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首阳派掌门张润涵年幼时性情跳脱,不拘一格,行事也常常出人意料之外。张随受其调教多年,也是随机应变,反应奇快,此时看到余沙白展现步法,脚下也灵动起来,众人只见两道灰影在场中来去穿梭,却分不清谁是张随、谁是余沙白了。
这时陈家二兄弟脸上均是喜忧参半。喜处一样,自家得了如此强援,焉有不喜之理说到忧,便不一样了。大哥国能忧的是,张随似乎同国先很是亲密,日后族中定下任族长之时,不得不慎重考虑这个人物。而国先本以为身为一舵之主的余沙白必有惊人艺业,适才初露锋芒,便匆匆下场,意欲借外人之力削去长房的信望,谁知这余舵主在张随的压制之下竟然只有逃跑的份,不由大失所望,对张随心生不满,低声嘀咕道:“谁让你来逞能”
忽听“啪”的一声响,张随同余沙白的身形骤然出现在演武厅西北边缘,二人四掌相对,似是内力相拼。张随年前方在楚载安手里吃了大亏,心下如同明镜一般,双掌一齐发力,震开了余沙白来势汹汹的内家气劲。余沙白心中一惊,正要闪开时继续游斗,退路已被张随封死。二人又是面对面地拆起招来。
演武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西北角的那两人。演武堂门外,自比试开始,早聚了一堆黑压压的人头,都是陈府前来看热闹、见世面、学东西的子弟和家丁。里外两拨人加起来,约有五十多人。百多双眼睛,齐齐望向张随和余沙白。
张随毕竟是少年意气,见自己如此受人关注,心中不由涌起了无限喜悦和自豪:你们看清楚了么料你们也看不清楚这就是首阳派的武功
张随心中虽然得意,手下却丝毫不敢松懈。他知余沙白身为舵主,定然是有不俗造诣,若给了他一个机会,谁占优势便不好说了。余沙白几次出奇招想扭转局势,均被张随看破。
张随的大小如意掌风雨不透,一抓住机会对方便很难抢回先手。又过了一会,余沙白虽不至落败,但微露窘态,微观的人群中微微发出了议论声,似是讥笑这位舵主。
余沙白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蜡烛,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猛地向后一跳,拱手沉声道:“首阳派弟子高明,在下认输了。”听得这话,人群中忽然一静,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欢呼,就连国能国先两兄弟也喜形于色。五局中陈家胜了三局,最后一局也不用再比了。陈国先笑嘻嘻地正想前去揶揄几句,余沙白却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陈家演武堂,禇洪、禇达、书生和那凶恶和尚连忙跟了去。众人欢声雷动,拥到张随身边一顿道谢盛誉。
这一场恶斗暂时保住了陈家的盛名,且按照誓约,余沙白此次要解散本地分舵,这下子釜底抽薪,此后再无担忧,国能国先二人来到张随面前,齐声致谢。张随笑着回礼,心中却掠过一丝不安,暗想:“这金龙帮也太脓包了罢”
虽说大家已用过晚膳,国能、国先仍召集众人来到前堂,叫厨房抓紧做了几十桌庆功席。席上,陈家众人轮番给张随敬酒,交口赞誉,张随一是高兴,二是拗不过,一连喝了十几大碗,烂醉如泥,最后不知被谁给扶到房中。这一夜,陈家度过大难,几乎所有人都喝得大醉。
十五、贵客
更新时间:20097169:08:39字数:3027
张随醒来时,只觉脑袋又痛又晕,正要抬手揉揉太阳穴时,忽然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自己的双手好像不听使唤了一般,死气沉沉地耷拉在那里。
张随心中一惊,脑中的念头一转,快过了身体的反应,强行遏制住了喉咙边的那一声惊呼,而后全身放松,不使人发觉自己已经清醒。同时暗吸一口气,准备调理内息,看周身是否无碍,谁知却发现自己丹田中空空荡荡,那勤修了二十年了内力,如同正午太阳下的露珠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早在张随意料之中,他现在可以肯定自己是被人掳掠了。张随心中冷笑一声,将注意力集中到各处感官上,强忍着脑壳中的痛楚和晕眩,仔细感受现在说出的环境。
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穿的还是自己的昨晚的衣服,没有被捆缚。身下很柔软,像是厚厚的毛毯。空气清新,无风,是在一间房间内。身体在轻微地摇晃,还能听到隐约的水声,应该是在一艘大船上,马车的颠簸绝不会如此轻柔,而小船也不会如此稳定。
不也可能自己是在摇摇床上,门口恰有一道水渠呢
张随试着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一团漆黑。该死自己的眼睛被眼罩遮住了
会是谁呢他们掳掠自己有什么目的
金龙帮这个念头第一个蹦入张随脑中,自己夺了木红雨的佩剑,又将帮中高手楚载安打得生死不知,昨晚又让他们的舵主大失脸面应该是金龙帮。
不对自己在陈家大院中即使醉倒不省人事,也不应该失去安全莫非是陈家的人要对我不利陈家兄弟目光短浅,视野狭隘,可我还帮他们击退强敌,和剑诚、伯安又是好朋友,于情于理,陈家不应该对自己动手。
难道是那两个看门的僮仆一道闪电划过张随脑海。他二人因为自己被伯安惩罚,心怀怒气也是理所当然。不过他们要出气,顶多是打几拳踢几脚,而现在这环境,似乎是经过精心布置的,绝不是出自两个门童之手。
张随想着,脑袋里的疼痛和眩晕似乎愈来愈重,他不由暗骂自己:为什么不能控制自己的酒量喝那么多,是逞什么英雄
终于,张随再一次失去了知觉。
张随再一次醒来时,脑袋中的痛楚减少了许多,同时他感觉到自己正被一人横抱在手里,向一个地方走去,一双手很有力,肌肉很结实,不似女子,应该是个大汉。张随心中一松又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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