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玄机”杨勇反问了一句。
唐善的脸上带出坏笑,似是已知杨腾之意。
杨腾“哼”了一声,道:“他体内有天一真人的纯阳真气,修炼无极大。法自然事半功倍。”
杨勇眉毛一挑,道:“天一真人江湖中传说的那位疯老道”
杨腾叹道:“七剑击败你师祖,这是什么样的武功如果只有疯子才能达到这样的境界,为父倒是愿意去做这样的疯子”
“御剑录”唐善插嘴道:“老道所学的一定是御剑录上的武功,否则他也不会整日里将御剑飞天,羽化成仙挂在嘴上。”
“好了”杨腾将青花碗中的黄酒一饮而尽,在将酒碗丢在桌上,道:“御剑录的事暂且放在一边。”问杨勇道:“五行杀阵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
杨勇将装满黄酒的酒碗轻轻放在桌面,摇摇头,道:“都被杀了,无法查实”
杨腾眉头拧成一团,道:“被杀了不会被什么人灭口了吧”
“不会”杨勇苦笑着道:“他们是死在我的十八把金刀之手”
杨腾一怔,道:“你的人做的”
杨勇叹了口气,道:“陆槐曾有恩于天涯,为了报恩,天涯带领十七把金刀前去营救陆槐,恰巧遇到五行杀阵,便顺手将他们做掉了”
“顺手”杨腾面带不悦,道:“你的十八把金刀好大的本事,事情还没有查清,没头没脑的便被他们给灭了口。”
杨勇道:“邱家庄的邱兰小姐的确发出了十万两银子的悬赏令,五行杀阵也的确同邱兰小姐联系过,看起来”“看起来”杨腾的声音变得严厉,道:“如果他们真是为我而来,你的这三个字就已经留下了祸根。”
“哼”唐善面带不屑,发出一声嗤笑。
杨勇猛睁双目,阴着脸看来,道:“你哼什么”
唐善道:“这件事还有什么需要查证的既然五行杀阵被灭了口,那他们的真正目的就一定是我师父”
前传第三十章:英雄末路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江南,水乡,世外桃源
陆家的名号享誉江南,只要来到江南,不仅是武林中人,哪怕是寻常的百姓人家,没有人不知道陆正英的名字。
江南水乡,桃林深处,便是陆家那处占地十数顷、屋宇上百座的宅院。
早些年陆家的大门外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四方武者只要踏入方圆百里之内定是要前来拜见陆正英陆大侠的。
那时的陆家高朋满座,大碗的酒,大碗的肉。陆正英可以一口气饮下满满一海碗烧酒,豪气冲天。
江湖之中,正邪两道,至少有百位高手曾是陆家的座上宾客,其中至少有二十位常年客居陆家,另有十位曾是陆正英的生死之交。
有了朋友,陆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江南的茶、丝、盐三大暴利行业相继被陆家垄断。银子如流水,滚滚而来。
六年前陆槐悔婚,离家出走。江湖中有些风言风语,说是陆正英有养无教,愧为人父。陆家的朋友宾客开始逐渐离开。而在年前,惊闻陆槐迷奸了邱寒天的小妾三娘,再又为了毁灭罪证,辣手摧花,残杀无辜。陆家的宾客再无一人,不仅没有了朋友,便连护院、下人都以身在陆家为耻,竞相请辞。
除夕夜,被儿子气得吐血,卧倒在床的陆正英的身边便只剩下一个丫鬟。
丫鬟叫菊儿,苦菊。
苦菊的命够苦,自从卖身进入陆家为奴,陆家的生意已经开始衰败。茶、丝、盐三大生意已经被别人抢了去,只出不进,银子如同流水,滚滚而去。她没有穿过陆家的绫罗绸缎,没有拍过陆家的胭脂水粉,但却给陆家做着最卑贱、最劳累的苦工。
而今,陆家只剩下了一主一仆两个人。
当年意气风发的陆正英怎还能算是个人,若是能算,也不过是个废人。
苦菊家里家外的忙碌着,账上的银子虽然早已是空空如也,可有田有地,自然便有菜有粮,随便还喂养了些小鸡、小鸭,后院里竟然还存了两头肥猪。
家外的活已经够苦,家里的活也绝不轻松。陆正英瘫倒在床,洗衣做饭、洗脸梳头、求医抓药,甚至拉屎拉尿、擦身换衣都得依靠苦菊一人。
陆槐踏入家门的时候,苦菊正在院子里洗衣服。
蓝底嵌着小白花的粗布衣,衣袖挽在肘上,两条莲藕一般白嫩的手臂露在木盆外。头发有些凌乱,鬓角有长发散落在脸颊。她抬起手臂,用手指将散落的长发别在在耳后。
陆槐已经站在对面,怔怔的看着她有小半个时辰,此时她才察觉到陆槐的存在。
“回来了”抬头看到陆槐,她脸上没有丝毫惊讶,也没有丝毫喜悦,便似一个村妇见到农耕回家的丈夫,以带有温情的平淡之声向他打着招呼。
“我想过找你”陆槐没有把话讲完,因为他只是想过,并没有去做。
苦菊抿嘴一笑,“不用找,我知道你早晚都要回家的,所以我在家里等着你。”
“你来了多久”
“在你离家出走的第二天,我就已经回到了家。”
“你已经待了六年”
“六年三个月零七天。”
“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自从你为我赎身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对你讲过,不管是做小妾还是做奴婢,石榴这辈子注定是你的人。”
苦菊的名字叫石榴,但石榴又岂是她的本名
当陆家落难,陆正英落难,陆槐落难的时候,不弃不离的竟然是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
陆槐一声唏嘘,叹道:“我记得但我也答应过你,我要娶你为妻”
“你错了”
“我是错了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对抗世俗的偏见”
“所以说你错了”石榴微微一笑,道:“原本是父慈子孝,娇妻美妾的好事。可你偏偏要闹得父子反目,毁约退婚,还要把我这样一个青楼女子娶回你们陆家做正房夫人,岂不是你错了”
陆槐拉起石榴,握住她冰冷的手,道:“见到你,我觉得我真的错了。在我离家出走的当天,我就应该找到你,娶你为妻。”
石榴啐了一口,脸上泛起一片绯红,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胡说八道。走,我们进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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