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张潇心道:“也罢,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知兄台尊姓大名”那汉子低头道:“小人贱名,不足一提。”翻身上马,二人绝尘而去。
紫电虽是万中选一的好马,可这汉子却一直不见落后,张潇见他坐骑神骏不下紫电,暗中啧啧称奇。二人来到江边,一艘三桅船早泊在那里。
船上已有八位水手,分上下两层,甚是气派。张潇牵马上得船去,仍然十分宽松。那汉子朝张潇拱了拱手,便不再言语,转身驱马去了。船上八名水手来到张潇面前,为首的道:“二爷,咱们这就走”张潇看了他们一眼,略一思衬,道:“再等会。你叫什么名字”那为首的水手又高又胖,声音洪亮,道:“小人姓刘,人称刘大船,这艘船便是小人的。”张潇一笑,摸出几两碎银递了过去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给兄弟们买酒喝吧。不知你们能否开夜船”刘大船满脸堆笑,忙不迭接了去,道了声谢道:“这船四个人便能驾了,刚才那位爷说您急着赶路程,我便又找了四个兄弟,咱们一开就不停,直接去济南。”张潇“嗯”了一声,道:“再等一会,天一黑就开船。”刘大船点头躬身应了。
张潇将紫电牵到船尾系在槽前,便在船上船下四处乱走。原来上层是客人居室,下层是水手休息、划桨所在之处。张潇惟恐在江面之上那几个水手突然发难,自己还好说,紫电可是不会游泳,仔细看了木板粘连之处。在楼梯下的食物贮藏室里,张潇又用银针偷偷试了熏肉、大米、酒水等,一切均无异样。
张潇想:“金龙帮若要取我性命,早就取了去,又何必等到现在”心下稍安,回到上层居室,躺在柔软的床铺上,长长出了一口气,脑海中竟又泛起怡儿的音容笑貌,连忙驱散了。
在开封这个断点上,他就要重新续起上次终止的行程。
天色一擦黑,张潇听到一声雄浑的号子:“嗨”正是刘大船,接着众人喝道:“哟”张潇来到窗口向外看去,在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中,铁锚被提出水面。
不管这一路行去将会有多少凶险,张潇终于无法再回头。
二十八、真相
更新时间:2009891:25:05字数:2737
黄河水工的号子是出了名的,今日一听,果然极其嘹亮,在空旷的江面上传了很远。这日已是正月十一,河面上已有零星船只来往,船工号子彼此呼应,令人有苍茫激越之感,良久方歇。
春风拂过,虽然依然刺骨,却也使河上坚冰化了不少。冰面从两岸延伸了约有十丈,而河心处依然波涛翻滚,似乎永远不会受到季候的影响。湍急浑浊的河水在船帮边打着卷一波波摇过去,又摇过去,翻出了一堆堆的白色泡沫。放眼岸边,土壤肥沃湿润,油黑发亮,仿佛只要有一粒种子便会绽放绿色。更远处,却是一片素白,隐约起伏的群山轮廓下,偶尔点缀了一两棵黑色枯树。
此时此刻的世间,似乎只有这条奔腾了几千上万年的河才是有生气的。
这艘座船顺流而下,行速极快。张潇趴在窗口看着河水,心想:“船行这么快,只怕要不了三天便到了济南了。随师兄让我游历名胜,咳,我一个败军被俘之将,哪还有这心思。”想到自己出师不利,被美色诱惑以至全局颠覆,先手尽失,不禁心下黯然,面红出汗。
张潇越想越内疚,猛然惊道:“不拘于物不可中了心障”扯过一条布巾擦干了头上大汗,盘腿坐在床上,按父亲所传一套宁神心法,一股暖洋洋、清凉凉的内息流转全身各处经脉,心头的阻塞顿觉一轻。
张潇从床上跃下,健步走出房间,足尖轻点几下,连纵几步,飞身到了主桅顶端,深深呼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长啸一声,久久不绝。刘大船和闲着的另三位员工慌慌张张来到甲板,抬头一看竟然是张潇,这才放下心来,干笑了几声。
张潇轻展身形,从高高杆顶跃起,半空中展开双臂,盘旋而下,姿态优美。刘大船和三个水手看呆了眼睛,半晌方才鼓起掌来,俱道:“二爷厉害二爷厉害”张潇笑笑道:“刘大船,我们要到济南须得多久”刘大船想也不想,道:“若是按现在的船速,我们日夜不停船,一天半就能到了,假如有逆向风,两天也足够。”刚说完这句话,忽然迎面一阵大风刮来,众人一个趔趄,惟有张潇双脚生根,紧紧抓牢了甲板。风势刚刚一缓,紧接着又是一股劲风。
刘大船骂了一句,吩咐道:“把帆都降下来”那三个水手受命去了,刘大船对张潇道:“冬春、夏秋这些节气更替之时,风向最是无常。这么猛烈的风势,不会太久的。”张潇心头一震,似有所悟,觉得刘大船这句话隐约暗含禅意。
过了一会儿,这风果然小了很多。张潇笑道:“刘兄,你真是料事如神”刘大船嘿嘿道:“小人不敢当,只是我们行船的,和种地的一般都是靠天气吃饭,摸不清楚老天爷的脾气就下河煮了饺子。天气不好时,那种地的还能砸锅卖铁,典妻鬻女,我们行船的,只能是个”他一个“死”字还没说出来,忽见东南方向火光一闪。
刘大船翘首看去,只见火光闪动,船影幢幢。张潇习武多年,耳聪目明,早看清了那是一艘商船正被四五艘小舟围住,小舟之上,尽是拿着刀枪、火把的大汉,约有二三十个。大船之上,众船工慌作一团,提了木浆、铁锚守在船边。
张潇道:“前方有人抢劫,我们过去。”刘大船踌躇道:“这个小人受命将二爷送到济南”张潇冷冷道:“你只管靠上前去,少不了你的赏银。”刘大船怔了一下,唉声叹气去了。
张潇心道:“黄河匪患竟然还是如此严重,金龙帮确实还有存在的必要。不过这次他们人不在,我便替天行道一回”船头一偏,向那火光而去,想来是刘大船在掌舵了。
张潇伏下身子,藏在船头栏杆后面,准备伺机而动。不远处,那小舟上水匪竟有几人跃上了大船甲板,挥刀便砍,水手四处奔逃,乱成一片。
张潇暗叹一声,忽听“嘣”的一声,似是弓弦响动。扭头看去,果不其然一艘走舸飞驰而去。船头一人弯弓搭箭,又是“嘣”地一声射出,“噗通”“噗通”两声,两人从大船上落入水中。
那走舸船身窄小,又轻又快,一眨眼便冲到火光之处。一只铁爪飞上大船,将走舸定在大船之后,随后跃出三人,均是身着黑色劲装,手持短刀。一人到甲板上剁翻了已经上船的水匪,那两个分别跃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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