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千帆闭上了双眼,嘴唇也抿成细线。
梦禅决拍一拍展千帆的肩,柔声道:“这一切的作为,都是按照你当年的交代以及平日的嘱咐去执行的,千帆,你既然有非常的才能,能够高瞻远嘱,深谋远虑,我们打心底敬佩,愿意为你效劳,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展千帆张开眼睑,瞧着梦禅决。
“多年的兄弟,别叫我局促,更别让我脸红。”
一旁的陆翔青抓起梦禅决的手臂,诧异道:“禅决,你是说你们这些天的行动,全是千帆早年的安排”
“早年”
梦禅决目光倏闪:“这个字眼好强烈,翔青,不过如果你认为三年前,也算得上是早前,那么,是的,我们这些天的努力,全是千帆当时的安排。”
陆翔青不禁倒抽一口气:“千帆,你是天机星传世”
展千帆愕然道:“有这种说法”
陆翔青以畏服的口吻,道:“若不是天上的星宿临凡,你怎么会算出展家的大劫”
展千帆的眼中闪过受伤之色,他走到桌前,双手按抵桌面,并且将头埋在两臂之间。
陆翔青行至展千帆的背后,搭在他的肩膀上。
“对不起,千帆,我不该在这个时候点这个话题。”
展千帆抬起头:“人算不如天算,我还是失败了。”
“千帆。”
展千帆转头望向陆翔青,并且回手握住他的手腕。
“翔青,我必须告诉你,家父先父先父在血夜当天,曾经嘱咐我要我代他向你致谢。”
陆翔青忽然觉得胸涨得很难受。
他沉默有顷,然后轻声说道:“展伯伯太客气了,能够结识他,为他略尽棉薄,是我的荣幸。”
展千帆望着陆翔青,勉强一笑:“展家承贤兄妹之恩,岂只是棉薄。”
“千帆”
陆翔青神色一正:“这是我最后一句听你说这句生份的话。”
展千帆点一下头。
他听对梦禅决,道:“麻烦你通知嫂嫂,我们立刻启程。”
梦禅决应声离开,梦机玄也随他出去。
展千帆拉出一张椅子坐下去,他的手肘抵在桌面上,托扶着自己的领头,只见他闭上双眼,眉头皱得好深。
陆翔青正想开口,梦机菩却拉住他,朝他摇头。
不一会儿
展千帆抬目望向陆翔青:“翔青,既然贤兄妹已经牵扯进来了,我就厚颜请两位贤兄妹好人做到底,继续帮我的忙。”
陆翔青诚挚一笑:“我很高兴你不嫌弃我师兄妹二人卤钝不才。”
“套你的话,翔青。”展千帆凝视着他:“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听你说,这句见外的话呀”
翔青呆了一呆,随即他自我解嘲,道:“六月的债,还得可真快”
展千帆挺直腰儿。
他的目光扫遍这间房子,眼底有掩不住的痛楚。
“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我毕竟还是走上这条路了。”
梦机菩目光忽炽他的双手搭住展千帆的两肩。
“千帆,你还会回来的。”
展千帆沙哑道:“二爹,我一直凭仗家事,我一直认为爹能自保也不致于落到。”
展千帆猛然住口。
他仰头拚命地吸入冷空气。
梦机菩心痛地摇晃展千帆:“千帆,这件事你已经尽力了,千万别在自责自己了。”
展千帆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苍白。
陆翔青赶忙制止梦机菩。
“二爹,千帆的伤。”
梦机菩一震,立刻放开他。
现在,我们有必要述一述那位一手毁了展家船坞,而又一口吞噬了展毅臣一生心血的游建成
游建成与游建伟二人并非什么兄弟辈,二人不沾亲也不带故。
游建伟断臂逃往江下去了
游建成却在这四年里,暗中在展家船坞巧思布置,狼子狼心,难以为人发觉。
对于游建成,我们应孩知道他在展窒船坞的情况
那是四年前的事了
四年前
一个午后阴天里,展千帆与展千舫兄弟二人,在草地上练剑法,他们的老爹展毅臣则就在石亭旁督看,展毅臣的手上握着一支竹鞭,时而打一下自已的足踝,状至满意而且愉快
展千帆和展千舫穿着蓝衫,手持青钢剑,就像两条矫勇的神龙在天地之间翩然飞翔,他们的神采俊逸昂扬,激射出掩不住夺人光芒,那份光采直可与明阳争辉。
而两支剑在主人的催动运行之下,不断的吐出剑华,流曳成耀眼的银波金弧,环绕着神龙,畅然而归。
当剑芒曳止,两抹蓝影相视挺立时,展毅臣掠身而至,站在这两个孩子的身侧。
“爹”
“爹”兄弟二人齐声叫着,再细看他兄弟二人,发现展千舫和展千帆的神色都很凝肃,他们早已经从父亲凌厉的眼神中,让出风暴的讯意了。
展毅臣竹鞭猛地一抽,用力的打在展千舫的右股上。
展千舫的肌肉本能的缩了一下。
“刚才你的步伐是怎么挪的”展毅臣怒斥道:“你以为练剑垒什么,江湖杂要卖花拳绣腿”
展千舫垂下头,不敢应声。
展千帆神情不忍,欲言又止。
这时候,展毅臣的竹鞭也一视同仁找上展千帆,它落在展千帆握剑的手腕上。
“千舫由左侧举剑腾身时,你这只手在做什么”展毅臣严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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