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们必须离开这个地方,不然秦晚枫那疯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坏事来。
林飞骋看了看自己手脚上烦人的玄铁镣铐,嘴角一撇,眼里尽是不屑。
「公子,现在林飞骋也落在了您手里,不知您有何打算」
苏嫚依偎在秦晚枫身旁,仰头凝望着秦晚枫冰冷的面容。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秦晚枫已将林飞骋也抓了起来,可他的脸色却显得更加难看了。
秦晚枫轻轻一抚鬓角的发丝,冷酷的笑意缓缓噙满唇角,他举起杯子,一口饮尽,厉声大笑。
「这些年来,我忍辱负重,若师兄愿将刀谱给我,我也愿意接他来这里,照顾他一生一世。哪知他居然如此不知好歹、执迷不悟,竟将刀谱给了这么个认识不久的外人哈哈哈看来,与师兄心心相惜的人,永远不会是我了却又如何哈哈哈」
苏嫚听秦晚枫如此言语,心中一惊,胸口顿时闷闷地痛了起来。
原来这么多年,秦晚枫的心中还是无法放下任风流,他的心中除了称霸天下的梦想之外,所能容下的也不过是马车主人。
忽然,秦晚枫语调一扬,阴狠地继续说道:「既然他们两情相悦,那我就让他们做一对同命鸳鸯,也算是成人之美师兄啊,师兄,若有来世,我一定放弃仇怨,与你共老;不过这生,就请你先行了哈哈哈」
一语言罢,秦晚枫仰天长笑,苏嫚坐在一边,柳眉一紧,明媚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绝望。
她清楚,任风流若死,秦晚枫的心中将永远不会有第二个可以替代他的人,那个最温柔最深情的地方,将永远被一个死人占据。
想到这里,苏嫚冷静地挽了挽鬓发,姣好的眉目之间浮出了一丝凄然冷意。
她入迷地望着把酒痛饮,放声狂笑的秦晚枫,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呜咽般的开门声惊醒了正在调息的林飞骋,他警觉地护住了怀中沉睡的任风流,抬头往门口处望去。
昏昏暗暗的孤灯模糊了苏嫚婀娜的身段,她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绿纱衣,在这浓重的阴暗之中,恰似一抹浅浅的美,她看见林飞骋与任风流相偎在一起,轻笑了一声,款款上前。
「蛇蝎美人,你来这里做什么是想看主人和我的笑话吗」
时值受困,林飞骋却不改自己戏谑的性格,他一手抱紧了任风流,一手指住苏嫚,冲她发笑。
忽然之间,林飞骋的目光一窒,因为,他看到了苏嫚修长白皙的指间轻轻拎着一串钥匙。
而她,又是一个人前来。
苏嫚晃了晃掌间的钥匙,发出一串清脆悦耳的响声。
「如你所见,我是来放你们走的。」
「放我们走你会这么好笑,哈哈,别是又设了什么陷阱,想唬我们往里面钻吧」
林飞骋扬眉一笑,想起当初若不是受苏嫚与秦晚枫蒙骗多时,今日主人和自己又怎会身陷囹圄
这时,林飞骋怀中的任风流缓缓睁开了并不能视物的双眸,那双眼里依旧宁静澄澈,给人以安心的温暖。
苏嫚有些嫉恨地盯着这个明明已经饱受折磨却仍显得安详宁静的男人,从一开始对方就是这样。
不管有多么孤独多么痛苦,旁人总是很难在他清醒的时候察觉半点哀伤怨愤。
或许,就像自己也不能理解为什么秦晚枫会对他如此执着一般。
方才听到苏嫚与林飞骋的谈话时,任风流已然醒了,他强撑着坐起来,不愿那么窝囊地被林飞骋抱住。
「苏嫚,林飞骋毕竟与我与师弟之间的恩怨无关,你去告诉他,我愿交出刀谱,请他饶林飞骋他们一命。至于我,区区残命,由他处置便是。」
「瞎子,你可别胡说谁稀罕你替我求情,我可有的是本事从这里逃走。」
林飞骋一听任风流竟用刀谱和他自己的命替自己求情,心中既急又怒,言语上也就不客气了。
任风流听林飞骋如此着急,反倒轻笑了起来。
他别过头,面向黒暗之中的男人,费力地举起手,在对方脸上摸了摸。
「你生气的样子真是好笑,嘴巴竟能张得这么大。」
「喂主人这都什么时候了」
林飞骋苦笑着握住了任风流摸在自己脸上的手,就在看到对方温存的目光时,赫然沉默。
「放心,我一定会救大家出去的」
林飞骋神色一变,扭头看了眼苏嫚,冷冷一笑,反手一抓便从鞋底抽出了一根闪闪发亮的不知什么东西来。
苏嫚也微微一愕,只是静静地看着林飞骋想做什么。
只听林飞骋轻喝了一声,手中那根银光闪闪的东西一下便劈到了他脚上的玄铁镣铐之上。
接着铿锵一响之後,本该是坚硬无比的玄铁镣铐竟断作了两半。
「你们真以为我会什么准备也没有就来这里吗哈哈哈,切莫太小看我林飞骋了」
又是几声脆响,任风流手脚上的玄铁镣铐也尽数劈断,林飞骋小心地将穿过他四肢的铁链拉了出来,扔在地上。整个过程中,任风流不出一声,只是默然地忍受着疼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雪刃」苏嫚略约有些讶然,她想到了传说中那柄小巧玲珑可以随意弯曲的利器。
林飞骋得意地点了点头,将雪刃又藏回了自己专门制作的鞋底之中。
如同那些让自己从穷小子变富老爷的黄金一样,这柄雪刃也是「万金密卷」给他的礼物。
既然手脚得了自由,林飞骋随即便扶着任风流站了起来,他轻蔑地看着苏嫚,嘴边的笑容很是不屑。
「我说过,我有本事救他们走。好,你现在大可高声把秦晚枫和他那帮走狗叫来了。」
「我为什么要叫他们,别忘了,我一早就说了,我是来放你们走的。」
苏嫚狡黠一笑,昏暗的油灯下,穿了一袭绿衣的她有如鬼魅一般令人看不清,道不明。
当秦晚枫得知林飞骋带着任风流越狱而逃的时候,大为震惊。
且不说那无比坚硬的玄铁镣铐他们是怎么弄开的,而自己在地牢中布下的迷阵又是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开了
他捏碎了手中的白瓷酒杯,俊美无俦的脸上顿变扭曲。
「好你个林飞骋,果然是要和我作对到底。师兄啊,师兄,你还真选对了传人来人传我的命令下去,一旦发现林飞骋等人的踪迹,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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