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做有着本质的区别。始皇帝完全是以劳役的行式去完成这样的工程,百姓除了品尝劳役之苦外没有丝毫的益处。他这样做是用发工钱的行式,百姓们是自发而为,可以从劳动之中得到相应的报酬。
“不管是不是儒生给臣指点,但此举一样可以削了张敖的王位”张良道。
“是吗”李信干笑两声。他不能以这样地手段拿掉张敖地王位,这样做了,咸阳的那些儒生们更加有了反对他建造大屋的理由,百姓们将再无任何途径获得钱财。道:“你真地也认为修建宫殿最终会导致全国民穷财尽,国家毁于一旦。”
“臣不知道。不过臣以为如果按陛下的那一套做,国家穷不穷还得两说,百姓一定会富裕的。”
“百姓富则国富”李信叹了一声,道:“以这样的理由拿下张敖的王位,又岂能让张敖心服口服一个普通的百姓,手中有两个闲钱之后还要翻建房屋,张敖身为赵王把自己的宫殿修缮一番也是人之常情,怎能以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拿了他的王位那些儒生们,总以为君王过上稍微舒适一点的生活便是天大的罪过,只盼皇帝跟三皇那样住在木头小屋里连腰也伸不直才好,好像这样国家才会长治久安一般。你如果让他们按照自己的说法去住在一间小木屋里,他们也是一百个不愿意呢”
“那是自然,他们也就耍耍嘴皮子罢了,不然他们也不会往朝廷的高官里挤。陛下即一意要以身犯险拿下张敖,臣这就去令英布、彭越几位大将寸步不离陛下左右,以策安全”
“君辱臣死,君辱臣死啊”赵王寝宫之内,赵午跪在地上双手伸向空中,悲天怆地的叩一个头喊一句。
“他是皇帝,是天下的主宰,是君是父。我是一个番王,是臣是儿。君骂臣父骂子乃是天底下最正常不过的伦理道德,又有什么辱不辱的”张敖看着地上跪着的赵午,不明白赵午为何会如此的生气。
“这个大王真是个懦弱的大王”贯高在心中暗道一声,上前急走两步,直挺挺的跪在张敖面前。道:“当初,天下大乱,英雄豪杰纷纷揭竿而起,有能力有运气地人便当了王。而今,大王对皇
恭顺,拿儿子对待老子的礼节待他,可是换来的是什世他根本不把大王当人,对待一条狗也比对待大王强上百倍”
“他是皇帝。是天子。是天底下最有权威的人。是我们的陛下”张敖不敢直视贯高的双眼,感觉贯高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狼的光芒,似乎要吃人一般。
“我们准备替您做件大事”贯高回头望了赵午一眼,赵午双眼微闭重重点了点头,贯高道:“把他干掉,拥立大王为帝。”
“什么”张敖惊呼一声,两只臂膀酸软无法支撑住整个身体地重量。瘫倒在坐榻之上。马上,他从坐榻上颤颤微微地站起,手脚并用爬下榻跪在贯高与赵午地面前,伸出食指凝视半晌后,一皱眉把食指咬破,任由血流出,道:“我求两位千万不可在此胡言乱语,刚才那番话直把我的魂儿都吓飞了什么叫谋逆之罪。这就叫谋逆之罪。这话如果传出去,你我三人的脑袋马上搬家,亲戚朋友的脑袋也会搬家。你你们刚才一定是在开玩笑。这话在此说说也就算了,以后可千万别开这样的玩笑”
贯高与赵午相视一眼,贯高把头摇了摇,神情严肃的道:“大王,我们并非在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张敖哭丧着脸,咧着嘴想笑笑,谁料脸上现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上十倍,道:“你们两个错了我父亲曾经失去了他地国家,是因为陛下的恩典才重新得到了国家。你们瞧,这屋子里的一丝一毫,屋外的一草一木全是陛下的赐予,姓张家的子子孙孙只有感激,哪能恩将仇报你们两个千万不要乱说了,我以血起誓,谁若再乱说一句,别怪我不念君臣之谊,立马禀告陛下治他的罪”
寝室内安静了一会,只能听到张敖急促的喘息声与贯高、赵午剧烈地呼吸声。
“你们两个说话啊快答应我再不会胡说八道了啊”张敖焦急地喝道,当看到贯高与赵午无奈的点头后,他高兴起来,把两人扶起笑道:“这就对了,从今往后我们一定要尽心竭力为陛下办事,胡说八道的话万万不可以再提”
“我们错了”从寝室出来,贯高回头张望一眼亮着火烛地赵王寝室,停下脚步喃喃了一句。
“你怕了”赵午脸现鄙夷之色,语气轻视的道:“所谓君辱臣死,主人受到侮辱做臣属的只能以死相报。李信羞辱我们的大王,你我作为赵国的重臣除了杀死李信以雪大王之辱外还能如何”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贯高抬起头,仰望一眼星空道:“我说我们错了,不是说我们要杀李信这件事情错了,而是指把杀李信这个决定告诉大王错了大王是个长者,是一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长者,对于别人的恩德不敢有一丝的相忘,我们怎能把杀人的事告诉大王我们既已决心要杀李信以雪大王受辱之耻,这事为什么要把大王牵连在内呢此事若是成功,福气都由大王来享受。此事若是失败,祸害都由我们来承担,怎能在还未干之前把大王牵扯其中”
“这么说,杀李信的计划依然进行”赵午笑了笑,道。
“当然进行”贯高道:“李信入主,手握四十万大军,凭邯城内数千赵军想要靠武力来杀李信根本不可能所以,想靠兵变来杀李信已是不能,要杀李信必须密秘进行,知道的人越少越容易成事”
赵午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是找个刺客”
“找个胆大心细武艺超群的刺客”贯高道:“李信来到城后,赵王宫被其占去七成,我们的大王只能萎缩于西寝宫。这是对我们大王极大的侮辱同时也是李信丢命的致命原因所在,最少对于王宫大殿的布局我们比他清楚许多。”
“你的意思是要把刺客安排于宫殿之中”赵午道。
“你认为不妥”贯高道。
“王宫各殿的警卫都被李信撤换一新,其在王宫行走,身前身后左左右右除了数百侍卫之外还有数不清的亲兵暗伏于各处在如此严密的保护之下,连个苍蝇都飞不到他的身边,刺客如何行事”
“是人都吃五谷杂粮,食五谷杂粮就会生天地浊气,就会拉屎放尿”贯高呵呵一笑,道:“我早已观察好了,李信的生活十分规律,每天天不亮就会在大殿举行朝会,巳时初刻朝会散朝之后便会出恭。知道他出恭的地点吗就在大殿西偏房第二间”
“大殿西偏房第二间”赵午的双眼开始放光。
gu903();“没错,是西偏房第二间我不说你也很清楚,当初修缮此房间时,大王显房间过大,于是我们在此隔了一个断间,里边有道暗门,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话,根本没人可以发觉。每日,四处警戒的兵卒会换三次岗,亥时六刻是一天中最后一次换岗。那时,无论下岗的与接岗的都双眼发困,四下里又处于黑暗之中,可令刺客于此时悄悄潜入西偏房李信出恭的这间房里,藏于暗室之中,躲过李信出恭前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