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祭足的智谋,凭郑厉公和雍纠恐怕还奈何不得。
郑厉公的眼线很快将消息传递回宫,郑厉公知道,郑国自己是不能待下去了。祭足不会容忍一个要暗害他的人在郑国存在,即便是郑侯也不例外。
郑厉公干脆利落出奔蔡国。
为什么不去外家宋国
要是这么问,郑厉公得鄙视了,早就和宋庄公翻脸了,还怎么去呢
其实祭足之所以敢对雍纠和郑厉公动手,主要也是由于郑厉公失去了宋庄公这个靠山。假如郑厉公和宋庄公依然是一丘之貉,那么祭足再被迫害也不敢反抗,最多出奔国外。既然现在郑厉公与宋庄公翻脸了,那么并没有掌握郑国的郑厉公,如何与权臣祭足相提并论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要是敢不死,那臣肯定是掌控全局。
郑厉公在内外交困的时候对祭足下手,而且选择了雍纠这样一个无谋的帮手,失败是必然的。
郑厉公一走,倒成全了祭足。
祭足命令公父定叔前往卫国,迎回故主昭公忽复位。
按照祭足的说法,这是不失信于故主。
不知多灾多难的昭公忽,能否顺利回归郑侯之位呢
第四十七章卫宣公的荒唐混乱生活
却说卫宣公,单名一个晋字,就是当年州吁变乱之后,石碏迎回卫国的那位。相比州吁的残暴,卫宣公的缺点比较不那么伤人,他比较好色。但是只要是缺点,特别是一国之主的缺点,总会带来比较扩大的效果。
卫宣公好色却不检点,并不满足于对于美的欣赏,而必须要占有。这就比较令人不齿了,再加上他经常付诸行动,逐渐发展成为色胆包天。还是公子的时候,卫宣公就与父亲庄公的妾夷姜私通,并且生下一子,寄养在民间,取名急子。等到登基之后,卫宣公反而正大光明的宠信夷姜,元配邢妃反而无宠。这时候卫宣公出于对夷姜的宠爱,立急子为世子。
急子十六岁那年,卫宣公为他聘齐僖公的长女宣姜为妻子。
新娘子还没到卫国,卫宣公自己先后悔了。
为什么
据说齐僖公的两个女儿宣姜和文姜,美名远扬,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虽然已经将宣姜聘为儿媳妇,但是现在卫宣公更想把她收为自己的妻子。
有这样的想法已经够让人无语的了,但是更崩溃的是卫宣公立马付诸行动。他先聘请名匠在淇河上修筑新台,雕栏画栋,极尽奢侈。然后派急子出使宋国,派左公子泄到齐国,迎接宣姜到卫国。
卫宣公当然不是让宣姜嫁给急子,不然也不会把急子支到宋国了,而是将宣姜藏在新台上,和自己成婚。
这就非常离谱了,父亲居然抢儿子的妻子,在当时被百姓耻笑。广大人民群众发挥智慧,还编了一首流行歌曲,来讽刺这件事情:
新台有泚,河水弥弥。
燕婉之求,籧篨不鲜。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
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翻译成现代文意思是,新台的建筑特别美啊,那河水清澈亮丽。本来是美好的姻缘,现在成了癞蛤蟆夺取的姻缘。张开了渔网,天鹅就远离。公子和美女多么般配,现在成了这可怜的模样。
人民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什么阴谋诡计都无所遁形。
等到急子回到卫国,卫宣公让急子用见庶母的礼仪拜见宣姜。当时的场景可谓尴尬,但是急子反而无所怨言。
自从宣姜到了卫国,卫宣公在新台与宣姜朝夕作乐,将急子的母亲夷姜丢在一旁。三年之内,宣姜连生二子,分别起名叫寿、朔。
俗话说母凭子贵,反过来亦然。
卫宣公宠爱夷姜的时候将急子立为储位,现在既然夷姜失宠,当然也不待见急子,更想将继承人立为公子寿或者公子朔。只是公子寿天性善良,从来没把急子当作仇人,只是和急子当作同母兄弟相处。反而是卫宣公逐渐厌恶急子,私下里将公子寿托付给左公子泄,嘱咐左公子泄将来辅助公子寿为君。
看来这些诸侯、天子都是唯恐天下不乱,都给继承人留一个反抗的火种。
卫宣公虽然这样安排下去了,但是有一个人对此相当不满。不是将要被除掉的急子,而是公子寿的弟弟公子朔。
公子朔虽然年幼,但有志不在年高。这位公子朔对于卫宣公的宝座非常有兴趣,并且小小年纪就阴蓄死士,图谋不轨。更可怕的是,公子朔自小就比较狡猾,虽然忌惮急子,更连自己亲兄长公子寿也一并算入内。但是他还知道事有轻重缓急,必须先出去急子,才能轮到他们哥俩,那时候再对付哥哥公子寿不迟。
公子朔知道自己年幼,也不能在父亲卫宣公面前表露什么,否则宝座没争到,先把自己害了。必须迂回曲折,才能争取胜利。除去急子,还得靠母亲宣姜帮忙。
某日公子朔拜见母亲宣姜,宣姜准备了各色点心,公子朔看着点心,却扑簌簌留下眼泪。宣姜很奇怪,这孩子难不成是受了什么欺负,这么委屈谁敢欺负卫宣公的爱子
演技派童星公子朔嚎啕大哭半响,方才抽抽噎噎的对母亲宣姜说道,“父亲自然对我们很好,可是等到父亲驾鹤西游之日,急子登基,那时我们母子怎么办好呢况且现在急子的母亲因为您失宠,心里得多记恨我们母子啊等到急子登基,那他母亲就成了国母,恐怕到时候我们母子将死无葬身之地了啊”
宣姜被公子朔这么一说也慌了神。
的确,自己糊里糊涂的嫁给了年老的卫宣公当然曾经心有不甘,可是毕竟木已成舟,而且卫宣公是一国之主,还对自己言听计从,日子过得也算不错。不过要说道将来,急子登基,那自己的位置可就尴尬了。放着未来的国君不要,要一个老掉牙的老头子等不到急子下手报复,自己就得把自己羞死。还能等到夷姜下手想来那夷姜恐怕是日日夜夜的诅咒自己呢
可是自己一个妇道人家,自幼生长于宫廷之中,齐僖公的爱女,从来没处理过什么实际事物。笼中的金丝鸟,不过如此。宣姜一时间心乱如麻,只能尴尬的哄着公子朔别哭了,却没什么主意。
忽然公子朔抬起含泪的小脸对着宣姜说,“母亲,如果急子不能登基便好了”
急子不能登基宣姜心里咯噔一下,为了活命,也只能如此了。
自此宣姜与公子朔经常在卫宣公面前说急子的坏话,但是急子素来名声很好,所以只是增添了卫宣公对急子的厌恶,倒还没产生什么实际的效果。
公子朔急啊急子一天不除,自己一天没有希望。必须下一计猛药。
这一日是急子的生日,公子寿为哥哥急子拜寿,宴请急子。公子朔也在席陪同。
说起来有点尴尬,自己的未婚妻成了庶母,生下来同父异母的弟弟。可是急子心地坦荡,和蔼可亲,所以一直与公子寿很友好。他的生日,公子寿自然尽心操办。这一席寿酒虽然没有什么海陆八珍,但是都是急子素来爱吃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