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着说了句:“谢谢婶子。”
春花在旁边笑道:“还没谢谢我呢”
郑坚又道:“谢谢大姐姐”
佟氏笑道:“好孩子,好好念书,婶子比什么都高兴。”
帧哥清脆声儿道:“放心吧娘一定好好念书,给娘争光。”
佟氏和徐妈妈、春花几个人都笑了。
快过中秋了,佟氏去玉脂坊看看自己做的胭脂卖没卖出去。
到了店里,掌柜的看见她笑着道:“夫人,你拿来的货,这几日都卖完了,你有空在送些来。”
说吧,就从柜台里取了些钱,给佟氏道:“这是你拿来的东西,我照着进货价给你,你以后在送来我按这个价格给你,不会亏待你。”
佟氏把银钱踹好,道:“谢谢掌柜的,我家里有做成的,我这就取来。”
说着,高兴地走了。
她前脚刚走,玉脂坊门前来了两乘轿子,前面一乘官轿,后一乘精致小轿子。
轿子在店铺门前停住,前面大轿子人却没下来,后一乘小轿才一落地,从里面跳下来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眼睛黑亮如黑宝石一般,晶莹闪耀,来到前面大轿子前,道:“父亲,你略等我一会,女儿去去便回。”
里面一个清明的男声带笑道:“是去买脂粉姑娘大了知道打扮了。”
那小姑娘清脆撒娇道:“父亲”说着就跑走了。
、119患难之交
佟氏坐小轿子回家,一进院子,春花坐在正房的屋檐下边摘豆角,边晒太阳,看见佟氏回来,起身问道:“婶子,卖出去了吗”
佟氏笑道:“卖出去了,特地回来取些拿去卖。”
春花高兴地道:“婶子,赶明个我们多做点。”
佟氏上了台阶道:“可是天冷了,玫瑰花要去外面买,原料成本就高了,利就小了。”
春花看看院子里将败的花,有点扫兴,秋深了,花就枯萎了。
佟氏进屋里把所有做好的胭脂用绸布包了,拿着出去,春花在后来喊:“婶子,一会晌午炖豆角,早点回来。”
佟氏答应声,头也不回紧着出去了。
小轿子在门口等着她进屋里取东西,她一出来,坐上轿子,就去玉脂坊,进门把包袱放在柜台上,老掌柜的打开数了数,共二十盒,道:“我写个字条,作为凭据。”
佟氏微微一笑道:“一看掌柜的就是忠厚之人,让人信得过。”
掌柜的看看她道:“家里没男人,要个女人出来奔波”
佟氏道:“没男人,有俩孩子,还有个妹子、奶娘,一块过。”
掌柜的认真看看她,道:“看夫人年岁不大,竟挑起这么大的家。”
佟氏道:“两个孩子要上学,一个女儿早嫁人了。”
佟氏为了套近乎,就和他拉起家常。
掌柜的对她有几分同情,道:“日后你做的胭脂就送我这里,尽量做细些,不让人跳出毛病。”
佟氏忙点头答应,说:“一定好好做,不辜负老掌柜的。”
掌柜的道:“你做的胭脂很好卖,方才一个样子放在柜台里,被一个小姑娘买走了。
佟氏挺高兴,连连谢了掌柜的,就回家去了。
佟氏到家时,都晌午了,帧哥想是饿了,站在大门口,望着大路,佟氏一下轿子,帧哥唤一声:“母亲回来了。”
就跑去厨房告诉徐妈妈摆饭。
一家人围坐吃晌饭,徐妈妈旧话重提,道:“如今花都要榭了,做胭脂没有玫瑰花就要去市面上买,冬季这玫瑰一枝要十文铜钱。”
佟氏道:“最好做胭脂的原料是四五月份含苞待放的玫瑰,成色最是娇艳,我们做的也都不是最好的。”
春花听了奇道:“原来上好的胭脂还有这么多讲究。”
佟氏道:“可不是,原料上差一点,做出来色泽和颜色就会差很多,懂行的一看便能看出来。”
春花突然道:“不如我们冬天做个花房,采光好的,把玫瑰花移到暖房中,这样子就不用上外买,节省了银子钱。”
佟氏一听,赞许道:“这个主意好。”
郑坚一直在留心大人们说话,此刻接茬道:“把我住的屋子腾出来,做花房,阳光足,我住西厢房。”
佟氏道:“那怎么行,你和帧哥搬去一块住。”
帧哥道:“大哥和我一个屋,正好一块温习功课。”
说干就干,吃了晌饭,佟氏带着帧哥和郑坚、徐妈妈开始倒腾东西,春花抢着要干,佟氏和徐妈妈都怕她出意外,拦着不让,春花不管不顾地跟着搬搬扛扛,把正房东间腾出来,做了花房。
屋子里养盆花,花盆不好解决,佟氏想不如拿木头板子做成大盒子盛装玫瑰花,寻思着去集市上买,不知可否有卖的,实在没有就花钱雇木匠打。
郑坚却突然道:“婶子,我学过木匠活,大的家什打不了,打个座椅板凳,和花盆的手艺却没问题。”
佟氏看这男孩子身板结实,有一身蛮力,嫣然像个小小男子汉,笑道:“你个孩子家,好好念书,旁的事就别操心了。”
郑坚不满地道:“我在木器店里学徒,什么活都干,脏的、累的,后来村上教私塾的先生看我总去学堂偷着听课,就不要我束脩费让我进去听,我念书无非是想识几个字,不当睁眼瞎,日后能看懂账目就行。”
佟氏隐有跟他一样的感觉,她觉着这孩子憨头憨脑,但不乏机灵,某些事情上来得快,但要他像帧哥一样考取功名,他可能不是很适合。
就道:“既然你能做,那我等就做个帮手,吃过晌饭就开工。”
说来也巧,这方院子后面横七竖八堆放着木头,大概是原房东要烧火用的,值钱物件早搬走了,剩下的一定是不要的。
郑坚从里选出些直溜点的木头,却没有木匠工具,佟氏带着他去卖工具的店铺买了套工具。
回来后,郑坚就在院子里把木板刨光滑,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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