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前兵马来报,道李信部依着小山头结下一个与黄河岸边一模一样的阵形,似是要在此处扎营休息。须卜呼韩连续追了三天,好不容易将李信部累成一支疲兵,岂容他就此休息。下令让十个千人队轮番对李信部做出佯攻,使其无法休息。
才刚下了令,一名亲兵来报说车莫牙来了。须卜呼韩对于随在后边的这支秦军早就心怀芥缔,有种不好的预感,听闻车莫牙来到,亲自迎了出去。出大帐一看,车莫牙满脸的得意笑容,知其今晨一战又是大获全胜,问道:“这次杀了多少敌军”
这几日车莫牙真是得意坏了,从那天须卜呼韩让其去六十里梁再打一下秦军,他便以损失二百骑兵的代价杀了一千多秦兵,并且赶的秦军狂退三十里。事后,他向上一报,须卜呼韩大加赞赏,令他随在身后压阵。
到了第二日,那支秦军又追了上来,他带着人马冲上前去,又是赶的秦军狂退几十里,并杀了二千多秦兵。
这一日晨,探马回报那支秦军不怕死的又追到了二十里外。有了两次战胜敌人的经验,车莫牙使出一计,在路边伏下一支骑兵,佯装不知秦军跟来,又往前行了二十里路。正赶着,突然掉头厮杀,只杀的秦军大败,获敌首将近五千。
有了这三场胜利,车莫牙有种战神的感觉。此时见须卜呼韩亲自迎了出来,也不为怪,生受了下来,笑道:“回右贤王,此次我特意的留下一支伏兵,杀了五千秦军”
三天内连斩秦军八千之众,也算报了三天前的仇,不过须卜呼韩还是以为这支秦军不该这么弱,问道:“秦军现在何处”
“在我们五十里外正在修整。”
“其士气如何”须卜呼韩道。
“士兵全都衣衫不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哪有士气臣以为,只要再给臣两万骑兵,臣便可将这支秦军一举剿灭。”
须卜呼韩摇了摇头,道:“敌,既无士气便不足虑你部连续三日大胜秦军,士气正是高昂之时,现令你部挡在那六千秦军南面,明日天亮一举剿灭了这支秦军至于随在后边的那支秦军吗等到剿灭了这支秦军,再作打算。”
车莫牙浑身一颤,李信部是让其大吃苦头的部队,挡住其退路,必会遭敌勇猛的攻击,说不定还会把命留在此处。可是须卜呼韩已下了令,他又不能推辞,只好苦笑着领了令。
自从在黄河岸边搞了一次背水之战后,韩信就给自己独创的这个阵法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偃月阵。因其酷似一轮新月,所以才有此名。此阵阵形独特,必需的将士同仇敌忾或者主将异常之凶猛方能组建,要不然就算建了阵也压不住阵,会因控制不了兵士而让阵形大乱。
还好这里虽非黄河绝地,但新来的援兵都是鄣邯精挑细选,从来只问哪里有仗打而不问敌人多寡的勇士。加上李信凭一千之力,抗匈奴二万之众早在兵卒中有了威望,因此韩信敢在此地组成偃月阵。
李信是吃了秤铊铁了心的要在此跟匈奴耗上一夜,等阵组建好了之后,便令六千之众分成三队,每队在阵前警戒二个时辰,这样一来每个兵卒便可休息四个时辰。
箭矢还有八十多万枝,反正有战车与辎重车挡在阵前,敌人短时间内也攻不入阵内,他令警戒的兵卒畅开了射箭。是夜,匈奴的骑兵又开骚扰,一夜的功夫警戒的兵卒便射了三十万的弩箭。骚扰的骑兵虽说每次都是千人的战队拿着皮盾急速从阵前掠过,但在如此密集的箭射之下还是死伤了几千。
至晨,车莫牙带着二万多士气正旺的骑兵对李信部展开攻击,他知道李信他们的弩箭历害,不敢太过靠前,只在远处射一波箭便退。这时,李信部经过一夜的休整,兵卒的都恢复了精力,见其如此攻击,李信嘿嘿一笑,让车属步兵出了阵。
车属步兵闻鼓则进,闻金则退,如此戏耍了车莫牙十来次,车莫牙勃然大怒,挟三天来斩杀秦军八千众之威,令两万骑兵冲杀过去。等到他们冲杀到阵前,伏在里边的秦军用箭急射,又杀了几千匈奴骑兵。
趁着匈奴骑兵大败而退,李信拔营冲了出去,在南面撕开一口再次逃出重围。
s:秦时一里,约相当于现在半里,应为二百二十二米左右。
第一卷秦时明月第三十九章兵围古噔口
更新时间:20088269:21:06本章字数:3203
再次损失几千骑,看着李信部阵脚不乱的冲出包围圈,须卜呼韩心中寒意大盛。接连浴血奋战多日,死伤一万五千多骑竟然拿不下一支小小的秦军,让其在几万大军的包围圈中不断的突围出去。他打心眼里认为这必是秦军的一个阴谋,其目的便是要把自己引诱到古噔口加以围歼。
须卜呼韩蠕动着嘴唇,看着帐内坐着的将领,终于开口道:“我们撤出河南地吧”
众将领纷纷站起身来,叫道:“贤王受大单于重命,如今大单于的重托尚未完成,焉能提退况且逃窜的敌人之中有贤王的杀父仇人,此仇不共戴天,若不杀此人为父报仇,贤王今后有何颜面统领大军今敌已成疲惫之师,箭矢所余无几,只要再将其围起来,必能全歼此敌,为先王报仇。”
须卜呼韩踌躇起来,事已至此再想完成大单于的命令已是不能,唯一可以慰藉的也只有杀了仇人为父报仇。可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是秦人的一个阴谋,明知是个圈套还往里边钻,那不是傻瓜吗
他站起身,在帐内烦躁的走来走去,突然一个亲兵抢了进来禀报道:“敌有一将,前来归降”
就如在一片无际的黑暗中突现一道曙光,须卜呼韩连忙道:“快快带进来”
向南急突二十里,李信骑在白蹄乌上突然将马勒停,下令部队停止前进。张忠、黑夫、韩信还有那个军候从各自的队伍中急奔出来,来到李信面前。
“大哥,怎么突然停了下来”黑夫两只眼睛瞪的溜圆,叫道。
“将军,为何突然停了下来”张忠、韩信、军候纷纷道。
“情况不对”李信下了马,走出队伍登上一个小山包指着二十里开外的敌营道:“匈奴人怎么不再追击”
“莫非敌人看透我们的计谋”张忠嘴咬下唇道。
“大哥,要不我们返回再打匈奴人一下,把他打疼了,自会再咬住我们不松口”黑夫道。
“不可”韩信摇了摇头,道:“敌人此时正在狐疑,打一下肯定会把他们的狐疑打成确认,再也不肯追跟上来。我看不如使一诈降之计,以巧舌让敌相信前边并没埋伏,再次将我们围起来。”
“派谁去”李信看了看勇猛过人但谋略不足的黑夫,又看了看一喝酒就胡说八道的张忠,还有就是有勇有谋但给个金山也不换的韩信。这是一个危险的任务,一个九成九一去不还的任务,派谁去呢最重要的就是,这三个人没有官阶也没军爵,就算派去了,匈奴人也不见的会信。他把目光转向军候,军候也正盯着他看。
gu903();“不行,我去吧”军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