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站起身来,引他去到里间,小虎笑嘻嘻的道:“儿臣也想换换衣服,请父皇赐准”
说着已跟了进去。
李玉虎脱下锦衣,里面是件薄薄的绛色短丝衫裤,还穿着朝靴,自觉有点不伦不类,正在踟蹰,胡若兰已换回宫女服装,手上挽着衣包已走了进来。
李玉虎笑道:“好兰儿,你是给我送衣服来吗”
胡若兰屈膝见过公主,笑道:“是长夫人给爷准备的,还有二爷的呢”
她取出一件长衫,为李玉虎套上,扣好钮扣,又为他换上平底布鞋。
小虎走进来道:“琳儿的衣服带来了吗”
平阳公主奇道:“琳妹妹也在吗我怎么没看见”
小虎在衣包内拿起琳儿的长衫,遮在胸前,眨眼间琳儿已由他身上分了出来,钻入长衫之中。
平阳公主与胡若兰都直了眼。只见琳儿微微一笑,又拿起小虎的长衫鞋子在他身前一抖,眨眼间,李小虎已穿上这套衣服。原来的锦衣朝靴,已然落成一堆。
平阳公主奇道:“爷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以后再告诉你,快出去吧”
四人回到客厅,小虎牵了琳儿的手,脆声道:“父皇,母后,孩儿的女朋友来啦没关系吧”
永乐帝连道:“欢迎欢迎”
尚阳公主不知就里,望着两人亲密的样子,笑道:“有其兄必有其弟,小虎弟才多大嘛,就找着女朋友啦再过个三、五年还得了啊”
徐皇后招手让小虎两人过去,一同坐在她的大椅子上,摸着李小虎柔细的小手,笑道:“不会啦咱们虎儿很专情呢”
小虎依在皇后怀内,另一手则搂着琳儿的香肩,脆声笑道:“还是母后了解孩儿,孩儿有琳儿一个就够啦”
尚阳公主“啧啧”有声,又道:“真叫人感动,多专情啊驸马爷,你可得学着点儿啊”
李玉虎笑着应:“是”
尚阳公主“噗嗤”一笑,道:“你是个屁,现在想学也来不及了,是吧”
这话连永乐帝也被她逗乐了,大家哈哈、嘻嘻的笑了一阵。高燧不甘寂寞,道:“听说李兄弟功力高绝,可否表演一手,让愚兄开开眼界”
尚阳公主第一个鼓掌叫好,道:“父皇、母后都赞兄弟功夫好,愚姊可真有点不信呢快快表演一下,让姊姊瞧瞧”
李玉虎笑道:“三王兄和姊姊想看什么请出个题目吧”
尚阳公主望望两丈多高的梁柱,笑道:“听说功夫好的都会轻功飞行,兄弟你要是能摸到上面的柱子,姊姊就服了你了”
高燧笑道:“姊,这算什么好功夫,宫里的侍卫哪一个窜不了两丈高哇”
尚阳公主笑道:“那你上去让姊姊瞧瞧”
高燧脸上一红,辩道:“姊姊,你是要看李兄弟表演,可不是要我表演,为什么又要我上去”
尚阳公主笑道:“自己不行,还敢挑我的毛病,兄弟别理他,你表演一下吧”
李玉虎笑道:“我一个人上去有什么意思姊姊能陪着一齐上去才好玩呢”
尚阳公主张口还未出声,忽觉眼一花、身上一紧,像是被一团暖暖的气团包住,眨眨眼坐姿未变,已和李玉虎坐在了大梁之上。
她心头怦然大跳,望着下面诸人都一脸惊愕,又觉得十分有趣,同时察觉包裹着她的那片无形的劲道,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嗅得出有一股清香,感觉得到他的温暖与劲力,裹得她几乎无法移动一根指头。
她心头一宽,不但不再害怕,内心之中反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信赖,盼望着能在上面多坐一会儿。
因此,她“嗤嗤”笑道:“兄弟,想不到你本领真的不少,连姊姊这跳不了一尺高的也带上来了真难为你,这功夫是怎么练的”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这不算什么,不过是机缘凑巧罢啦”
说话之间,两人坐姿不变,已然冉冉向下飞落,像两片完全没有重量的雪花、枯叶,慢慢地在厅上兜了半圈才落回原来椅子上。
尚阳公主一坐上椅子,立即察觉包着她的气劲忽然消失,鼻中的清香也不见了,心底虽然微微失望,仍然大鼓其掌,大声叫好。
永乐帝与皇后也一同拍手,二王爷笑道:“老三,这一下你服了吗”
高燧虽不知李玉虎玩的是什么把戏,演的是什么功夫,但瞧到这一幕也不能不服,脸上一红,笑道:“我早知道咱家娇客功力高绝,但不知如何高法今日果然大开眼界,比咱们那些侍卫不知高出多少倍,佩服,佩服”
最后这两声佩服是对李玉虎说的,还拱了拱手,倒是颇有诚意。
徐皇后这时忽然慈祥一笑道:“贤婿,听说你家里灵药不少,也精通医道,麻烦你替尚阳、燧儿瞧瞧,他们到底有什么毛病结婚都好几年了,为何一直生不出一男半女来呢”
尚阳公主富泰的脸上一红,垂倪笑,纤手一指道:“母后,女儿的身体一向很好,要有毛病一定是他”
驸马黄子澄一直默默的坐在一旁,相形之下,心中颇是自卑,这时被指了出来,干咳一声,垂目辩道:“臣婿的身体也没毛病,公主你凭良心说,为夫什么时候生过病的”
李玉虎闭了眼睛,向三人扫视一会,笑道:“其实两位都没毛病,只是不够强壮,机缘未至而已。过两天小弟奉赠两颗药丸,稍微调理一下,生个孩子轻而易举。”
他语气一转,又对高燧,道:“三王兄平日大约应酬太多,酒喝得多了些,肝、肾均已受损。请问三王兄你背上第十椎骨,第十四椎骨按上去是否很痛”
高燧心头暗暗惊服,口中却道:“小兄背上确有痛处,但不知是第几椎,请问兄弟若是这两椎疼痛,代表什么意义”
李玉虎笑道:“第十椎是肝俞,十四椎是肾俞,若是这两椎疼痛,表示肝、肾两脏有病”
高煦坐在高燧旁边,对内功已有心得,但这论说却是第一次听闻。他伸手摸着高燧的背脊,由上而下数到第十,轻轻一压,高燧忍不住大叫道:“哎唷,痛死人了,二哥你”
高煦笑道:“我是替你探病,忍着点吧”
gu903();说着,又压他第十四椎,高燧仍然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