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刚才拉巴次仁打拳劲不小,现在我的胃部还有些酸疼,不过我也没在意这些,一边揉着胃一边往锅里瞧去。
有一块肉被拉巴次仁戳的稀碎,但在它里面却露出一段胡须。
我奇了,追问道,“这狼怎么长的,肉里怎么能生出胡子来”
黎征没急着回答,反倒把手伸进去,捏起胡须仔细观看。这样沉默一会,拉巴次仁也追问一句,“能看出来这胡须是虎的还是豹的么”
黎征正折着胡须,先看了看我,又瞧了瞧拉巴次仁,很严肃的回答,“这胡须不是狼身子里长出来的,而是等肉煮熟煮烂后,被人刺到肉块里去的,而且凭胡须的韧性,我敢断定,这是豹须。”
我听明白了,不过又来了新的疑问,“小哥,把豹须放到熟肉里有什么用,它没毒,咱们吃了也没影响嘛。”
没等黎征回答,拉巴次仁倒是哼了一声,强调道,“你可别小瞧这段豹须,它可比毒药还能折磨人呢,甚至对我们猎手来说,使用豹须还是一种禁忌。”
我彻底迷糊了,倒不能说自己笨,只是觉得这豹须没刀的锋利也没毒的药效,怎么能这么邪乎
黎征详细跟我解释道,“豹须不能被胃液消化,咱们不小心吃进去后,随着胃部蠕动,它会刺穿胃壁,产生囊肿,甚至发炎,如果得不到及时医治,咱们会疼的要命,最后死去。这也是原始巫教里最能折磨人的狠毒手段。”
日期:2013071916:23
拉巴次仁又从猎手的角度出发多说几句,“咱们住的雅鲁藏布,是藏地里最低洼的地带,而在高原地区,早些年猎枪还没流行时,猎手们为了能捕获熊或者大型猫科动物,就会用到豹须。”
接着他又抢过黎征手中这截胡须,给我演示起来,“先把它掰弯做成肉虫状,在用油脂浇上去,等到冬天,把被油脂冻住的豹须撇到雪地里,等熊或者大猫出来觅食时,就会误把豹须吞服,而豹须在它们胃部解冻后,就会。”
别看拉巴次仁没继续说,但我能理解那些动物接下来受到的痛苦。
我们谁都不敢再碰这锅肉,黎征又扭头看向豹场,大有深意的问了一句,“你们说,这事是不是豹奴做的呢”
拉巴次仁首先摇头,他对豹奴的印象太好了,急着给这老头说好话。不过这事绝不是说几句好话就能解决的。
我联系着之前的种种,觉得跟豹奴逃不开干系,甚至还建议道,“咱们一会就把豹奴抓起来问话,他一定知道圣人的事。”
可黎征却没赞同,反倒强调说,“那圣人不是等闲之辈,豹奴也一定不是常人,咱们贸然把他抓起来,弄不好还没等问话,他就使个手段自杀了,依我看你的计划作为备选不错,我倒是想到个主意,能把豹奴和圣人一网打尽。”
第171节
日期:2013072113:32
第八卷妖面显灵08面具在现
我追问计划,黎征详细解释起来。
他指着村落的西南方说,“其实这附近我以前来过,是跟我阿爹一起来采摘一种树胶的,这树胶本身没毒,却能散发一种极其特殊的味道,一方面把它放到面里做成食物很美味,另一方面,把它用几种药物加工后,能用来跟踪。”
本书中的树胶指树木伤裂处分泌的粘液干涸而成的无定形物质,主要成分为多糖醛酸的钙、镁、钾盐,并不是指现在用来冒充蜂胶的工艺材料。
我对黎征说的后半句话感到不解,心说树胶就是树胶,就算配上药了也不该有跟踪的功能嘛,就这事我又多问一嘴。
黎征反问我,“天佑,花帽鼠你还记得么”
我点点头,“就是咱们去魔宫时用来引路及报警的老鼠么”
他嗯一声肯定我,接着又说,“其实还有一种老鼠,叫食胶鼠,对各种动植物的胶状物很感兴趣,尤其对我说的这种树胶兴趣最大,只要有丁点这类树胶的气味,它就能顺着找过来。这次咱们可以偷偷采集些树胶,再摸到豹奴身上,然后我们就可以通过食胶鼠的帮助,找到圣人隐藏的地方,并把这俩恶棍堵在家门口。”
我忍不住拍手称好,也承认小哥想的确实周全,但话说回来,树胶的采集是不成问题了,可食胶鼠从哪里找
黎征看透我心里疑问,摆手示意我放心,“在黎村附近就有食胶鼠的出没,那是我以前特意养的,没想到现在能用的上,等明天一早,我跟森冲说一下,让他找个勇士去趟黎村捉两只食胶鼠回来,如果勇士脚程够快,一来一回两天足够,我正好也用这段时间把树胶药剂调好。”
我会心的一乐,觉得这计划再无漏洞,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再等两天,跟豹奴周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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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回想刚才,我们也够幸运的,要不是我们哥仨抢肉吃,阴差阳错的发现这些豹须,弄不好都要中招。
但为了把戏演好,黎征又一摸腰带拿出四粒药丸,摊在我俩面前说,“这药毒性微弱,对人体并无大碍,但吃了后却能让人几天之内脸色苍白,犹如大病初愈,咱们想骗过豹奴,就把这药分开吃了。”
我和拉巴次仁都盯着药丸看,黎征手里是四粒药,而我们只有三人,我不知道他说的分是怎么个分法。
拉巴次仁也追问一句,黎征没急着回答,反倒拨出两粒药塞到他手中。
拉巴次仁望着这两粒药,不满的哼了一声说,“凭什么我吃两粒”
我能品出他的不满,毕竟药不是饭,吃多了对身体没好处,可我却也明白黎征的意思,索性把话接过来说,“爷们,你体重大,所以要多吃药,而且按豹奴分析,这锅肉肯定大部分都被你吃了,如果你的表情最不苍白,那也是个很大的疑点。”
我说的都在理,拉巴次仁不乐意归不乐意,可最后还是无条件的把手中药丸咽了下去。
我和黎征也先后送服,给我感觉,这药很甜,甚至外表还被特意包裹着一层糖衣,不过实际上这药却很苦,等到了胃里那层糖衣化掉后,我嘴里还返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而且没多久,我们脸色就都差起来,黎征肤色本来就白腻,这药效看的不明显,但我和拉巴次仁就不行了,我脸色白的吓人,拉巴次仁呢,苍白的脸色中还隐隐透出一丝紫色。
这期间拉巴次仁找到厕所,把这一锅肉都倒掉,我不知道他这行为会引起什么后果,或许下次有人上厕所,闻到坑里一股肉味后,还会寻思着,哪个大肚汉吃了这么多肉,拉屎竟还能拉出肉味来。
随后我们又做了一个假现场,弄出一副刚吃完的架势来。没多久豹奴拎着灯笼悠闲的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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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他就是面上悠闲,等进屋后第一件事,就向我们仨脸上瞅来,当看到我们这幅面容时,豹奴显得一惊,追问怎么了,可他眼睛里却稍微露出一丝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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