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虎上岸之后,伸手解开缆绳,用脚轻登船尾,那画舫便缓缓破冰向湖心驰去。
平阳公主微微一笑,一手拉了玉虎,一手拉着孟玉蝶,只一迈步,已上了五丈开外的另一画舫。
画舫中可热闹啦大约李父重生正在讲述武林掌故吧不过这时三人进来,立刻全住口,唐玉琴、马蒂娜起身让座,首先开口说:“老爷在那边忙什么嘛
这位小姑娘好漂亮,我喜欢她,爷想带她回香山吗”
李玉虎白她一眼,却不理她,只向父母介绍,道:“爹、娘,她叫孟玉蝶,一家受知府之子迫害,父亲已被定罪,孩儿得知,想替她平反,正在传巡抚来呢”
李母孟巧娥“哎呀”一声,招手要她近前,慈祥无限说:“你是我的本家啊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有咱们虎儿与公主在,一定没事。”
孟玉蝶望见这一室美如仙子的夫人,与慈爱无比的李母,大受感动与震动,想起最近的艰苦,不由流下泪两行,哽咽着难以出声。
平阳公主坐在一边,娇声说:“是这样啦”
她根据玉虎叙说,简单的说一遍,众人无不动怒,李玉虎却注意着外边,以天眼看那画舫,已至湖中央,便即举手微招,令那船停定,不多会原被破开的薄冰,又渐渐冻结起来。
如此那画舫等如牢狱,上面的人想上岸,可要大费周章了
李玉虎要了文房四宝,在中央餐桌坐下,依天津方式,闭目以天眼探视四家之秘藏、帐册与犯罪证据。
最后巡视大牢,不由大怒,只因那牢中不仅臭气冲天,并且设有刑室,亦如马家寨,囚徒受到非刑,亦不救治,所以十人中总有两、三人已然去死不远了。
李玉虎心电一动,想到那巡抚近在咫尺,怎能一点不晓得呢
于是又观看巡抚府,也顺便将他枉法的一切证据,全部记录下来。
在李玉虎闭目书写之顷,全厅之人个个噤口,全望在他身上。
其实他只是正襟危坐,表情较为严肃,唯一不同的是,那眉心上方,头带正中的半粒红宝石,闪闪放光华,映照得满室红霞,使得每个人都生出崇敬、爱怜、疼惜之心意。
唯一的外人孟玉蝶,双手合什,连连拜,默念佛号。新收的侍妾小香也是一样,不过心里所想的却是:“老爷,大老爷,奴才爱煞您了”
不多会玉虎停笔睁眼,微微一笑,道:“怎的大家都不做声我写字的样子很怪吗”
马蒂娜爱娇的过去摸他的脸,玩笑的说:“当然怪啦哪有人写字闭上眼,还要不断放红光呢”
玉虎恍然道:“真的”他摸摸眉心红宝石,说:“都是出尘害人,在这儿安粒红宝石,当然放红光啦”
平阳公主白眼相加,娇声说:“大姊是爱护大老爷嗳怎的您还不领情呢”
李父重生呵呵笑道:“虎儿已开了天眼吧有些宝石保护,可防邪魔入侵,你千万别打歪主意私自取下,明白吗”
李玉虎正色应:“是”又说:“兰儿、倩儿已回来,咱们还是回家等,爹爹以为如何”
李父重生点头道:“回去也好,不过为父不管这事,你们看着办吧”
李母孟巧娥拉了孟玉蝶,慈问说:“你母亲住在何处可否接她到我们家,暂时定居呢”
李玉虎等人当先下船,却听孟玉蝶回道:“小女子家园均被查封,奴仆也被送入人肉市场去了。幸亏有家佃农为人忠厚,收留下小女子母女,否则当真要露宿荒野街头了。”
李母孟巧娥慈笑道:“待会你写张便条,我派人驾车接你母亲来,好吗还有你姓孟,和老身应是本家祠族,以后你叫老身姑姑好了”
孟玉蝶喜在心头,轻声应是。不多会进入李府大厅,孟巧娥立即吩咐丫头拿来笔墨,命孟玉蝶写信说明来此的因果。
孟玉蝶才情十分便捷,不片刻已写了两张纸。平阳公主与马蒂娜都在一旁观看,马蒂娜赞之说:“小妹子这一手行书,真见功力呢以后咱家可得好好练一练才成”
平阳公主却赞内容说:“述事四平八稳,言简意赅,述事要言不烦,比之朝中侍讲还高明哪”
孟玉蝶稍带菜色稚气的小脸上,升起羞红,低声道:“公王与十夫人大过奖了,小女子哪有这般才情”
远坐一边的李玉虎,动了好奇之念,手一招,桌上两张墨迹未干的信纸已飞人手中,只见轻轻一吹,墨迹全干,扫了两眼,哈哈笑道:“本府哪有这般好,你太夸大了吧”
孟玉蝶清秀的脸孔,更增红晕,垂目轻语:“婢子句句出自肺腑,请侯爷明监”
李玉虎方要问,厅外人影一闪,若兰、小丽双双飞入,恭身禀道:“铁卫九名随后即至,那巡抚姓常,名立春,乃是开国名将开平王常遇春的侄孙辈,颇是傲慢,以奴婢想,他必在饭后才能过来。”
李玉虎点点头,改变主意道:“兰儿,将孟姑娘的信交予轮值的车夫,依址去接孟夫人来此。另外几张我写的,小丽分别另录五张,交铁卫带着,等会儿率领巡抚衙门的官兵,去四处搜证据吧”
兰儿、小丽应:“是”
若兰接了孟玉蝶手上的信封,将玉虎桌边的信件封入,出门而去。小丽则接下玉虎的四张纸,孟玉蝶却道:“抄写之事,由小婢代劳如何”
玉虎点点头,道一声“好”随即出门,迎接那九名有铁卫身分的干部,并指定了任务,便著令在偏厅先用饭,等候巡抚驾临。
回厅坐下,李玉虎闭目以心电呼唤小虎,告以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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