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
宋彪看了看一遍,除了和军事、日常生活有关的单词外,他基本无法将全文的意思大概猜测出来,就索性将这份剪报拿给了李恩富。道:“我的英文水平和我的政治水平有得一比,都差到了极点,还是你来替我口译一遍吧。”
“好的”
李恩富没有拒绝,他从开始的第一句翻译道:“每一个人都在关注的这场生在东北亚洲地区的战争,正在出现戏剧性的转折,在辽阳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特殊战争。日军六个师的力量不仅未能攻陷俄军的三个师,反而损失惨重,据在战场上观战的美军武官转述,双方大约有十五万的精锐部队集中在这里,而日军一度是俄军的两倍,比较值得关注的问题是俄军的前线最高指挥官别奥弗拉基米尔宋步兵上校实际上是一名华人,这是我们很难想象的问题,据俄国媒体报道的消息证明,这位步兵上校此前毕业于俄国最好的士官学校,并作为高级间谍在俄国总参谋学院进修,在日俄战争之前,他在旅顺服役,军衔只是一名步兵中尉,因为在满洲地区组织了一个团规模的华人武装才破格提拔为少校”
这份报道直接是写于辽阳会战的后期,从日期上来看,宋彪当时已经解决了野津贯道大将。
李恩富翻译了一遍后,和宋彪道:“总督大人在日俄战争期间的表现令所有华人为之一振,中国需要您这样的优秀将领,当然,对于您帮助俄国,而不是帮助日本一事,国人似乎至今还有很多不解。”
宋彪想了想,道:“你们会明白的,俄国人比日本人好对付很多,其实在战争中,我们都可以看清楚这一点。如果我有十万人的部队,我就能很轻松的应对俄国人,但对于日本人,隔着一道海峡的我也是望洋兴叹啊。”
李恩富犹豫了片刻,还是称赞道:“总督阁下有着特殊的判断力,我实际上很想写一本关于您的传记报道,在我来此之前,纽约时报的总编曾经和我谈过,不知道您是否同意”
宋彪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了一会儿才道:“没有问题。”
他想,大不了就扯淡吧,反正马德尼道夫将军也不会撕破这里面的各种玄机,总之在整个世界面前,他的出身已经是公布的出生于一个军人家庭,父亲、叔父都曾经在清军效力,甲午战争之后,他跟随叔父前往海参崴寻找新的生路,就读于当地的俄国教会学校,后来前往俄国喀山士官学校就读,并在俄国总参谋军事学院深造半年,以中尉军衔在俄军驻旅顺军队实习服役,战争期间秘密组织了一个步兵团规模的本地武装,由此晋升俄国步兵少校,此后屡建战功,并带领这支满洲步兵团扩张为一个师,在清剿了浑江周边的土匪后,他回到俄军前线,在库罗帕特金总司令官的直接任命下担任新满洲军指挥官,利用本地武装的优势绕道袭击日军右翼后方。此后又奇袭日本满洲军设在辽阳的大本营,辽阳会战之后,他正式成为俄国远东军第十四军指挥官,收复旅顺和大连之后,他所在的部队改组为远东军第十五军,返回沈阳驻扎。
目前,俄国远东军第十五军再改组为东北新军。部队中俄军和本地部队各占一半左右,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被视作东三省和整个远东地区最为强大的军事武装。
至于他为什么要和日本人作战,现阶段最主要的解释就是他童年在旅顺生活,经历了甲午战争的旅顺大屠杀。父母和亲人大多都死于这场屠杀。
一个日军大屠杀之后侥幸活下来的遗孤,十年后又成了击溃日军,歼灭日军十万人的世界级名将这是一个多么不幸的故事,又是一个多么励志的传奇,似乎美国人对这样的故事是很感兴趣,不仅是美国人,大概全世界都感兴趣。
在李恩富翻译了这篇报道后,宋彪至少确信他的英文水平是完全没有问题,就顺道和李恩富问道:“李先生,你是否愿意加入东北新军担任文职士官。虽然还是我的随行翻译官,但在负责的公务上有一些细节的差别,并且有更为优厚的待遇。”
李恩富苦笑道:“应该没有人会和薪水作对吧”
宋彪又和张康仁问道:“其实你有没有考虑过在东北银行任职虽然我们此前有意邀请中国通商银行的华大班谢纶辉担任总经理一职,但我倒觉得你可能更为适合。”
张康仁喜出望外,道:“我肯定不能拒绝这样的事。如果真能在国内主持国立银行业务,这完全是我梦寐以求的工作。”
宋彪道:“那就好,我顺便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想在美国和墨西哥投资石油产业,你认为在法律上有没有障碍”
张康仁道:“在美国没有任何障碍,美国是欢迎各国自由投资的国家。这是美国展的根本,到目前为止,美国也是国际资本投资的最大经济区。如要要在墨西哥投资石油则会比较麻烦,虽然墨西哥和英法等国都签订了外商投资保护法,但这一保护法并未扩及中国。最好的办法是在美国、英国登记注册公司,以符合美英保护法的范围,但在税收上,以及其他公司注册和对外投资收益税等领域,也必须严格符合美英法律条款的规定。”
宋彪问道:“这个方面,你完全可以办妥吧”
张康仁很轻松的答道:“完全没有问题,不过相比英国,我更建议在美国注册,因为美国各州的法律都有较大的不同,比如说新泽西州的反商业欺诈法律比纽约州宽松很多,此前有诈骗了美国铁路巨头范德比尔特的美国商人罗伯特康恩斯尔姆就从纽约州逃到新泽西州,连范德比尔特这样的美国巨富也没有办法对其控诉。合理的利用各州法律条款的不同之处,在美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立足之本。”
宋彪微微颔,道:“那行,你这段时间就是两个事情要做,一个是配合容星桥主持东北银行的筹办工作,并且尽可能的通过你在银行业的人际关系找到更多合适的人员,第二件事是在美国替我,或者是远东商行注册一家公司投资石油产业。”
张康仁道:“我倒是建议您务必谨慎,虽然石油是一件利润很高的暴利产业,但在美国,关于美国标准石油公司的垄断法案已经争执了很多年,就目前来说,美国的石油业务已经基本被垄断。此外,投资石油虽然不乏一夜暴富的情况,但更多的投资者都是血本无归,倾家荡产的美国投资人多不胜数,并且也需要非常高的技术和专业知识。”
宋彪对此也有很多的思考,他道:“这样,寻找一个合适的合伙人,在德克萨斯州注册一家石油公司。关键是要找一个非常合适的合伙人,这是问题的关键。”
张康仁道:“我在耶鲁大学的同学容揆应该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之一,他曾在耶鲁雪菲科学院学习化学,此后在哥伦比亚矿业学院深造矿业工程,因为长期在华盛顿驻华使馆工作,认识很多参议员,相比我们,他要幸运很多,因为他有一个非常特殊的叔父和婚姻,所以,他的美国国籍毋庸置疑的,在美国各州都受到保护。此外在专业领域,他完全可以通过学院关系找到更多合适的人选,这很重要,在美国,校友会是非常重要的力量,每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都需要他。我曾经极度接近纽约州律师资格,靠的也是哥伦比亚法学院的校友会支持,但很可惜的是最终负责宣判的法官来自于哈佛法学院,他很不客气的终结了我的律师之路。假如是一名哥伦比亚法学院出身的法官,那几乎有1oo的可能支持我完成这个美国梦和哥伦比亚法学院的奇迹。”
“哦”
gu903();宋彪没有读过大学,更没有在美国读过大学,并不了解这种感觉,他父母虽然都是在国外留学深造的,但似乎也没有听说校友会能成为很强大的力量,这大概也就是在美国属于一种特例,就像是耶鲁大学的毕业生在美国政界总是会要顺利很多,哈佛大学在律师和商界则要顺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