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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命师传奇 九把刀 2249 字 2023-09-30

是中毒了吗有这种毒吗还是敌人的特殊能力所造成的那一边的敌人还是这位未来盟友生了病有这么怪会喷出黑雾的病吗会不会死掉很快就会死掉吗

迷迷糊糊地乱想,陈木生还是睡着了。但勉强睡了两个钟头后,陈木生全身酸痛地起来。难得有让他越睡越累的觉,干脆放弃。

这时蓬头垢面,极尽粗线条之能事的陈木生才发现,这位持续发高烧的未来盟友,原来少了半只手。右手齐腕断失,多半有段豪壮的过往。

“缺了右手啊”陈木生蹲在乌霆歼旁,颇有深意地抠抠脑袋。

“难怪你会被抓住。俗话说得好,好男不跟女斗,双拳难敌四手。你只有一只手,一次惹上这么多个麻烦对头,当然会被打到发烧。”陈木生摸着肚子。饿了。

他知道有个地方,有吃的,有拿的,也有治的。而且不用怕吸血鬼找到,进入那结界里的一切存在,都必须宣誓和平。

只是那地方的主人嘴脸,陈木生并不喜欢。

“根本没办法在你旁边好好睡觉嘛。”陈术生皱眉,再度背起了乌霆歼。

陈木生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刚刚睡着的两个钟头内,这一层楼已有两个印尼外劳突然生出厌世之意,一个上吊,一个割腕。更有一个泰国人突然烦躁难当,将老是与自己吵架的室友一刀砍死,剁下人头,装在塑料袋里。

电车痴汉

命格:情绪格

存活:五十年

征兆:还有什么征兆身为一个电车痴汉,天职就是在拥挤的通勤电车上施展自己的成猪手,东摸一把西抠一下,直到被速到依然笑得阳光灿烂。宿主通常是中年男子,好孩子不可以轻易被寄宿喔。

特质:还有什么特质身为一个电车痴汉,毫无正常的攻击能力也是很合理的,跪下来求饶顺便偷看内裤的行径更是相当合乎逻辑。女性敌人在面对电车痴汉时常常莫名的烦躁与不安,觉得杀掉此人会脏了自己的手而怍罢的例子也不在少数。

进化:无惧〗

22

“应该是出发,找看看那身上寄居着千军万马的男人的时候了吧”

乌拉拉单手倒立在东京铁塔顶端。看着日出,想着。

哥哥说,倒吊练气的效果最佳,尤其是在初晨光辉的沐浴之下,对凝练火炎咒的能量更有帮助。

如果哥哥看过那男人,一定也会给予很高的评价吧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掌之缘,但乌拉拉从对方掌心传来的震撼内力,约略感受到对方“不凡的心意”。

所谓不凡的心意那可不是内力多寡足堪道哉的东西,而是内力积累的本身。就像树一样。还在黑龙江深邃山林的日子,乌霆歼与乌拉拉对树有了很感性的见解。

有的树粗大无比,高耸拔天,站在它身边,却无法让人感动。有的树外表平凡,却只是一个触摸,指尖一个共鸣似的震动,仿佛树的灵魂进入了自己的躯壳里。

“为什么”乌拉拉倒吊在树干上,一个不留神,就会摔进树旁的万丈悬崖。

“是因为年轮的关系。”哥说,也倒吊在乌拉拉旁。

几头小山般的赤熊坐在两兄弟旁边,舔着脚掌上的尖爪。懒洋洋地连续呵欠。

“年轮”乌拉拉。

“有的树占据了得天独厚的位置,短短几十年就拔得跟什么似的一样高。但有些树,长在破烂岩缝里,或是被奇怪的大石头挡住了光。吸一口水都很困难,要一道光都很艰辛,一百年、两百年过去了,样子还是生得普普通通。”哥说话总是说一半。

因为他知道,乌拉拉能够理解他没出口的另一半。

可不是。越是艰辛,积攒的生命就会扎实。从那一圈又一圈紧紧靠拢的年轮就可以看得出来,年轮不只倍数于其它,轮廓更是清晰无比。要将它从毫无生机的岩缝中拔倒,可比那些生在优渥土壤中的大树要困难许多。那些苦树,所谓的苦树,可得费尽千辛万苦将根穿透钢铁般的岩页,死命抓牢,穷一切机会吸吮滴滴得来不易的水,每一道阳光都得张大口呼吸。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乌拉拉看着日出。

那位炒栗子大汉的内力上,也隐隐传达出那份刻画在生命里,反复不断挣扎的轮廓。没有捷径,扎扎实实锻炼出来的内力,跟一蹴而成的天才型内力完全两样。当然不见得比较厉害,但显见的,极不容易失去。

“可以当作伙伴么带着那样的内力来到东京,毒一定有什么样的企图心吧。猎人武术家还是纯粹的武术爱好者不,那份心意可不是单纯的武术。爱好者所能具有的。”乌拉拉心想。

在这个堕落的魔都看着日出,似乎有些象征意味的反讽。

乌拉拉想起了父亲。

父亲临死前,点怨恨的神色都没有。那是很复杂的线条,具有父亲一贯的刚毅,却不曾在父亲的脸上看过那样丰沛的情感。

地下月台,像是被好几头史前恐龙当作擂台般斗殴后,粉碎崩坏的丛林。

“那天,我是故意让你跟上的。”乌侉奄奄一息,躺在断裂成四截的石柱子下。

乌霆歼半蹲,左手还躺在父亲乌侉的怀里。他的身上没有一丝杂色,只有狂乱的赤,不断滴淌下来。

“我很羡慕,你在看了那些画面后,能够做出这个决定。如果当年,我跟你叔叔也能够像你们兄弟这样,该有多好。”乌侉气若游丝,口中说出的每个字却没有一点紊乱。

乌霆歼想起那天的惨状。他因为好奇,偷偷跟着父亲到了别的村庄,看见父亲身为别人家小孩的祝贺者之后发生的一切。他约略明白乌禅的诅咒,清楚自己与弟弟在双双成年后,不可避免的一场生死较量。

一世一人。一人个屁。

“你是故意的”乌霆歼湿躺在父亲内脏里的手,因脱力过度颤抖着。

乌侉双眼迷蒙,挤出一丝父亲该有的笑。“我尽力杀死你们了。真的尽力了,已经无愧我该肩负的命运,却还是挡不下你们。你教得很好,拉拉是个天才,是你的好弟弟。”

“你是故意的”乌霆歼瞪着父亲,重复着,重复着。

“歼儿,这是很了不起的决定。很了不起的决定。”乌侉伸出手,抚摸着乌霆歼涂成焦红的脸庞。另一手,抚摸着跪在地上,气力消耗殆尽的乌拉拉。

乌霆歼焦红的脸庞,两道成水淌开了狂暴的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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