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景婷死后,陈雪城字心怀遭受曲女王排挤,逃离西国,后被王教涛字玉霆,号鹏龙所擒,便将万萧园之事如实告知了王教涛,教涛连夜送信与孙修庆字豫忠,修庆闻言大惊,从速进宫,玄锡维字玉清,号玉龙闻之泪若雨下,懊悔不已,下令诛杀了陈雪城满门七十余口,并亲即刻下诏请杨民字玉泰,号康龙、王真清字玉尘,号忠龙入朝,二人已知详情,也都伤心落泪,郁闷无奈,只是变故发生太急,两人碍于情面不愿进京,承诺只待风头缓和,再进京谢罪,孙修庆表奏可行,遂而派人杀死了暗牵到杨民身世的水部官员近百人,才算罢了此事。
话又回来,说到卷云山上,有个药王谷,谷里住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翁,人人唤作药王,眼下正坐在茅屋门口端着竹简书锁眉详看,忽然过来个俊俏的后生,但见得:雪白的衣衫,如画的容貌,真是个初水芙蓉成形,玉阙仙子下凡,正乃是药王的弟子刘风,字紫月,看他奉上茶来,只忙拜道:“师父,请用茶”方闻那药王轻轻叹道:“你师兄呢”刘风字金玉忙拜道:“回师父,师兄说有一道不甚明了,在外面攻读呢”药王取过茶水饮下,摇了摇头叹道:“讲过多少遍了药书不能死记硬背,要去领悟”一顿忙道:“叫他进来吧”刘风忙道:“是了”因转身出去了。
到了山腰,五毒秀生李超字风寒早就在一棵大槐树下等着了,也是俊秀的容貌,只是一身青衫,瘦俏的硬朗,刘风见了两个人忙对面使了个眼色一点头,李超忙跟了上来,两人回到了药王身前,一起拜道:“师父”药王叹道:“风儿说又去读书,可是什么不明白的”李超忙上前拜道:“超儿愚钝,却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药王低声问道:“倒是哪儿”李超忙将手里的书捧到了药王面前,药王睁大了眼睛细端详着,忽然锁起了眉头,正闻到了什么味道,却见李超已经把书按到了药王脸上,那药王见势不好,一掌打开了李超,扔开了书,眼睛却被书里夹着的药粉伤了,刘风见药王失明,拔出腰间匕首,忙刺了去,药王再出一掌打倒了刘风,李超又起了身来,拔剑再补上一剑,药王胸口连中两剑,当即吐血而死,看着药王倒了下去,正闻刘风冷冷笑道:“前时是玄心正宗的人夺了我刘家的天下,才屈身拜在你的门下了,你若是没有药王谷和药王宝典,我何苦如此委屈”李超忙起身惊道:“这可如何是好啊”刘风忙道:“放心吧,药王宝典是你的,我不会要的,如果能闯进宫里夺回天下,师兄,还是开国元勋呢”于是冷冷一笑,转身去了,李超暗自一笑,纵火烧了药王谷,也跟着扬长去了。
梦天园里,刘金鑫字玉斐,号紫龙闻知药王已死,一时间泪如雨下,坐在花园亭下发着呆,张芹字玉颜,号鸣凤来了,只慢慢坐到了一旁,轻轻问道:“六郎”金鑫低声叹道:“当年临行之时,三哥与我分道而去,从此再无消息,后来兵进中安,恢复失地,幸而得知三哥投到了药王门下,正欲前往拜会,不料药王谷灭门,三哥又没了去向,岂不是我之无义也若三哥有什么闪失,我,怎还能独生”张芹闻言含泪叹道:“刘师兄才智过人,武艺超群,平日里大义当先,世人所敬仰者甚广,安能有不行主公无须自责,还是早早安睡了吧”金鑫含泪闭上了眼睛,只喃喃叹道:“三哥”张芹叹道:“主公且宽心吧,那都是命中注定,岂可强求之”于是抚起了金鑫额前的碎发叹道:“好了,睡吧一觉醒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夜色朦胧,云开月出,林荫小道上走来两人,正是李超和刘风并肩而来,正闻刘风笑道:“老匹夫已死,五毒宗发扬光大的机会来了从此药王谷姓李了”李超笑道:“金玉是取笑我也”刘风忙锁眉道:“只是我的大事,却不知要等到几时啊”李超闻言笑道:“何以言之啊”一顿忙道:“你当我不知矣这天下还不是当年你拱手让给他的”刘风惊道:“这”李超急道:“靠山王蒙难,你身为世子,只需去玄都走一遭便可得今日之天下大势,何苦是你让刘旋风去了,今能怪谁”刘风咬紧了牙关,锁眉怒道:“那时客栈被烧毁,父王已死,我看他可怜,与他称为兄弟,不想他离我而去,妄言去闯一番大事,却是得了父王的大红旗而去,岂不是欺我太甚”于是攥起拳头,打在了一旁枯树上,李超惊道:“可是,他乃是旋风小子啊,身手快的难以捉摸,行刺之计,我恐不行吧”刘风锁眉叹道:“这”见李超一顿,又忙笑道:“你不是说他躬行仁义吗某,有一计,叫他自己废了自己,岂不更好”刘风一惊,缩紧了眉头。
夜已渐深,刘金鑫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忽然坐了起来,张芹惊道:“主公”金鑫擦了把冷汗叹道:“不如,明日我悄悄去一趟药王谷,看看留下了什么”张芹惊道:“药王谷”金鑫点了点头,长舒了口气。而万萧园里西厢房中的玄锡维也一下从梦中惊醒了,卢夫人娜字子芬惊道:“怎么了”锡维摇了摇头叹道:“没,没什么,只是梦到了六郎”卢娜叹道:“主公难免太上心了”锡维舒了口气叹道:“我自己兄弟,自己最了解啊,怕是,他多躬行仁义,难以应付世事啊”卢娜叹道:“如此,主公何不宣召让他回京”锡维忙道:“我若宣他回京,恐惹人笑,更非两方夙愿也”卢娜叹道:“这可如何是好啊,如不然,明日我陪主公前往巡游,好生劝慰之,怎样”锡维一顿,又摇了摇头,只又叹道:“还是算了吧,愿苍天佑我,万无一失便是了”
次日一早,刘金鑫着了便装,果真到了药王谷来,独自行走于山林之间时,却不知道早已让李超、刘风盯上了,这二人对面一点头,使了个眼色,便分头去了,再说刘金鑫到了药王谷深处,忽闻一声惨叫,便忙锁起了眉头,小心谨慎的寻声追了去,走了不远,便看到刘风仓惶而来,眼下他手臂被刺了一剑,正捂着伤口,遂而喊道:“救命”远远而来,金鑫见势大惊,忙含泪道:“三哥”便忙迎了上去,抬头看见后面李超持剑追了来,金鑫欲去,却见李超已经腾空追上刘风,将剑架到了他颈上,金鑫喝道:“休得伤人”于是上前惊道:“真是三哥”刘风含泪惊道:“紫龙,紫龙不要过来”金鑫见势惊道:“汝是何人可知我乃中安之主还不放人”正闻李超狂笑道:“哼,晓得尔是刘金鑫,故而先杀了他,再杀汝这奸贼”于是欲杀刘风,金鑫急道:“慢着你我想来无冤无仇,何故如此相逼汝若有什么条件尽管讲来便是,但求你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刘风叹道:“紫龙不要上了他的当”遂而转面喝道:“李超要杀便杀,何必啰嗦”金鑫闻言惊道:“药王谷五毒宗宗主李超”李超冷冷笑道:“知道这么多干什么”金鑫喝道:“莫非药王谷也是你所为”李超怒道:“少废话认命吧你们”金鑫急道:“且慢”李超喝道:“你还想怎样马上就是你了,急什么”却闻金鑫锁眉叹道:“如此,你不要伤害三哥,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吧,我全都答应,只要你放了三哥”刘风佯装含泪叹道:“不要啊紫龙,我死之后,你要替我报仇啊”却见金鑫含泪叹道:“三哥,前时我误得大红旗,保得残命,坐的乃是哥哥的天下耳,今三哥遇难,弟,用哥哥的天下换回哥哥性命,乃正理也”刘风一颤,暗自骂道:“哼,这个时侯了还假惺惺的来这一套,真是恬不知耻”说话时李超冷冷笑道:“既如此,我便不杀他,却不能信你,若是放了他,你们两个人一起上,岂不是致我于死地”金鑫惊道:“你想怎样”李超喝道:“摘去你的护心镜、披风,放下紫龙宝剑,你我赤手空拳,公平比试,如何”刘风急道:“不要啊紫龙”刘金鑫摆手笑道:“哥哥勿忧,摘去了便是”遂而身上一闪红光,披风显了出来,金鑫摘下来放在了地上,再将双手捂在胸口,一闪,护心镜到了手中,也放到了一边,手臂一闪,宝剑也显了出来,都放在了一边,方才锁眉叹道:“李超放了三哥,我跟你打”李超冷冷一笑,只也笑道:“哼,果然是仁人君子”遂而放开了刘风,便举掌打了过来。
看时刘金鑫迎战李超,打得不可开交,各自腾空而起,从树梢掠过,数十回合下来,还未分胜负,再回头时,刘风却不见了,李超停了下来,金鑫回头见了,也锁起了眉头,快步走了过去,忽闻一声惨叫,止住了步子,回头看去,刘风突然闪在了李超身后,已用紫龙剑斩杀了他,金鑫含泪惊道:“三哥”于是笑着走了回来,刘风含泪笑道:“紫龙”两个人过来搂在了一起,痛哭不已,却不想刘风出其不意点了金鑫后背上几下,金鑫便安稳睡下了,刘风抱起金鑫,一直杀进中安城去,回靠山王府去了。
消息传到梦天园,张芹闻言大惊,忙带人往靠山王府来了,怒气冲冲见了刘风举剑便杀,却哪里是他的对手,斗几回合,就被打倒在了地上,起身躲逃而去,众人舍命保她突出重围,一路快马加鞭,往龙阳去了。
且不说张芹龙阳请兵的事,刘金鑫既被抓入了深牢中来,这暗无天日的石壁狱室中,尽是刘风旧部,也是金鑫羊入虎口了,看是那金鑫已被打的在地动弹不得,刘风却笑问道:“小子皇帝威风吗”这么讽刺,金鑫哪听得下去,还在吃他的气,憋着没有说话要和他弄情绪呢哪知金鑫是作正经,那刘风却是真的,眼下见金鑫不搭理他,瞬时变了脸色,给狱卒一个手势,走出牢去,随口道:“要他开口求我饶他”正见刘风一走,几个人架起他来,展开双手捆到木架上,皮鞭策之,直打得咬牙切齿,双目泪花,仍一言不发,后来那力士上前拜道:“帝君你识点儿相,既栽在他手中了,认了也就是了”话未说完,金鑫含泪骂道:“无非一死何必教我求这小人他这样的人,也配统领中安”刘风闻他叫的紧,堂外屏前坐着饮茶,锁紧眉头摔碎了茶杯,攥起了双拳。
但见刘风再进了牢狱来,二话不说,举鞭策之,因怒道:“你还敢屑我求是不求”金鑫含泪笑道:“好歹教我一死,何苦来呢”刘风喝道:“死”于是哼了一声骂道:“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张芹不识好歹,以卵击石,你只要把官印交给我,向我低头,那这天下还是咱们兄弟的,怎么样”金鑫冷冷一笑,又暗自叹道:“中安保卫三京,任重道远,若是落在了他手上,岂不事大”因忙怒道:“痴心妄想”刘风咬紧了牙关,锁眉喝道:“那我就叫你尝尝我的手段”于是对左右喝道:“来呀”使了个眼色,上来几个力士举鞭打了起来,金鑫咬牙切齿,凝眉而受,不几时便昏死了过去,有力士拿凉水浇醒了,刘风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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