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口,神色不善地斜睨杜铭:“你来干吗”
杜铭伸手推他:“我找锦年。”
墨凤一扬下巴:“不好意思,她不在,你明天再来吧。”
要比无耻,杜铭也不输他,挑衅地望着他道:“没关系,我不介意进去等她。”
一个不情愿,一个偏要见,这两人目光对在一起,就差没有电闪雷鸣了。
夏锦年当然没有睡得那么沉,她已经被他们惊醒了,好气又好笑道:“墨凤,你让杜铭进来。”
哼,棋差一着墨凤无奈地闪身让道,心里暗自后悔,刚才怎么忘了用法术屏掉声音,让夏锦年继续沉睡。
夏锦年对杜铭微微一笑:“我已经好多了,你用不着来看我,还是温习功课重要。”
“早两天就温习好了。”杜铭无视墨凤的黑脸,温声道,“考完就要放假了,你一个人回去不方便吧,要不要我送你”
夏锦年还没来得及回答,墨凤就强势插话:“没这个必要”
杜铭挑眉:“我没有问你。”
墨凤张扬:“我可以替她做主。”
“你确定”杜铭这句话是对墨凤说的,然而他的目光却望向夏锦年。
夏锦年扶额:“墨凤我智商正常,精神健全,人格独立,不需要你替我拿主意。”
墨凤倚到了门上,一脸抑郁。
夏锦年又对杜铭抱歉一笑:“谢谢你考虑这么周到,不过寒假很短,你不用为了我耽误回家的时间,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不好。”杜铭言简意赅,“我不放心。”
墨凤冷哼一声:“我会送她回去。”
杜铭倒也直接:“那就更不放心了。”
夏锦年顿时无语,把脸埋到被子里,好想死。
桃花运什么的是好事,但是老天爷要不要这么慷慨,一送就送她两朵桃花,而且还是两朵都十分强势,相互对看不顺眼,一见面就要吵架的桃花啊
她干脆闭了嘴,躺下来看桃花大战,看着看着,觉得这两人吵架的声音其实挺催眠,于是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墨凤替她掖被子的动静惊醒,她蒙眬间发现一室静寂,揉了揉眼睛问:“杜铭走了”
墨凤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走了。”
夏锦年倦倦:“你们吵出结果来没有”
“小胜一场”
“你说了什么把他劝走了”
“说”墨凤不以为然,“说有什么用,行动才是王道”
夏锦年紧张地坐了起来:“不要告诉我你们打架了”
墨凤冷哼一声:“他打得过我吗”
夏锦年纳闷:“那你到底干什么了”
墨凤的笑容忽然有些暧昧起来,令夏锦年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我也没干什么。”
夏锦年怎会相信,望着他等下文。
墨凤果不其然地语出惊人:“我就是亲了你一下。”
啊啊啊夏锦年如遭雷劈。
看见她这模样,墨凤有些挫败:“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夏锦年还在持续僵化中,无法作出任何回应。
“只不过亲了你一下,你用不着这么如丧考妣吧”
夏锦年抽了抽嘴角,觉得脑子里不断地往外蹦词,就是找不到最合适的那一个。
“要不这样。”墨凤妥协了,“我让你回亲一下,咱俩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忍无可忍夏锦年终于爆发了,一把扯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去:“墨凤你怎么不去死啊”
太可恶了居然在她毫无心理准备,甚至毫无知觉的时候偷亲了她
墨凤生怕她动作太过剧烈牵扯到伤口,连忙接住枕头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听见这话,夏锦年微微一怔:“你没亲”
“亲了。”
夏锦年咬牙切齿道:“那你还说不逗我了”
墨凤趁她不备,伸指在她额头上重重一点,笑道:“就这样而已。”
这样夏锦年手捂着额头,情绪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尽管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然而墨凤却目光深沉地凑了过来:“你要觉得不满意”
夏锦年被他的目光和异样低沉的语声迷惑,一时有些怔忡,只睁着眼等他下文,却没想到他出其不意地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我可以重亲一次。”
这吻带着一点点松实竹叶的清香,只是那么轻轻一擦,快到她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觉得是错觉一场就已经结束,唯有那一抹余温仿佛还似有若无地逗留在她的唇上,久久不去。
先前那出离的愤怒没有再次席卷上她的心头,有的只是一点点清淡的甜,一点点酸涩的羞,还有一点点回不过神来的恍然如梦。
接下来的两天里,夏锦年还处于迷乱的角色转换过程中,时常神思恍惚,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又蹙眉,看得谢依曦暗暗心惊。
考试全部结束后,趁着墨凤在替夏锦年办出院手续,谢依曦迅速地钻到了病房里,把手搁到了夏锦年的额头上,十分担心地问:“我说锦年,你确定自己跳楼摔下来时,没摔到头吗”
“没有啊。”夏锦年迷惑不解,停下了手里正在收拾东西的动作,“要摔到了头,我还能好端端在这里同你说话吗”
谢依曦想想仍然不放心,伸手就挽了她的胳膊往外拖:“走走走,去找医生做个脑部检查。”
夏锦年囧囧:“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这两天有些古怪,怀疑你患了创伤后压力综合征。”
“谢依曦”夏锦年十分黑线,“你知道创伤后压力综合征会有什么症状么”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乱说”
谢依曦双手叉腰盯着她:“好吧,就算不是这种毛病,我也怀疑你摔伤后留下了后遗症。要不怎么一天到晚恍恍惚惚,同你说话你就总是走神,问三句也答不了一句,甚至还会对着自己的手指头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