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地赶回陈丘复命。
狄邑城被围了八天,此间虽无战事,但城内人心惶惶,百姓们都十分害怕。城外有楚国的十万大军,城内县兵加上衙役不过千人,算上青壮年也只有五万不到,胜败似乎早已明了,狄邑县令如此坚守下去,只会给狄邑带来屠城地结果。
狄邑县里有个富翁,姓田名,本是齐国皇族。秦灭齐后他安心于做个富家翁,对于始皇的命令全部服从,也就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稳稳当当地过着自己富贵地生活。百姓能看出再这样耗下去,只会落个屠城的结果,他自然也能看出来,于是招来自己的两个堂弟,在家中商量起对策。
“大哥,是得想个办法了,楚军破城之日,便是你我被杀之时。为了我们,也为了狄邑的百姓,不如就把县令杀掉,带领百姓归顺楚国”田横道。
“杀县令谈何容易县衙有兵卒、衙役两三百,我们招集壮士攻打县衙,他若紧闭衙门不出,再招来别处兵卒对我们围剿,到时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田荣道。
“你太谨慎了,如此这般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事也干不成,就等着楚军破城之时被杀吧”田横道。
“你我又没说在此等死,只是想找个稳妥一点的办法杀了县令只要县令一死,其他地事情就都好办了”田荣道。
“事到如今哪还有什么办法,只能与其拼了。拼一拼,还有五成的胜算,不拼就只能坐着等死”田横道。
一直不语,冷眼旁观田荣与田横争吵的田道:“倒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杀县令只是现如今我正
件更大的事情,不知这事是否能成功”
“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除去县令”田横道。
“大哥考虑的大事是什么”田荣道。
田看着田横含笑摇了摇头,又对田荣含笑点了点头,道:“杀县令乃是小事一桩,只需假托家中奴隶有罪,捆绑其去见县令,让县令同意我杀此奴隶。到时县令出来询问,我们便可趁机要了他的命”
“大哥,此计甚好。便这样办只要除去县令,我们马上打开城门迎接楚军入城,归顺楚国”田横道。
田摇了摇头。
“大哥不愿归顺楚国”田横诧异的问道。
“唉这便是我所要说地那件大事”田道。
“大哥的意思是”田荣问道。
“想,你我乃是齐国皇族,他陈胜是个什么身份,不过是个贱民罢了,我们怎可归顺与他这岂不是要丢尽黄泉之下列祖列宗的颜面绝对不能归顺楚国”田道。
“大哥是想杀了县令之后自立为王,打退围在狄邑周围地楚军”田荣道。
“大哥,万万不可城外楚军有近十万人。把狄邑能战的百姓全集中起来也不过五万之众。敌众而我寡,与其一战,哪有胜算”田横道。
“本来是没有胜算的。不过现在有了”田一笑道:“我连续五天在城上观察城外的楚军,今日突然发现他们的主将与各军大将没了影踪,这不正是上天给我们一个机会吗楚军虽众,但他们已成无头之蛇,无牙之虎。看上去吓人,其实不堪一击。只需聚起一万兵卒,打开城门与其野战,必能迅速击溃其十万之众”
“大哥所言当真”田荣与田横同时道。
“我怎会骗你们”田道。
“此事宜急不宜缓,我们这就去行事吧”田荣道。
“好你们两个去联系平时交好的豪杰,并组织家丁与百姓。我带着奴隶前去见县令。等杀了县令之后,就与城外的楚军决一死战”
田荣与田横告辞出去,田虚缚一奴隶,在其袖中藏着一把匕首,由四名带剑奴隶押送,一行六人前往县衙去见县令。
县令听报,腆着肚子从衙门内走出来,对着田拱了拱手。笑道:“我还以为是谁要在这兵荒马乱之中杀奴,原来是田家翁。不知这个家奴所犯何事,竟令田家翁非要杀他”
“这个奴隶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平时里懒惰无能手脚不干净也就算了。我待人最是平和,也不曾打他骂他,谁知他竟以为我无能,调戏起我新娶地小妾来,简直是骑在田某人的脖子上拉屎,大人说这样地奴隶不杀,能平息我心头的怒火吗”
“哦。那他是自寻死路了”县令笑道,走到奴隶身前捏着奴隶的嘴看了看。道:“瞧其牙口,今年不过二十四五岁,田家翁真下得了手不如以贱价买于他人,你也可赚几个钱花花”
“我田某人岂是缺钱花地人,杀他只为泄心头之恨,肯请大人同意田某杀了这个奴隶”田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至县令面前,掏出一块五两重的黄金塞入县令的袖中,两只手握住县令的两只手,用劲的摇了摇,道:“拜托大人了”
“好说,好说”县令笑道,想抽回被田握住地两只手,却发现田的手如铜箍一样把他的两只手箍得紧紧的,根本抽不出来。这时,他看到缚着奴隶的那根麻绳自动的从奴隶身上滑落,奴隶地右手一抖多出了一把匕首来,闪着寒光朝他胸口刺来。而田依然含笑看着他,不过那笑意后边隐藏着无尽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