以上三点,你都不具备。”
杨腾眯着眼睛问:“可他的十八把金刀又作何解释”
“借刀杀人而已”唐善的脸上露出不屑之意,道:“这个人一定早就知道陆槐曾有恩于天涯,不论五行杀阵是否成功,他都会借助天涯的力量将他们灭口。”
杨勇看向杨腾,疑声道:“那就怪了”
杨腾板起脸,道:“有话直说,唐善是我的徒弟,不是外人,不用避讳。”
杨勇尴尬的笑了笑,正色道:“万杀堂属下各位弟子的详情只有我和总坛的六位长老知晓。”
唐善趁机道:“六位长老之中,既能掌握师父的行踪,又与师父有着深仇,而且除掉师父只能对他有利的人会是谁”
杨腾的眼中猛现精光,喝问:“是谁”
“盛万山”唐善一口咬定,正色道:“虽然六位长老都对师父的行踪了如指掌,也都有可能在师父被害之后问鼎天尊宝座,但与师父有着深仇的人却只有盛万山。”
“不会”杨腾缓缓的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二弟与我相交多年,对我忠心不二,怎会害我”
唐善冷笑一声,道:“以前或许并无二心,可你杀了他的孙子盛勇,他又怎能安然处之,不对你心生记恨”
“好了”杨腾挥了下手掌,示意唐善住口,道:“此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出去乱说,尚若泄露半句”他的眼中闪出凶光,“我会把他送入往生洞穴,让那个不人不鬼的怪物生吃活剥了他。”他的话自然是对唐善的警告,因为杨勇并不在意,而且带着不易察觉的冷笑向着唐善看来。
唐善心中一凛,只怕杨腾与盛万山没能生出内乱,却把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
忐忑中过了一夜,清晨的阳光刚刚射入房内,便听一声门响,有人蹑手蹑脚的钻进了屋来。
唐善心中稍安,来人的脚步轻柔,想来应该是霞儿。
“喂”霞儿跳在床边,尖叫道:“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还不起床”
唐善眯着眼睛偷看,床边只有霞儿,并无他人。
“起床”霞儿再又尖叫,一张手,掀开了唐善的被窝。
唐善和衣而眠,手中握着一只铁匣,黑漆漆的洞口正指向霞儿的身躯。
“遮天梭”霞儿一声惊叫,跳去了床头。
唐善假装刚刚醒来,睁开朦胧的睡眼,迷迷糊糊的道:“霞儿你怎么来了”
霞儿指着他手中的铁匣,瞋目叱道:“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手里还拿着这个鬼东西”
唐善骨碌一声坐起身,扬了扬铁匣,神秘一笑,道:“居安思危,有备无患。”
霞儿翻了一记白眼,撇了撇嘴,道:“收起你的鬼东西,我们走。”
“去哪儿”唐善嘴上问着,手上也不闲着,收起铁匣,滚在床边,穿袜蹬鞋。
“去见大妈”说走就走,话音落地,霞儿已经拉着唐善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