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忽见一名中年男子仓促走进分舵的大厅里。
展干帆屏气凝神,注视中年男子迎向堂里的冯志尚。
冯志尚原本在屋中踱步,当他听见动静时,立刻坐回椅上,好一付威态。
展千帆集中耳力,捕捉空中飘浮的微弱音波
“踩到那个家伙的落脚处了”
“没有,副总领,那个蒙面人似乎知道我们在跟踪他,所以他一直在城外兜圈子,磊哥
恐怕那人有诈,教我赶紧回来通知您一声,看是如何处理。”
“他们现在在哪儿呢”
“回副总领,他们在桃花林中。”
“桃花林好吧,我亲自走一趟,你就留在堂里听候消息,如果总领回来问起我的去
处,你斟酌回答。”
“是的,冯哥,小的明白。”
过了一会儿,冯志尚腰悬长剑走出西六坞分舵。
展千帆身形疾闪,蹑随看冯志尚的方向而行。
不到半个时辰,冯志尚来到城外一处野生的桃花林边,一名青衣汉子上前和他说了一些
话之后,冯志尚点一下头,投入内。
“不怪冯志尚敢件异志,能够被他吸收的心腹成员显然不在少数”展千帆惕然心惊:
“我展家船坞究竟在哪儿有疏失,为什么留不住共事弟兄的忠诚呢”
此时斜阳残照,桃花林中落叶满地。
飕飕风声挟带着冯志尚疾行的音以及错落起伏的人影,展千帆不敢耽误,他收藏起满
怀的忧忡,面对眼前的问题。
展千帆凝练心神,分辨出杂然的音源声籁,循着那波声响,他展开轻功,悄悄的掩过
去。忽闻声音传来:
“各位如此缠夹不休,难道一点儿都不嫌累吗”
是蒙面客的声音依风而至,从他轻松的语调中,展千帆觉得那位蒙面客相当的悠闲。
“为了瞻仰朋友的卢山真面目,这点路算不上什么。”
“啧啧啧我太感动了”
“那么朋友何妨摘下斗笠”
“不是我不摘,实在是不能摘”
“怎么说不能摘”
“因为我长得丑,见不得人”
“唉,朋友此言差矣,咱们兄弟又不是逛瑶子,挑婊子,哪儿会在乎朋友是美是丑”
“虽然你们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呀”
“朋友既然出言点明我家孙小姐遇害的疑团,说来也是咱们的恩人,对于恩人的相貌咱
们说什么也不会计较,更何况没见到面,朋友又怎么会知道我们是如何好看法”
“恩人我是当不起,你们有没有那份受恩的心,我更不敢奢想,至于我的相貌嘛,能够
不嫌弃的人,大概只有我儿子了,常言有道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而各位要当我的
儿子,我可生受不起。”他骂人不带脏字眼
“朋友伶牙俐嘴不打紧,咱们自会教朋友回心转意的。”
“两位好志气,只是此际金乌西坠,玉兔即将东升,区区尚有要事待办,不克恭聆教益
了,抱歉”
冯志尚的声音冷冷插入:
“夤夜脱身固然是良策,奈何皎月如盘,当空明照,朋友的如意算盘,恐怕白打了”
“好嘛,当家作主的人到了。”
“不敢,冯某只是展家船坞一介小人物罢了,不过,若要应付像阁下这样的人,不才大
概还能充数吧。”
“明眼人何必说瞎话呢冯副总领胸怀大志,焉能称小,忒谦了。”
冯志尚目射杀机。
“摘下你的帽子,让冯某见识见识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对不起,我说过,我羞于见人。”
“那縻就让冯某代劳,替阁下剔除情怯。”
冯志尚身形暴起,自腰际抖开一波银光,直罩蒙面客的笠帽。
蒙面客纵身反弹,避开剑锋,他显然顾忌从招式中躇底蕴,故而一味避敌,不敢出招反
击,不过,从他游走的身法中,可以确知他的武功底子不差,且见冯志尚舞剑如风,催动着
凌厉无比的剑锋网,一屑又一层的迫罩蒙面客,而蒙面客却从容不迫地在剑幕中闪避,像魑
影虚幻一般,飘忽东西,难以捉摸。
冯志尚几次急攻未见奏效,他的神情迅速的转狠,在一肚子的火气冲击之下,他不顾一
切,厉声道:
“大多儿并肩子上,把那个王八羔子缠住了,我要斩断他的斗笠,看看这个家伙究竟是
哪座庙堂的牛鬼蛇神。”
围观约三名劲装汉子立刻抡刀而上,齐攻蒙面客。
蒙面客承受的压力骤然增加,他的身法略显顿挫,而天际的馀晖渐逝,光线也慢慢暗淡
下来了。就在这个时侯,一抹疾影,乘风掠至,看其奔势若流星划空,视其威势如雷霆咆
哮,刹时间,三名围攻的汉子,哀号着便一齐往地上倒下去
冯志尚面现惊容,招式递退得乱乱无韦,而身法也变得迟钝失常了。
“是二。”冯志尚骇然嘶喊。
他的语声未已冷触电闪而至,就觉得右臂一凉,一股剧痛陡地袭来,几乎撕裂了他的心
肺。
冯志尚大叫一声,整个人颠跛冲至一棵桃木的树干旁,那棵桃木受到震动,立刻抖落一
阵叶雨,冯志尚在一片缤纷的落叶中,看见一道快影扫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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