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怎么了”
“呃,没什么。”夏锦年拉上窗,弯腰去捡地上的纸。
谢依曦在旁帮忙:“他的话你信不信”
夏锦年摇头:“我没见过方欣然,再说这种事情一般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清楚,我判断不来。”“是么”谢依曦有点失望,“我倒觉得他在说谎,就算没说谎也不是什么好人,明知道方欣然喜欢他都到了递情书的份上了,他要对人家没意思就早点走开啊,还陪着出去看什么电影,这不是存心让人误会么最讨厌这种不跟人谈感情,只谈暧昧的家伙了”
夏锦年叹了口气:“放弃吧,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方欣然的死因只有两种,不是意外就是感情受挫自杀,至于你那种谋杀推断,压根就不靠谱”
谢依曦还不服气:“哪里不靠谱了”
“动机啊”夏锦年奇怪地瞟了她一眼,“谋杀动机在哪里他们两人都是学生,又没有复杂的第三者关系。要是苏舜文出了事,或者是方欣然提出的分手要求,你还能从中找出点因爱生恨的动机来,现在这样再查也是白查。”
谢依曦无言良久才道:“那她为什么要缠着我呢”
夏锦年同情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这个问题,我看你只有去问她本人了。”
谢依曦哭笑不得道:“拜托你,这种玩笑不能乱开,我好不容易才睡了两天安稳觉。”
“好了,就像你说的,你这两天都没再做那个梦,说不定事情已经过去了。”
谢依曦心里仍然有些忐忑,但还是迟疑着点了点头。
周末好时光,原本应该出去逛逛,然而积了一堆订单还没赶完,夏锦年只好窝在宿舍里做手工,这回不是编手串了,而是做s汉服用的那种仿古首饰,谢依曦看着那些零散的材料在她手下变成流光潋滟的发簪,璀璨夺目的耳坠,忍不住跟着学起来,替她打些简单的下手,两人边聊天边做,倒也消遣了一整天。
夜里道了晚安各自入睡。好梦正酣时,夏锦年被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吵醒,迷迷糊糊睁眼一看,黑暗中隐约可见睡在对床的谢依曦在不安挣扎,薄被都被踹到了地上。
她转眼看着桌上闹钟,凌晨两点背脊上顿时又一股寒意上窜。夏锦年咬着唇,伸手过去轻推了推谢依曦,不想她立刻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是汗,双眼大睁,哑着声说:“她在这里她就在这里”
四周的空气因她这句话而冰冷凝固,夏锦年都禁不住微微打了个颤,伸手抓过桌上手电打亮后才稳了稳神:“你清醒一点,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不不是梦”谢依曦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她这次说话了”
夏锦年一怔:“她说什么了”
“说谎她就在我梦里喊,说谎说谎歇斯底里的样子。”
“她是指苏舜文说谎”
“还能有别的意思吗”
两人面面相觑。
过了良久,谢依曦犹犹豫豫地转头望着四周,吞了口唾沫小声道:“我觉得她还在”
夏锦年很果断地打开谢依曦的手机,挑了一首她一直存在手机里的一首梵唱心经,不知道是不是夹杂在那铿锵有韵唱词中的木鱼敲击声有镇定人心的作用,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轻吁了口气,害怕的感觉减缓了一些。
“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夏锦年调小音量,将手机搁在桌上。
谢依曦弱弱地问了一句:“锦年,今晚我跟你挤着睡好不好”
“好吧。”夏锦年往床内挪了挪,谢依曦就很快地抱着自己的被子爬上了她的床。
低低的梵唱在室内回旋索荡。倦意再次来袭,夏锦年闭上了眼,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10笔仙
次日清晨醒来,红日满窗。
夏锦年发现谢依曦睁着眼,抱着被子愣愣地盯着上铺的床板,不由揉着眼睛问:“你不会一夜都没有睡吧”
谢依曦的回答让人无比同情,她说:“习惯了。”
下一刻她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面露坚定之色:“我想了一晚上,终于决定了究竟方欣然为什么缠着我不放,我决定要找她问个清楚。”
夏锦年微怔:“怎么问”
“请笔仙”
夏锦年尚存的睡意顿时荡然无存:“别闹了这东西早就不流行了,再说也不准。”
谢依曦反问她:“你上回不是也请过”
这是指同墨凤笔谈,吓跑来借浴室女生的那回夏锦年张了张口,发现无话可答。
谢依曦见问住了她,就揭被下床:“就这么定了,反正请请也没什么损失。”
尽管有些不情愿,当天晚上,夏锦年还是架不住谢依曦的磨缠,答应帮她一块请笔仙。
时间是夜里十一点。
工具自然是简单的白纸,蜡烛和笔。
为了防止蜡烛光从窗户里透出去被舍监发现,两人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还挂上了一床被子遮挡。
不到两分钟,桌上的蜡烛光线一暗,笔就动了起来。
门窗紧闭,室内无风,蜡烛自晃起来的感觉很诡异,两人对望一眼,各自惊然。
谢依曦狠狠咬了下嘴唇,定了神问:“笔仙你来了么”
笔带着她俩的手在纸上画了一个圈。
夏锦年扬了眉,没说什么,谢依曦吸了口气再问:“请问你是方欣然么”
笔颤了一下又停住,许久没动,就在谢依曦想再问一次的时候,笔又忽然动起来,这次没有再画圈,而是开始写字。
是是是是是
答案是一连串的“是”字。
谢依曦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倒吸一口凉气,还没再问,纸上又被划出一连串极其醒目的字
说谎说谎说谎
其字迹秀丽,夏锦年认得出这不是自己的笔迹,当然同谢依曦写的字也不像,那么
还在猜想间,就见笔走如飞,愈来愈快,笔势也趋向狂野,甚至连纸都划破了,可是那笔却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迹象。
夏锦年没求过笔仙都开出不正常来了,谢依曦当然脸色更是煞白,颤着声说:“笔笔仙,今天就到这里了好不好”
那笔没有理她,仍然带着一股极大的力道,拖着两人的手在纸上狂走滥画,“说谎”两字已经写得层层密密笔画压着笔画,透破了纸,印在了桌面上。
两人对望了一眼,看见彼此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请笔仙有个规矩,笔仙没有被送走时不能中途扔下笔,可是此刻情况彻底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