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6(1 / 2)

“你不是他陈子玉,就算你跟他很像,但是你要明白,你就算是跟他再像,你也永远成为不了他。”

“既然如此,皇上既然明白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齐燕王,为什么还要找我代替你这样做不觉得很可笑么”

林瑾言被我激的握起了手掌,我垂眸看了眼他微颤的双手,抬脚往他面前靠近了一步。

看到我靠近,林瑾言闭着眼睛深呼吸努力压制下心中的怒火,再睁眼时,眼中已经一片平静,仿佛刚刚那个怒火中烧的人并不是他。

“陈子玉,这几年来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对我说话的人。你就不怕我治你的罪”

听着林瑾言自称我而不是朕,我知道还没到这小子的底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那个小受气包,居然还那么能忍。

其实我激怒他也并非自己找揍,而是我料准了他不会真的敢跟我动手。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其实真的想借着这个机会揍他一顿。这家伙从小功夫就没我练得好,纵然我现在还病着,收拾他也费不了什么力。到时候跟他赔个礼道个歉,道一声自己年轻气盛不懂事,估计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儿。顶多被陈尚书被罚思过反省什么的,这些事儿早就干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

“怕啊,但是与受罚相比,我更不想进宫。你要是真动手就好了,想必太后娘娘也不会让你接一个破了相的人进宫吧”

“你”

林瑾言伸手指着笑眯眯的我,再次闭着眼睛压下怒火,朗声叫了声来福,随即拂袖而去。而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抖了抖衣摆,漫不经心的道了句好走,就回床睡觉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无责任崩坏小剧场阿呆:王爷您真欠揍oヘo#王爷:恩﹁﹁皇上:说谁呢╰‵′众人:她一齐指向阿呆阿呆:好吧,是我┭┮﹏┭┮

、撺掇李云烈

林瑾言走之时没跟陈尚书说什么,我倒也省了这顿责罚。挑了个人少的时间,我问了陈尚书关于陈子玉,也是此时我的身世。在证实了凌岳霄的话全部都属实之后,我对于进宫那股强烈的反感倒是淡了几分。

知道岳凌霄即是我的叔叔,也是我的舅舅之后,我对他不由多了几分亲近之意。凌岳霄自然是能看得出来的,每次来东厢之时面上总是带着柔柔的微笑,看的我心中一阵柔软。

我现在还年轻,底子好,加上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那些小风寒什么的,喝了两剂药活动一下就全好了。我本也不是喜欢闹腾的人,病好了之后也没想着出去。每日里在家跟凌岳霄切磋切磋武艺,晒晒太阳过的倒也舒服。

今日凌岳霄被太太叫去商量什么事情,闲的无聊的我在院子里走了趟剑招,便让陈桥在秋枫院摆了张竹椅躺在院子里面晒太阳。这边刚晒的舒服,只见一个小厮柱子一溜烟儿的跑过来说有客来访。

我回到京城这么多天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朋友,如今听到柱子说我有客来访,心中忍不住一阵惊讶。既然是客人到门,自然是不能失礼。让柱子将人带到书房,我整了整衣衫便踱步走了过去。

进入书房我才知道,柱子口中的客人原来是李云烈。招呼了柱子看茶,我请李云烈坐下,便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我看着愁眉苦脸的李云烈,还未等我开口便听到他入急促的雨点般的抱怨。

“子玉,你不知道,我跟那个瑾容公主绝对的八字犯冲,每次见到她我就倒霉。我们明明才见过一次面,那丫头居然要死要活的嫁给我。”

我笑眯眯的放下手里的茶盏,开口说道:“娶个公主多好啊,身份高,又威风。”

“好什么啊。”李云烈一张苦瓜脸趴在桌上,用手指拨弄着茶盖:“那天在墨香阁你又不是见识过她的脾气,日后我若跟她成了亲,以后还有我好日子过么”

“既然不同意,你可以不娶啊。”

“抗旨不遵是要杀头的,我还没活够,不想死。”

我瞥了眼蔫的跟霜打的茄子一般的李云烈,说道:“那就逃婚啊。”

“逃婚”李云烈听到这俩字立时从桌上爬起来,两只眼睛闪着光,不过明白过来之后,又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样趴在了桌上:“就本公子这张英俊的脸能逃到哪里去啊就是我爹发现了也绝饶不了我。我好命苦啊,居然要娶那个凶巴巴的丫头。”

我听着他的抱怨只当是耳旁风,淡定的喝着茶不去理会他。

“诶,子玉,我听人说皇上也原本想要下旨召你进宫的,圣旨都下了,不过后来又让来福公公带回去了真的假的”

林瑾言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进宫的事就会公布出来,不过是早一会儿晚一会儿的区别。如今李云烈问起来,我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是真的,那日我我身子不适,怎么了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到以后如果我娶了瑾容公主,你嫁给了皇上,那以后我该叫你什么”说着,李云烈憨憨一笑,还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我听着他的话嘴角不由一抽,恨不得抬脚将人踹出去。这小混蛋哪里是来访友的,根本就是来气人的。

我瞥了眼还一脸傻笑的李云烈决定不再理他,就在他絮絮叨叨跟我抱怨瑾容如何难相处,以后自己的日子如何难捱,陈桥带着两个人站在门外敲了敲房门。

闻声,李云烈立时收住自己的抱怨之声,我睨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这小子倒还不傻,还知道有些话不能让人听去。

开口让陈桥带人进屋,随即指着身后的那人说道:“二少爷,这是宫里派来的裁缝师傅,给你量一下尺寸要做礼服。”

虽然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但因为皇家那些繁琐的礼仪,一个月的时间还是有些赶得。我点头让陈桥带李云烈出去,而后伸开双臂让那裁缝为我量尺寸。

那裁缝今年大约三十来岁,身子瘦小比我低了一头。垂下眼眸,我蓦地看到他隐在衣领里的一半的月牙痕迹,心中不由一动。

“今天月色真好,不知上弦还是下弦”

gu903();我只觉那人捏着尺子的手一顿,随即僵硬的笑了笑:“公子真会说笑,上弦下弦一探不就知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