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甲老魔深陷的眼眶里,浑浊的眼珠子一阵乱转,冷笑两声:“老夫到有一个办法,断叫白言这头色狼得不到纵世秘宝。”随即朝虚绣娘和黄虎一阵传音,两人脸上听罢渐渐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白言身法高绝无比,或者说是他地战身沈浪的身法绝顶,即使在汹涌的人流大潮中,依然如泥鳅一般急快地穿过几条大道,转了几个角,直接展开轻功跃过高达四五米的保护墙,落入了一座三进的大宅中。
大宅内之内,竟然仅仅只有一个看家地老迈仆人,白言松开了扣住李克脖子的手,没有一丁点风度的一屁股坐在了老柳下的石凳上,飞快的提起石桌上的茶壶,直接将壶嘴对准了嘴巴,咕噜咕噜的狂灌起水来,那把已经泛黄的折扇则歪歪斜斜地插在脖子后地领子上。
院子中苍老无比的老仆则穿着一身洗得发白地袍子,佝偻着腰,摇摇晃晃的提着一把扫把扫着地上看不见的灰尘,按理说,就算这老仆资格再老,再是冷面,也没有理由见到主人回来了,直接无视啊
这老仆却打破了主仆的等级观念,竟然直接无视了白言。
诡异,实在太诡异了,李克微微皱了皱眉,觉得这一主一仆之间太古怪了。
“诶,你站着干什么坐下,坐下吧,嘿嘿,放心吧,我带你来这里,可不是贪图那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纵世秘宝的,坐,坐下说。”灌下了满满一壶凉茶,白言脸上挂起一道诚挚的微笑。
不过落到李克眼中,就不折不扣的成了奸笑了,心中发毛。
当下也不答话,只是沉默以对,极其光棍的一屁股坐在石蹬上,干瞪着眼。
“嘿嘿,小子你瞪着我干嘛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难道你不应该感激我吗”白言淫笑一声,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摇头晃脑的翻着白眼道。
“唔,那个小子,我有点好奇,你明明不过是银阶中期的实力,皮肤的淬炼怎么会达到连我都看不透的地步难道那件纵世秘宝是真的不成”
李克干笑两声:“我现在不是落在你手里了吗是不是真的,以你的实力难道还不清楚我身上有没有这么一件东西吗”
“呃。”白言被这句话顶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突然诡秘无比的盯着李克手指上漆黑的戒指,捏了捏下巴,“刷”的一声收拢了折扇,轻轻的敲打着额头,好似自言自语般:“唔,这枚戒指怎么看上去和我这差不多呢”
说着竟然故意将指甲里满是黑黑污物的手指伸到了李克面前扬了扬。
李克心中一震,那中指上戴的一枚戒指除了颜色是白色的以外,大小和样子几乎和他的芥子空间一模一样。
心中虽然有些惊诧,但脸上却面不改色的正色道:“白前辈,虽然你是前辈高人,晚辈本不该说你的不是,但晚辈实在忍不住了,您应该洗手了。”
“嗤。”正一脸得色,准备看李克惊慌失措模样的白言猛然将嘴里的茶水喷出:“咳咳咳咳”
“慢点。慢点,没人跟您抢的。”
任是白言这货活了两百多年了。早将脸皮练得奇厚无比,也被这话臊的闪过丝红晕。怪异地盯了李克半晌,方才“啪”的一声展开折扇,唉声叹气地道:“老了,老了不服老都不行了,小子很好。很有前途,不如你拜我为师如何”
望着白言诡异的眼神,李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晚辈实际上也很想拜前辈为师。只是惟恐家师因此伤了前辈就不好了。”
一句话轻描淡写,白言自然明白李克这是在给他耍心眼呢,这话说得毒辣。岂不是明摆着说李克嘴里的师傅比他强就算他白言再无耻,但却不能不顾及一个武者的尊严,只是白言这货也不是什么笨蛋,反而精明得很,怒哼一声,一掌猛的拍在石桌上。
“喀嚓。”一张堪称最坚硬的白虹石打造地石桌,愣是被他以力量打得粉碎,猛然站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到要去铁剑宗和你师傅比试比试。”
“妈的。老狐狸。”李克暗骂一声,他的话被白言轻易地偷梁换柱。直接换成了铁剑宗的高手。
实际上也不算偷梁换柱,因为李克的师傅确实在铁剑宗,以前是张横,后来又被木剑代师收徒,收为师弟,至于师傅嘛,自然是早就驾鹤归西了。
本打算扯虎皮拉大旗地,这下李克却被对方反将一军,是阻也不是,放任他真去也不是,脑子里飞速打了几个弯,暗道:“传九前辈,对不起了,事急从权,只能先拿您老来挡一阵。”
凛然道:“白前辈既然要去,晚辈自然也不阻拦,不过晚辈真正的师傅实际上这时根本不在铁剑宗。”
白言似笑非笑的盯了他一眼,短了一截的大袖一挥:“那这么说来,你根本就是铁剑宗的弟子了”
李克突然咬了咬牙,好象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似的:“白前辈,这样吧,晚辈斗胆将恩师之名泄露,您若致意要去寻他,晚辈也不阻拦,只是还请白前辈千万莫说是晚辈说得,否则,只怕晚辈的双腿不保啊。”
瞅着李克一副我亏大了的样子,白言暗中大赞:“演,接着演,这小子果然有老子当年地几分气度,连演个戏都如此入戏,若真能收作徒弟也很不错啊。”
“晚辈恩师姓传至于名,晚辈却一直不曾得知,只知道常有一些高人来寻恩师或以剑王称之,或以传九呼之,其余地晚辈实在不能再说了,前辈若要寻他一绝高下那便请吧。”
白言愕然,本以为李克会说出几个几十上百年前,早已经没了消息的高手名字来敷衍,没想到却说出这么一个古怪地名字,就算李克说他师傅是武林奇人紫金级的超级高手张九离,他都不会感到意外,但现在很显然,李克的招,出得确实有些出乎预料。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忽近忽远,忽弱忽强的在两人的耳朵中响起:“小家伙,你说咳咳你是传九大人的徒弟”
不光是李克就连白金初期的白言也没发现究竟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忽然白言心中一动,猛的转过头,死死盯着那佝偻的背影。
佝偻得相当狠的老仆微微伸直了腰,柱着笤帚,好似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正看似平静的盯着李克。
白言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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