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显然练过武,胆识甚壮,瞧见这种情形,虽然骇疑,却也知来了个高人,救了他们一家。於是立即走到床前,快速的穿了衣服,对李玉虎盈盈下拜,道:“多谢恩公援手”
李玉虎虚空一托,已然将她托住,和声道:“公主不必多礼,皇上受厉魄浸入多年,身体极虚,救人要紧”
说着,即取出一颗九转上清丸,分了一半递给平阳公主,道:“快快予皇上服下”
接着,又将另半粒放入琳儿端来的茶壶之中,道:“昏迷不醒的,每人灌她一口。”
小虎道:“老哥,这家伙火候已深,我快因不住他了,你快帮帮忙,把他料理了吧”
平阳公主接过半粒药丸,鼻中闻到一股清香,知是灵药,立即毫不犹疑的爬上床,放入永乐帝口中。
永乐帝本觉得气息不畅,全身无力,虚弱之极,丸药一入口,立即一股香甜气流顺喉而下,所到之处,无不舒服顺畅,头脑跟着清醒过来
他睁开双眼,望着丈外在金霞中跳动不休的厉魄,忽然指着厉魄道:“果然是他”
徐皇后道:“皇上,说什么啊”
口中问着,却忍不住和平阳公主一样,偷眼向厉魄望去。
两人目光到处,只见李玉虎忽然屈指连弹,立即有两朵青莲般光炎,迅快的飞入金霞之中,将厉魄包没。
那厉魄像是极端痛苦,陡地在金霞光炎中倒下,翻翻滚滚,不过盏茶功夫,厉魄的血光愈来愈淡,终於变成了一个透明影子。
李玉虎手提法诀,右手一招,一朵拳大的青炎飞回手上,一闪而没,只听他说道:“不管你和皇上有何恩怨,占他庐舍,收人阴精,已然上干天和,本座如今为你化去,还你本来,你知过吗”
那光霞中淡影滚身俯地叩头,道:“上仙保留小人魂魄,感激不尽,小人已知过了”
这阵平和的语声,却是传了出来,听在几个清醒之人耳中,都不由暗宣佛号,以为果然是来了神仙呢
只听李玉虎又道:“你既已知道,可知该往何处去吗”
那光影道:“小人知道”
李玉虎又道:“好,本府放你一条生路,去吧”
这话一说完,李小虎小手一挥,也脆声叫声:“去吧”
那金霞电闪般拖着淡影,飞到三人来时的气窗边,一闪而失,那淡影则已然透窗而出,一闪而没。
永乐帝与徐皇后等一干宫人,目睹这等情形,都不由毛骨悚然,由於徐皇后笃信佛教,口中宣着佛号,立即跪倒在地,道:“信女徐氏”
李玉虎衣袖一卷,发出一股暗劲,将她托起,笑道:“皇后娘娘,小民并非仙人,请勿误会,只不过粗通武功,略习道法,善於望气而已”
平阳公主心情渐渐稳定,暗暗打量着李玉虎三人,对於高大英俊无俦的李玉虎,不由芳心爱慕,忍不住走上前,道:“大侠高姓大名怎知父皇有难是特地前来的吗”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小民李玉虎,近从辽东艺成归来,因见宫中隐有妖气,特来一探,正巧遇上”
永乐帝此时不但完全恢复,心中也完全明白发生之事,对面前这位年少貌美的侠士,不由充满了无比感激。
他挺腰坐起身来,伸出两只赤裸的膀臂,拱手道:“孤家蒙大侠相救,不但再世为人,而且也等於救了朱家江山,孤家感激不已”
徐皇后亲自上前,为他披上龙袍,垫上枕头,永乐帝感激的看她一眼,又道:“多谢皇后,这几天也真是冷落你了”
徐皇后委婉一笑,低声道:“皇上说到哪里去了,臣妾清静度日,何曾有过怨言”
永乐帝拉她坐在身边,长叹一声,道:“大侠与皇后不知,这妖孽缠朕已有数年,起初朕还能自己做主,有时也借用他的神力,出入战场声师杀敌。最近两年,他居然反客为主,利用朕为他吸收女人的真阴。朕被逼无法,才迁来此地,以免为朝廷所知。据它说,过了今夜便能凝成人形,离开朕了:可是从刚才的情形看来,过了今夜,朕即使不死,只怕也只剩一个无用的躯壳了”
徐皇后听了这话,内心对李玉虎三人更是感激,此时众太监、宫女已然复原起身,穿好衣服,都恭立在一旁。徐皇后道:“皇上,请三位大侠坐下来谈吧”
永乐帝忙道:“是,是,还不坐位伺候:同时快传消夜来,朕要与李大侠好好谈谈”
一旁太监恭身应“是”
永乐帝又道:“乖女,你先陪三位少侠到书房坐坐,朕更衣之后,立即过去”
平阳公主娇声道;“父皇玉体已完全复原了吗还是多休息一下吧”
永乐帝含笑挥手,道:“不妨事,乖女快带大侠过去吧”
平阳公主娇应一声,举手作势,道了一声:“请”
立即当先带路,直往隔壁的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中灯火通明,每个墙角都燃着暖炉。
平阳公主在门口揖客,让李玉虎三人在御案前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则对面相陪,道:“还没请教这两位少侠姓名呢真是失礼”
李小虎“咯咯”脆笑道:“公主不必客气我是他弟弟,叫李小虎,她叫方文琳,是我的好朋友”
平阳公主道:“两位年纪这么小就有如此高绝的功力,真令人羡慕死了本宫也曾在华山练过几年,到现在还只会几手不入流的把式,真是惭愧”
李玉虎俊目闪光,上下打量着她,奇道:“公主金枝玉叶,不在宫中享受荣华富贵,怎会远去华山受这种苦呢”
平阳公主展颜一笑,娇声道:“八年前,父皇还是燕王时,常受建文堂兄的压迫,几乎削爵问罪。母后深恐全族被灭,才把本宫暗地送到华山,一位方外之交玄慧师太门下,一转眼就是八年。年初王驾北幸,母后一再派人相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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