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明天能见圣使不能,还得看大单于身体的状况,我一定尽量安排”他急于逃离与张良的对话,因为能不能见大单于不是他所能决定的。
刑未央站起身,按照中国的礼仪对张良深深一躬,道:“圣使先休息,到了晚宴我再来见圣使,也让圣使尝一尝烤全羊,体验一下西域的风味。哦,对了,这个大帐原来是正宫娘娘的大帐,除了大单于的金帐外,全匈奴就数这个大帐好,由此可见大单于对于圣使是何等的尊敬,请圣使千万不要怀疑我方的诚意。”
刑未央离开大帐,张良马上接过李信手中的东西收拾起来,嘴中告罪道:“为了掩饰陛下的身份,臣刚才有些放肆了,还请陛下见谅”
“山雨欲来风满楼”李信拍了拍双手,道:“看来题除渠堂说的那些话并非空穴来风,冒顿已被须卜呼韩给禁锢了。”
“陛下何去”见到李信意欲离开,张良停下手中的活计问道。
“此乃使者的安榻之处,我一个小兵留在此处恐怕不好”李信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物,笑道。
“陛下可以以亲兵的身份住在此帐”张良把自己的东西放到一张小床上,指着帐内铺着一张虎皮的大床道:“臣愿伺候陛下的生活起居。”
“那也好,不过”李信将张良的东西重又放到大床上,自己坐到小床上道:“这里不比家中,匈奴人入帐之前也不会跟你客气,进帐若看到亲兵睡大床,使者睡小床,成何体统。李敢,去把朕的行礼拿到大帐中来。”
第六卷匈奴匈奴第四十五章宴请圣使
更新时间:2008102619:48:42本章字数:4139
夜,刑未央请张良前去赴宴,正如他所说,要用烤全使。帐内的一个火炉上架着一只全羊正翻来覆去的烤着,守在炉旁的厨子不时割下一块烤的焦黄的羊肉送到席上供众人品尝。
烤全羊的味道还算可以,虽说调料不算齐全但基本上保持了羊肉的鲜香,经过长途跋涉,尤其是又美美睡上一觉的情况之下,张良、李信、李敢三人的胃口大开,各自都吃了不少。
马奶酒味道极怪,喝了两杯嘴内味蕾慢慢适应后会发现也不是刚开始所尝的那么难喝,后味还略带着一点点的甘甜。曾与匈奴打过交道的李信自是清楚马奶酒看似淡而无味,其实后劲十分的大,在中原能喝两斤烈酒而不醉的人喝两斤马奶酒恐怕会酪酊大醉。本想让喝出味的张良、李敢少饮,随即想到现在反正天已大黑,吃完饭喝完酒也没事可干,就让两人大醉之后睡上一觉罢了。况且,他从未见张良喝醉过,也想看看张良喝醉之后是什么神态,就不去理会。
刑未央十分相信匈奴中流传的一句话酒是友情的催化剂。见张良已喝到六七分醉,这个状态正是七分糊涂三分清醒,对朋友相求的事情满口豪言壮语,展示自己义薄云天气概的时候。他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愁云,等待着张良来询问,打开话茬。
刑未央叹第一口气时,张良正用小刀割划着羊肉。耳朵内只有刀割肉时那种哧哧啦啦的响声,没有听到那声叹息。刑未央叹第二口气时,张良正把肉放在嘴里嚼动,因为酒精地麻痹,他把双眼闭上,耳朵内听到的是牙齿与肉的摩擦声还是没有听到那声叹息。直到刑未央叹第三口气,这时张良把肉刚刚咽了下去,正好睁开眼看到刑未央用比死了老爸还要难受的神情向他望来,以及听到那声充满愁苦的叹息。
“郝宿王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张良面露关切之色的问道。
“唉”刑未央又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盯着张良的双眼,良久后道:“你我算是朋友吧”
“算,当然算是朋友,不算朋友你会请我吃饭喝酒我又怎会陪你喝酒吃饭”张良歪过身子。拍了刑未央的肩膀两下,道:“有什么难事你尽管说,你我义气相投,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事。没啥说地,一定竭尽全力为你去办。”
刑未央略带着孤疑,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道:“我能相信你吗你能保证在你对我说的这件事情无能为力的情况下,不会把我告诉你地事情对其他人说吗”
“当然能保证我们中国人一个个都是信守诚诺的好汉子。绝对不会做出出卖朋友的事情来”张良已把头靠到刑未央的身上,醉眼矇眬,笑容可掬地道。
“既如此。请屏退左右。我们两个秘谈”
这时。张良朦胧的双眼内闪过一道精光,一脸的醉容在瞬间消失。他像李信看了一眼。当见李信把头摇了摇,随即又换成大醉的神态,道:“郝宿王放心,我带来帐内吃饭地这两个亲兵都是心腹,你说的话我保证他们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有一个能记得住的。就算他们听到了也记住了,没有我地命令谁也不敢对外说去,只会把这个秘密烂到肚里。这样吧,宿王既然说地是一件大秘密,一定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派一个亲兵去帐外放哨,谁敢近帐偷听,喀嚓,那人地脑袋立马搬家。你”他指了指李敢,道:“出去给我守在帐外,有胆敢靠近者格杀勿论”
李敢摇晃着身子想要站起,似乎站不稳,又半趴了下去,凑着李信的耳旁低语一声:“陛下,我这就去调来勇士做好准备,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救驾。”说完,东摇一步西晃一步出了帐。
“这两个家伙原来都是装醉”李信在心中暗暗摇头,回眸见刑未央犹豫不决,心道自己不出去只怕这人在谨慎之下不会开口。但他又知刑未央所讲一定是大事,不亲自听上一听实在难受,举起杯饮了一杯马奶酒起身道:“我也出去放哨”才走出两步,往地上一爬也装作大醉地样子,扯起了鼾。
“一个出了帐,一个大醉趴在地上沉睡,帐中只剩你我两人,现在可以讲了吧”张良正要起身去扶李信,见李信用桌角的遮挡瞒过刑未央的眼睛向他悄悄招了招手,知道李信没事,笑道。
两个亲兵一个出帐一个醉卧,虽不知醉卧的那个是真醉还是假醉,但那传来的一声声鼾声还是让刑未央大安,放松了警惕,道:“也许圣使已经发现了,单于庭到处充满危机,有一件大事正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