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北关城下,邵永谦字子兰正在帐中沉思,忽进来个仙官拜道:“主公玄贼遣往泰阳请兵的人已被我们拿住,我观各位将军已无心再战,倘若玄贼察觉,回马而来,岂不腹背受敌还望主公,早下决断”邵永谦惊道:“张强将军,可曾回来”那仙官忙道:“张将军已抢先一步拦住了泰阳大营方向的各处隘口,只待主公令下,诛杀夏门,玄贼,就再无翻身之日了”永谦一顿,方才叹道:“好传孤口谕夜袭夏门,不得放走一人”那仙官点头应了,边忙转身去了。
皓月当空,火把举起,张强字梓源带兵冲进夏门,顷刻间擒拿了尚在梦中的夏门上下一百二十余口,押到了前院,但闻夏先字君浮怒道:“尔等到底是什么人夏门何罪”邵永谦踢开大门应声进来了,只凝眉叹道:“夏门无罪”众人闻言大惊,夏先惊道:“邵公”于是微微笑了笑,一顿,方又叹道:“明白了动手吧”一旁年仅十六岁的夏宇字子豪惊道:“父帅”但见夏先微微笑道:“子豪,你是父帅的好儿子听话,闭上眼睛别看,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要睁开眼睛,知道吗”夏宇摇头哭泣道:“不,父帅,父帅”夏先锁眉喝道:“你也不听父帅的话了吗不许哭这是军令”夏宇抽泣着闭上了眼睛的刹那,邵永谦挥袖而去,夏门满门上下,皆被杀害,张强跟了出去,只忙拜道:“主公夏子豪怎么处置”永谦叹道:“烧掉夏门带他回北关”天将黎明之时,夏门已经燃烧在了熊熊烈火之间,张强令人捆上夏宇,拉在马后,连夜退回北关。
回看玄锡维字玉清,号玉龙正在帐前仰天而叹,李兵匆匆过来了,却含泪拜道:“九哥”锡维惊道:“怎么了”李兵忙道:“前哨官来报夏门满门劫难”锡维一颤,慌忙叹道:“子豪和老将军”李兵泣道:“夏老将军已死子豪不知去向,怕是”锡维忙喃喃道:“凶多吉少了”正言间又匆匆过来个仙官拜道:“陛下邵永谦令张强带夏少帅回北关,拖行十余里,已然,殁了”锡维惊道:“什么”便含泪倒了下去。
于滨、夏宇已死,玄锡维终没有击败邵永谦诸部,完成自己的夙愿,赢玄建元二十六年春,玄锡维大病,在李兵的再三劝慰之下,罢兵回朝,将近十年之内,已无力出兵伐界,北朝之乱以玄锡维的收兵而宣告结束,从此天下大势,走向末路。
自黄泉事变以后,群龙无首,不时又起战伐,复仇风云乌烟瘴气,弥漫神州,华夏连年灾厄,哀骨遍野。岁月匆匆,一晃又是几年过去了,解淮听德元年,建元三十三年中秋,黄帝纪元四千七百三十二年八月十五日,亚丞相张呈字伯颜以护天子銮驾到宝相寺上香祈福为名,实际上是劫持了淮帝,妄图挟天子以挑唆嘉祥、兖州诸侯内乱,以坐收渔人之利,宝相寺舍利塔内诸佛突然显像于世,随出天之子斩杀张呈,救出淮帝,大淮一统诸部,开创了解林凤以后的又一次大繁荣,但是,尚不满二十岁的淮帝,终还是没有坚持下来。这年雨季,瓢泼大雨下了足足一个月余,黄河泛滥,生灵受苦,汶水高涨,遍地汪洋,大淮临近诸水系交汇之处,更为不堪,解崇文字文湘,号听德常年卧病于深山行宫之中,眼睁睁的望着窗外的雨帘,只含满了泪花,闭目躺在了躺椅上。
雷鸣电闪,忽一个大雷劈下来,正击中山腰一座古墓,山体滑坡坍塌,坟墓裂开了,身在万萧园的玄锡维字玉清,号玉龙只捋须一叹,站到了窗前,年过四旬的他,也不禁落下泪来,而再说解崇文,正闭目养神,忽然进来个仙官拜道:“陛下,炎少侠到了”崇文只是闭目点了点头,炎衍字雪琪进来了,但见他进来一顿,方低声道:“身体怎样了”崇文微微睁开双眼,只摆手让他坐下了,方低声叹道:“快母妃的忌日了,我想”话尚未完,就连声的咳嗽起来了。
炎衍忙扶起了他,只含泪道:“文湘”崇文轻轻笑了笑,方又道:“我想”又未说完,忽有个仙官进来急道:“陛下,不好了”炎衍一惊锁起了眉头,崇文惊道:“什么事”那仙官只急忙道:“后陵遭了雷击,先帝陵寝被破,把先帝的遗骸”崇文一惊,怒道:“什么”当即吐了口鲜血,昏死过去了。
傍晚时分,炎衍独自到了后山皇陵,避开门口守卫,腾云溜上山去了,到了坟前,细看了一遍四下,见墓碑东倒西歪,墓穴显露,周围杂草清晰,石板路干干净净,于是锁起了眉头,又回看墓碑,大淮先帝天风皇帝解林凤之仙塚几个大字还清晰可见,而墓穴内空,棺板尚在,炎衍不由喃喃惊道:“这,难道”
夜深了,解崇文已经醒了,只躺在床上含泪道:“先帝陵寝蒙难,天灾人祸,都是不祥之兆”炎衍独自一人守在房中,只忙低声叹道:“不用自责了,也没什么可伤心的,那不是先帝的陵寝”崇文闻言一惊,忙道:“什么你说什么”炎衍点头道:“我去后陵看了,见那杂草洁净,石道上没有一丝污垢,说明,根本没有大水流过的痕迹,而且墓碑堵在前口,,墓穴尚未全部显露,棺木还在,所以”崇文听的发了呆,炎衍忙道:“要么有人捣乱,盗走了先帝遗骸,而这种可能性极小,要么,那根本就是座空墓”崇文锁起了眉头。
次日一早,解崇文和炎衍二人独自到了后陵,细端详了一番,方闻崇文叹道:“若不是先帝陵寝,传了出去,岂不又要天下大乱”炎衍忙点头道:“你刚登基不久,民心还不稳定,传出这种事去,对你的确不利,当务之急,先封锁了消息吧”于是忙道:“回宫速令人重修先帝陵寝,日后,再慢慢查处原委”崇文含泪点了点头,只看着初升的旭日叹道:“世间太多的无奈,挥之不去了啊”一顿又道:“对了,千万不能让姐姐知道了”炎衍忙点了点头。
看炎衍到了宫里,只传来了昨夜报信的那位仙官,锁眉道:“先帝遗骸被冲走的事,都是谁说过有多少人知道”那仙官忙拜道:“只有前班哨卫知道,老臣才去报于陛下的”炎衍忙点头叹道:“这就好,把他们招入偏殿来,陛下赏你们些银两,回乡去吧此事,再不可对他人提起”那仙官忙叩头谢了出去了。少许功夫,一队哨兵随那仙官来了,正还有人低声笑道:“管他什么事呢,听说要给银子安家,就都混进来了,估计后陵哨兵营都来了”便说说笑笑四五十人进了殿来,那仙官进来了,却不见炎衍,众人都纳闷呢,忽然,门都关了,众人惊时,顿时万箭齐发,矢下如雨,四五十人眨眼间全部毙命,炎衍只在门外含泪叹道:“对不起”滴下泪来。
夜又深了,玄锡维独自到了后院,书房里有个能动的书架,见他轻轻一拍,移开了书架,后面有一扇门,进了去,是往下走的石壁道,走了好深,是另一个石室,也是间书房,正迎面书架中间有一块发着天蓝荧光的镜子一样的大石板,锡维过去了,用手一触,他便消失不见了,再现身时,已经到了一个小山洞前,四周是冰冻成水晶似的花草树木,洞口也是冰,淡蓝的清水窟三个字隐隐可见,进了洞来,竟然是两张冰床,洞内不大,四下钻石宝玉,却照的明亮,冰床紧挨着,上面躺着两个人,但看他们赤着的双脚正对着洞口,可见他们脚心上都有几颗闪烁的金星,锡维一颤,走了过去,那两个人,竟是早已死去的凤小子解林凤字玉风,号秀龙和太子金近字浩琪,锡维舒了口气,落下泪来。
锡维坐在床头,忽然又想起了在幻境潭前看到的一切,雷劈天风帝皇陵,炎衍计杀群兵,一幕幕幻象出现在眼前,锡维却微微笑了,只又笑道:“文儿,长大了,炎小子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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