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余同略薄的唇抿了抿,掷地有声的吐出两个字,“洪岩。”
“怎么可能”小鱼不能信,洪岩是他心中偶像呢。他平生就崇拜洪岩那样威武高大男人味儿十足,且会赚钱的男人
余同眼神一闪,对小鱼道,“东泽虽然手段不差,但是,这事若是他出手,就太显而易见了。再者,难道你没注意,东泽在公司不过是管一管设计的事,大事都是洪岩在管。”
“小鱼,你要记住,每个人,做什么位子,做什么事,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余同淡淡道,“洪岩是郑市长同父异母的弟弟,郑市长刚过而立之年就已是市长之尊,将来前程更为远大。洪岩绝对是争不过他的。但是,洪岩与东泽纠缠多年,我看俩人这辈子是分不开的。郑老先生只有东泽一个儿子,且郑老先生的意思也是叫东泽继承家业。这样大的一笔产业,我看,他们是不会轻易让出去的。”
“怎么说是让呢郑总监本就是法定继承人,郑老先生也这么想,郑总监直接去继承不就完了吗哪里有你说的这样麻烦。”小鱼又给余同说迷糊了。
余同从果盘里拿了颗苹果摆桌上,水果儿刀在指间灵活旋转,接着落下一刀,分出一块儿去拿给小鱼吃,对小鱼说道,“这个苹果就相当于郑氏财团。现在郑老先生的意思是,分下一块儿出去给郑敏。”说着余同又落了一刀,“再分一块儿给自己的太太,剩下的留给东泽。你说,东泽愿意吗”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本来这也不是郑总监的东西,这是郑老先生的财产,他愿意给谁就给谁呗。”小鱼道,“郑敏虽然烦人有很,不过,她毕竟是郑老先生的女儿。难道郑老先生不能把自己的东西给自己的女儿和妻子了”
这就是小鱼的天真所在了。
余同微笑,“若我是东泽,我就不愿意。”
“我所不愿意,并非是舍不得这些钱财。”余同淡淡道,“郑氏的大头儿,并非现金珠宝,而是公司股票,以及郑氏掌权人所代表的身份与地位。郑氏财团的大部分股票都在郑老先生和郑太太手里。你要知道,东泽与郑太太、郑敏的关系并不好,而且公司里并非没有别的股东。若是郑老先生分割公司的股权,将来留给东泽的,哪怕是他手里的绝大多数,但是,你要知道,这就意味着,东泽即便继承郑氏,那么若是郑太太、郑敏与外人联手抗衡东泽的话,东泽就很可能失去郑氏的控制权。”
“若不能掌控郑氏,这些股票又有什么意义”
“难道那就不是钱了”
“若只是为了钱,你觉得如今东泽缺钱吗”余同反问。
小鱼终于闭嘴了,纳闷儿道,“不为钱,那为什么”
余同盯着小鱼的眼睛良久,轻轻一叹道,“或许是为了自由吧。”
余同给小鱼上了一节人情世故家族争斗的基础课,另一边郑东泽与洪岩开了瓶红酒。
郑东泽其实酒量很不错,他并没有醉,不过是微醺而已。睡袍挂在肩上,腰上的带子却没有系好,露出白晳修长的身材来。洪岩取了他手中的高脚杯,将人半扶半抱到卧室。
郑东泽衣袍大敞,只是三角地带仍包裹在黑色的内裤中,透出浓烈的诱惑之意。他拉过一只枕头搁在后脑下,凤眼半眯的望着洪岩,半晌没说话。
“看我做什么”洪岩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郑东泽伸出一条胳膊,洪岩握住他的手,单膝跪在床间,郑东泽另一只手勾住洪岩的颈项,将人家的头勾压下来,抬头印上自己的唇。
或许是酒精的缘故吧,洪岩竟被郑东泽的一个吻搞的心神不稳,这样轻轻的带着浓郁的葡萄酒味儿的吻,洪岩移开脸,“你醉了,阿东。”
郑东泽低声道,“不强求,你若是不愿意,我回自己的房子,可以叫别人来。”
洪岩听到这话,猛的将郑东泽两只手从自己身上拽下来,反压到床头,郑东泽长眉轻皱,“你轻点儿。”
洪岩直接抽出郑东泽睡衣的带子,三两下将人双腕一叠绑系在床上。郑东泽一脚正中洪岩小腹,将人踹下床,怒道,“给我解开。”他是想跟洪岩上床,可并不是要s捆绑什么的。
洪岩平日里就寡言少语,此时从地上爬起来,慢调斯理的去了外套,露出矫健的身材。与郑东泽完全不同,洪岩是个保守派的人,他从不崇尚纸醉金迷荒唐淫糜的生活,他的生活一板一眼,秩序规矩。洪岩的身材相当不错,肩膀宽阔,长腿结实,腹间八块儿腹肌是长年累月锻炼的结果,甚至连下面鼓鼓的一团都可以看出是绝对是上上品级。
俩人平常多少暖昧,要说郑东泽不正经,跟谁都喜欢有一腿。洪岩却绝不是这样的人,若说他对郑东泽无心,就绝不能容郑东泽这样似是而非的与他亲近。可是,洪岩在理智上又有一些抗拒与郑东泽发生关系。或者是缘于他们的血缘,或者是一些自己都搞不清的东西,譬如,太珍惜。
郑东泽是个相当洒脱的人,做不成情人,分手之的照样是朋友。洪岩自认没这等肚量,以前滚过床单,都分手了,还做个狗屁朋友。分手,就是老死不相往来。这是洪岩的认识。
而郑东泽自小到大,身边男女多如过江之鲫,究竟谁能长留,郑东泽又曾对谁长情过还不如这样,做兄弟,一辈子。
洪岩是准备这样一辈子了,郑东泽却不想如他所愿。
在灯光下,郑东泽的眼睛仿佛含着一种淡淡的流光,他这样温驯的躺在床上,安静俊美,不要说动手,只要瞅一眼,洪岩就硬了。
只是依着洪岩的刻板,得先把协义说下,洪岩正色道,“阿东,你跟了我,就不能再找别人了。咱俩,就是结婚了。”
郑东泽不服,“什么叫我跟了你,是你跟我了。”
“这个无妨,随你说好了。”反正床上见真章,洪岩再说一遍,“你可不许再找别人。”
“你他娘的快点儿,再磨唧老子就不做了。”郑东泽就想一脚踹死洪岩,他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石头脑袋。郑东泽没好气道,“把我手放下来。”
洪岩闷不吭声的照办了,郑东泽看到石头开花儿,早忍耐不住,翻身吸吮住洪岩的唇,舌头不断描绘着洪岩坚毅的唇型,一时又灵活探入,勾起洪岩的舌头深深的纠缠起来。
郑东泽本就经验丰富,再者大家都是男人,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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