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从黑夫改名赵大以后。这种忐忑不安地心情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每一次见到李信,都害怕李信突然问起这件事来。除了心情上地忐忑外,为这事他还使了不少的钱。黑夫是个名人,就算改成赵大,能认出他的人还是不少,尤其是主训的韩信以及常来营中闲逛的几位大将,也不知被这些人敲了多少顿的酒。方堵住众人之口答应不去上报。然而。这些人又总是拿着这事相要抰,每天总要敲他一顿酒才罢。
花钱请酒还是小事,时间久了他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不管怎么说,时间拖地越久,黑夫越可能被人发现报到李信这里来。
李信呆的云霄阁,在李敢眼中就像张大了嘴要吃人的猛虎,离的越近他就越怕。可不管他情愿不情愿,还是越来越近,最终站到了门口,透过玻璃瞧李信闭目养神不似发现了什么的样子,心中那份忐忑才减了两份,整整朝服,弯腰报道:“臣,李敢叩见陛下。”
“进来吧”
李敢推开门走入屋内,垂头到了李信办公的桌前,道:“不知陛下见臣前来有何要事”
“没事,就是想找你来说说话,自己找张椅子坐下吧”
李信的声音平和,听不出有什么异处,李敢心中的忐忑又去了两分,挨着一张椅子坐下,抬头看时,仰躺在椅子上地李信已经坐起,面含微笑地道:
“匈奴人又开始侵挠边疆,这事你都知道了吧”
“不知道陛下,是不是要迎击匈奴”李敢道。
“朕说过,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并且早已派人通报过冒顿。冒顿不给朕面子,妄想螳臂挡车,非要摸老虎的屁股以试安危,那也由不得朕了”李信懒洋洋的把身体靠在椅背,道。
李敢高兴起来,有仗打就有可能离开这个事非之地,不必整日心情忐忑地守在咸阳城,起身拱手道:“臣愿为先锋,打掉冒顿的嚣张气焰。”
“今日叫你来正是说此事。朕有个打算,匈奴人两线出击,我们也来个两线迎及,让两千精兵从阴山入匈奴地痛击左贤王耳孙屠。令你从陇西郡出关,打退右贤王须卜呼韩的挑衅,可张良、萧何等几位大臣却不同意”
“他们为何不同意,如此臣便可与两千精兵遥相呼应,痛击匈奴骑兵了”李敢有些愤愤然,心中大呼那些客都白请了,没想到张良等人竟给他下绊子。
“因为他们怕朕出去后没有你的保护匈奴人会砍了朕的脑袋,非要你呆在朕的身边以策安全”
“陛下也要入匈奴地”李敢一愣,问道。
“当然此次出击匈奴,朕足足准备了将近一年,把歼灭匈奴的可能性提高到九成往上,为何不亲自出征以壮军威朝庭里的事情朕都安排好了,有萧何留守足亦,英布等大将也都调在身旁出谋划策,还怕他匈奴人不成你是骑兵猛虎营的主帅,所以朕想问问你的意思,是想留在朕的身边还是独立作战”李信道。
“这”说实话,如果李敢能选的话他情愿选择独立作战,可李信如果入匈奴地,保护李信的安全就成了天下第一等大事,何况骑兵猛虎营的本职就是保护皇上地安全,道:“臣与张大人所想一样。猛虎骑兵营应在陛下身边守护。”
“原想你会反对,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联手反对张良的建议,却没想到你
。看来只能放弃两线出击的构想了”李信叹了口面前上下一打量,道:“这几日朕细观你与韩信报来的名录,此次选出来的状元、榜眼朕都认得,都曾在骑兵猛虎营呆过,两个都有十一级上造士的军爵。都曾与朕并肩作过战。唯独探花赵大不认得。而且是个什么爵位都没有的白丁,你与他相处日久,可知此人家在何处,以前干什么营生。”
李敢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尝试最后地怒力,结结巴巴道:“臣臣忙着训练。没有打听过。”
“真地不识得”李信转身走到桌前,把那一百多封告密信举到李敢身前晃了晃,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不知道”
“以前,朕为伍长千长,在秦军里头为将时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在九原称王,整日里南征北战也没见过这些东西,可天下一统之后这些东西就如雪花一样飞来,全是指证你。说你瞒着朕作了一件惊天地大事。要求朕杀了你,以杜绝这种事再发生。这些是什么东西是要借着你的血,你的人头往上爬的告密信告密信。懂了吗”李信也不知自己怎会突然之间发这么大的火,顿了顿平静一下心情,接着道:“上边说”
“臣全说,臣全说”李敢站起身,一脸惨白的道:“上边说的没错,黑将军改姓换名参加大比,臣瞒着未报陛下,还请韩信他们吃了几次酒,让他们也帮着隐瞒。”
“这么说上边说地全是真的了”李信冷冷一笑。
“全是真的,求陛下责罚。”
“可”李信哈哈大笑起来,把李敢笑的莫明其妙,过了良久止了笑道:“朕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有意瞒着朕,并让韩信等人一同瞒着朕,这事有错但还没到非要责罚你的地步。朕知道黑夫的脾气,他一直想找点事干,可是朕却想让他好好休息,于是他就亲自来找点事干。你是此次大比的考官,他求到你地头上,让你帮着隐瞒,你若不答应还不把你府上闹地鸡飞狗叫。所以朕不怪你,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这都不是一件大事,只要黑夫高兴,任他玩去,只是朕不敢相信,他那么大的年纪还能夺得第三名,实在让人无法相信。在这事上,你与韩信没有作假吧”
“没做假”李敢摇了摇头,马上又接着道:“也做了一点假,本来黑夫将军夺了第二名,臣与韩大人怕陛下察觉便想往下给他降,又怕黑夫将军生气,最后只降了一名”
“好,好黑夫,老当益壮”李信道:“朕生气不是生你的气,而是生这些告密者地气都从哪学的歪门邪道,有什么事不能当着面指出,偏要背后耍什么阴谋。朕把信给你,你找到写信的人,把信摔到他们的脸上,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们,朕不喜欢背后放冷箭这种行为,以后有什么事或在大殿奏报,或写正式奏报,谁若再敢写这些神神秘秘的告密信,回家写去对了,让黑夫改名赵大参加大比是谁的主意黑夫大老粗一个绝对想不出这样的主意来,你一天到晚忙着练兵也没功夫去想这样的主意来,是张良给你出的还是韩信给你出的”
“不是他们两个出的,是贱内”李敢有些羞涩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