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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金钱镖 白羽 2271 字 2023-09-30

gu903();二、本书按当年出版时的原著排版。文字基本未动,只对原版中的错字、漏字、标点作了订正;原著不分段者,为方便读者,适当分段。在文法上保持当年原著的习惯,如“的”“地”“得”的使用,等等。

三、本书收入原著中作者的自序、题词、叙略、后记和文友的题序。

四、本作品由于种种原因而有些缺遗,为了故事的完整,由宫以仁凭记忆,并根据白羽生前构思,补写简略情节。补写之处,均加以说明。

内容简介

十二金钱镖是白羽的成名作。全书以振通镖局胡孟刚镖头向十二金钱俞剑平求借镖旗开始,随即转入悬疑性的曲折故事,由探风、传警、改道、遇劫、拼斗、失镖,到盗踪飘忽,扑朔迷离,无人知其来历,寻镖人多次受骗、扑空,一步紧似一步,书中“扣子”搭得严丝合缝。小说人物刻画入微,生动活泼。如俞剑平的侠气横溢、老练精滑;飞豹子的神出鬼没、狡诈绝伦;黑砂掌的玩世不恭、热血心肠;九股烟的刻薄嘴脸、小人心性,及其色厉而内荏的意识活动,几乎跃然纸上,呼之欲出。

十二金钱镖:六十年间的评说代序

评介白羽及其书

宫以仁宫捷

“武侠小说永远是一个引人争议的话题。”这是台湾文学评论家陈晓林在“民俗文学源流与武侠小说的定位”一文的第一句话。纵观八十年“五四”至今,横览海内外,确实都在争议。在早年的争议中,在正统文坛上,贬占绝对优势;书的销路武侠却占上风当然也有靠淫盗取宠于读者的。作者自卑,读者喜爱。白羽适逢此时,自然也不会例外。八十年代初大陆掀起武侠热,这种情况有所改变;但在九十年代,在文学界对武林盟主金庸的作品,仍有人评头论足。笔者编纂一下这些评说,这不仅是对白羽的评价,也涉及对武侠小说整体的认识。

一、三四十年代的评介

最早评论白羽武侠小说的,是几位正统的爱国文人,大都是介绍白羽受鲁迅之影响,参与新文学运动,赞扬白羽的文笔,称其武侠作品着重写实,不致引诱青年上山学道或陷入淫盗;再为白羽写武侠说几句惋惜的话。

天津新闻文化界耆宿吴云心三十年代在“白羽自传话柄”序中以惋惜的笔调写道:“假若他指白羽那时生活安定,也许不想卖文教学,也许搁下笔,再不会有这些作品出现的。生活逼得他拿起笔来,生活逼得他写开了武侠小说,结果诗穷而后工,一直逼得他有了现在的成就。我站在老友的地位上,对于他现在的成就并不满意。他为了生活而写武侠,而我认为这于他并不合。他的文章常常有一些幽默的气氛,并且蕴蓄着热,这在武侠小说里不好施展的。他对于现实生活看得很真切,写浪漫气息的故事未免舍其所长。如今话柄出版了,这册书表现着他的作风本来面目。我们从这册书,应该认识他不是一个武侠小说的作家”白羽十分赞赏这篇序。顺便提及:八十年代初,吴云心为白羽武侠小说作序,仍对白羽写武侠惋惜。八十年代末,笔者拜谒吴老时,他对武侠小说的评价有所变化,他说:“卑视武侠,是我们二三十年代那批文人的传统观念,至今仍发挥作用。”

郭云岫当时署名叶冷在白羽及其书中写道:“白羽讨厌卖文,卖钱的文章毁灭了他的创作的爱好。白羽不穷到极点,不肯写稿。白羽的短篇创作是很有力的,饶幽默意,而刺激力很大,有时似一枚蘸了麻药的针,刺得你麻痒痒的痛,而他的文中又隐然含着鲜血,表面上却蒙着一层冰。可是造化弄人,不教他作他愿作的文艺创作,反而逼迫他自挝其面,以传奇的武侠故事出名,这一点,使他引以为辱,又引以为痛。但他的文字究竟够上水平线的。他的名作十二金钱镖虽是投时谐俗之作,自认为开倒车,但这部书到底与其它武侠故事不同:第一,他借径于大仲马,描写人物很活,所设故事亦极近人情,书中的英雄也都是人,而非超人,好比在读者面前展开了一幅壮美的图画;但非神话。第二,他借径于西班牙席文蒂思宫注:今译塞万提斯,其名著唐吉诃德,作武侠传奇而奚落侠客行径,有如陆嗣清的行侠受窘,柳叶青的比武招亲,一尘道人的捉采花贼,都是一种深刻的讽嘲。以及他另一部名著偷拳,写出访师学艺的一个少年杨露蝉,投师访艺,一遇秘惜绝技的太极陈,再遇收徒骗财的大杆子徐,三遇纠徒作奸的地堂曾,四遇得遇异人传授的大骗手宗胜荪,几乎受了连累,这全是有意义的描写。看了他的书的少年,不致被武侠故事迷惑得入山学道了吧。所以他的故事外形尽旧,而作者的态度、思想、文学技术,都是清新的、健全的。至少可说他的武侠三部作宫注:当时白羽自拟“三部作”,至1946年,作者始改称“钱镖四部稿”。是无毒的传奇,无害的人间英雄画;而不是诲淫、诲盗、诲人练剑练拳挡枪炮。我以为他的书恰可与英国的传奇作家斯蒂芬荪相比。他的书能够沸起读者的少年血,无形中给你一些生活力和一些勇、一些热。”以上二文均刊于话柄

六十年前,文艺评论已重视“写实”、“教化”之作用相当于今日文艺理论之“现实主义”、“思想性”。北京晨报编辑、文艺评论家张腾霄在1940年著文从这两方面评论了白羽作品。张大概也是新文学工作者,他首先批判了神仙故事和鸳鸯蝴蝶派小说,然后说:“白羽著述的优点很多,最大的一点就是切合人生,信意写出,信意读来,仿佛真有其人,实有其事的一样。而笔法的生动、叙述的流畅,还是小事。白羽自然也是受到近世写实派的影响。”张腾霄在讲到“教化作用”时写道:“在争雄记的前几回中,已把袁振武的刚毅果敢的个性、忍辱学技的决心,表现无遗;后来袁振武获得绝艺,实非偶然。这正是中国的民族因循敷衍、不肯刻苦努力而妄冀成功的侥幸心理的对症良药。书中描写飞豹子出走寻师、蓄意营救鹰爪王,是何等真切有味而生动。鹰爪王的夫人及其内姐鲁老姑太的肝胆照人,和武林朋友那种勇于赴救的精神,也正是锻炼中国国魂的绝好榜样。比较一般武侠小说的诲盗滋乱,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了。”评论家接着说:“一般人常说,为艺术而艺术,所以反对有训诲性的著作。但是为吃饭而吃饭的理由,终究不够理由。吃饭还有它的本来的功用。艺术既是文化的产物,而所谓文化者,当然是重在教化。无教化作用之艺术,究竟不成其为艺术了。白羽的武侠小说固然是为艺术而艺术,但教化之功用,仍然是不可抹杀。”原载1940年版武林争雄记在九十年代来看,这段教化作用的文艺理论仍具有重大现实意义。

墨婴在1940年著文,从通俗文学与文学创作注:即现代“纯文学”之意的关系、白羽文笔特征、思想内容等方面作了评述,文章首先论述了体裁问题,他说:“白羽小说托体章回,从体裁上看是通俗小说;这在作者,也有创作的自觉。他在自序上很谦虚的说:武侠之作终落下乘,章回旧体实羞创作。但是,文学的评价究不能拘于形式,他的每一部武侠故事,在人物描写上是这么生动,情节穿插上是这么合理,而故事进展上又这么自然;虽披着传奇故事的外表,可是书中人物的内心个个都有着现代的人性。这确已冲破了通俗小说的水平线,而侵入文学创作的领域了宫注:墨婴仍卑视通俗文学。白羽作品因袭着章回小说的体裁,而内在文心蕴着创作的新与热。”

墨婴评介白羽作品的文笔和内容时写道:“白羽写的是剑客拳师,可是善写人情世态。白羽创造出来的少年壮士,大都倔强,以致到处碰壁,也自讨苦吃。白羽的人物好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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