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的担心确实不会成真,隔天夏知祺回了学校,一群孩子蜂拥而上,掐着腰看着夏知祺道:“我爸爸昨晚求婚了。”
“我爸爸也求了。”
“我爸爸也求了,求了两次。”
夏知祺手插裤袋,哦了一声,一点儿都不在意然后往里走。他们几个小孩跟上,掰着手指说道:“夏知祺,你爸爸求几次婚了。”
“夏知祺,你爸爸什么时候还跟你妈妈求婚啊。”
“夏知祺,我们下次再比比呗。”
夏知祺看他们一眼,“你们无不无聊。”
“不无聊啊,就是要跟你玩。”
夏知祺:“.....”
于是,他走哪都一堆小孩跟着,夏知祺一点儿都不想当孩子王,偏偏这些人还老跟着他,他们还交换手表电话。放学夏知祺回到家里,夏言给他叉着水果吃,夏知祺的手表电话响了无数次。
他嘴巴噘了起来,烦得把手表都摘下来了。
夏言问道:“怎么了?”
“他们找我聊天,我好烦哦,妈妈。”夏知祺撑着下巴,说道。
夏言一愣,“谁找你聊天?”
“那些小孩子。”
夏言一笑,“你自己不是小孩子啊。”
夏知祺噘嘴。
就是不爽。
夏言又喂他吃了几口水果,今晚闻敛得见几个客人,估计得很晚才回来,夏言带夏知祺吃完水果,然后陪着他画了一会儿画,然后张姐做完晚饭,母子俩吃完晚饭,夏言练舞,夏知祺玩机器人。
晚上九点出头。
夏言就哄夏知祺睡觉。
哄着哄着她自己也困了。
雅阁酒庄里。
酒过三巡。
正事谈得差不多了,其中一位大佬笑着拍拍闻敛的肩膀,说道:“听说你还单身?”
闻敛靠着椅背,领口微敞,他含笑,“哪里听说?我有老婆,只是还没结婚而已。”
“没结婚算什么老婆?”那大佬一笑,眼里的意思很明显。
闻敛脸上的笑意还在,不过眼底笑意就淡了很多,他说道:“在我心里,她已经是我老婆了,这辈子我不会爱上其他女人。”
那大佬一愣。
“没想到闻二还是个痴情人。”
其他人立即道:“林科怕是不知道吧,闻二在京圈出了名的痴情人呐,这婚也不是他不想结,是他老婆不肯,他老婆是个舞者,要保持身材。”
闻敛淡淡地道:“倒也不是,我们已经有一个孩子了。”
那位林科愣了下。
原来传闻都是真的。
闻敛坐直身子,端起酒杯,碰了碰对方的杯子,那位林科顿了顿,端起杯子,跟闻敛碰杯,这事情就算过去了。
事后。
闻敛去了洗手间醒酒。
李从恭敬地给其他人添酒,一边添一边浅谈了下闻敛追老婆的经过,他还说:“我们老板,在部队那会儿,是夏言小姐治愈了他,他才能走到今天。”
其他人一听。
唏嘘。
“看来以前闻家的传闻都是真的啊。”
李从点点头。
“那我倒是羡慕闻二,能遇见这样一位好女人。”
李从嗯了一声。
这些年,他突然也能理解阿沉喜欢夏言的原因,温柔,美好,他好几次看到夏言主动勾住闻敛的脖颈,跟他说话,聊天,那隐约的撒娇又让她身上多了一股烟火气,美好得令人向往。
如今的夏言没有了自卑,多了自信,但又不是锋芒毕露的那种,而是藏在骨子里的,舞团的所有成员在她的带领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出路,现在别人一谈起夏言舞团,都只会觉得美好。
很美好。
跳舞好,舞蹈生的品性也都很好。
跟以前唐奕带舞蹈生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夏言舞团出奇得团结,她们可以竞争可以比赛,彼此竞争,但她们永远记得自己是同一个舞团的舞蹈生。
舞团文化渗透到每个人的心里。
这都是夏言的功劳。
她曾经被不公对待过,也被孤立过,也被恶性竞争过,所以她不希望其他人遭受她曾经遭受的一切。
她给她们创造一个公平的舞台,让大家能走得更远。
“在聊什么?”
闻敛挽着袖子,擦擦脸,笑着问道。
几位大佬回道:“李秘书在说你的夫人,说她有多好。”
闻敛含笑,“是吗。”
他轻睨了李从一眼。
李从鬓角出了点儿汗。
靠。
林科说道:“闻二,那我是真羡慕你啊,你夫人大学的时候,那就把她找到了。”
“是,是我的幸运。”
闻敛整理了下腕表,看了眼时间,道:“林科,我送你们吧。”
“不必不必,就住在楼上,哪里还需要送。”
“你要回去陪夫人对吧?那就快回去吧。”